許久未見朱高煦以及自己的嬸孃了,朱瞻墡今日提着一個小箱子,特意走了進來。
他順便還把三叔朱高燧,也邀請到了漢王府。
當看到漢王府裏的兩位叔叔時,朱瞻墡盈盈一笑,“二叔三叔,這是在幹嘛?”
“等你啊,還能幹嘛。”
“你把你三叔叫到你二叔家裏面,是想要做什麼事情?有什麼話不能在北鎮撫司說嗎?”
“當然是有要事相商。”
朱瞻墡坐了下來,拿出來了一個木箱子,“我這是給兩位叔叔送禮來了。”
“對了,我嬸孃呢?”朱瞻墡好奇的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一位美婦人就邁着雍容華貴的步伐走了過來,她手上端着一個水果盤子,道:“太孫大駕光臨,我這個做嬸孃的,怎會不見。”
“嬸孃,多日未見,你怎麼感覺越來越春光滿面了?”
漢王妃韋萍兒一臉害羞之色,“哎呀,侄兒,你說什麼呢。”
朱瞻墡嘿嘿一笑,眼神悄悄的掃了一下,心想,嬸孃真是越長越美了,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嬸孃抱着他的樣子。
想想就激動,心跳也開始跟着加速。
“侄兒,快說啊,你到底來幹什麼。”朱高煦是個急性子,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問道。
“我說了,是送禮。”
說着,他打開了自己手裏面提着的小箱子,拿出來了剩餘的香皂,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這個東西可以沐浴,可以洗衣服還可以洗臉。我把它叫肥皂。”
三人一看,皆是一臉茫然,從未見過這個很白的方塊狀東西。
不過拿在手裏面的確是挺光滑的,真的如他所說嗎?
“侄兒,你可別騙二叔啊,二叔是個糙漢子,只知道帶兵打仗。”
“當然是真的,快去試試吧。”
“怎麼試?”
韋萍兒把玩着香皂,眼睛不停的轉着,好像是在思考應該怎麼用這個玩意。
朱瞻墡叫他們拿過來了一盆水,簡單的演示了一番,這才明朗。
“哇,好厲害啊,會產生白色的泡泡。”
“那當然,嬸孃,你可以先去試一試,我跟兩位叔叔還有點事情需要商量。”
韋萍兒眉頭一皺,點頭道:“也是,那你們叔侄在這邊待着,我先去試一試這個香皂好用不。”
“去吧嬸孃,洗香香哦。”
朱瞻墡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洗香香的樣子,在腦海當中浮想聯翩。
朱高煦在一旁也附和道:“快去吧,別在這裏礙眼了。”
等到這邊只剩下他們三人時,朱瞻墡這才說出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
“二叔三叔,你們想必也清楚,朝廷正在實行新政,權貴士紳的田地,都需要重新丈量!登記在黃冊。”
“但一般的大臣都不敢對勳貴的土地怎樣,所以我需要你們兩個人的幫助,希望你們帶着錦衣衛,還有我訓練出來的神機營,對他們實行鎮壓!”
“若有不從者,殺無赦!”
當初朱瞻墡親自訓練出來的神機營士兵,還剩下了很多的彈藥,因爲他們當初出征的時候並沒有使用太多。
買多了肯定是不能退,那自然是留着繼續使用。
“動用神機營,這恐怕不好吧?”
“還有啊,你若真的把這些人給我,你就不害怕你二叔返回來打你嗎?”
朱瞻墡搖頭道:“二叔,你太小看我了!若是你有任何的異動,我都可以讓你在千里之外死去。”
朱高煦聽了此話,倒吸一口涼氣,心想,侄兒真是太狠了。這怎麼做得出來呢?
而朱高燧則是在旁邊拍了一下桌子,“說你頭腦簡單,只知道舞刀弄槍,你還不信。”
“二哥,你侄兒很明顯是在玩我們兩個啊。讓我們去做這個事情,那可都是我們曾經的叔叔又或者是跟着爹打仗的將領。”
“若是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很明顯就是把我們兩個人往火坑裏面推。”
朱高遂把這個事情還是想得比較透徹的。
“那兩位叔叔覺得,朝廷當中還有誰比你們更適合去做這件事嗎?”
“你們也不用擔憂什麼,最終的賬都會算在我一個人的頭上。還有,你們覺得這些個權貴能對朝廷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們有異動,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們!”
朱瞻墡也算是在這邊掏了一個心窩子,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兩位叔叔相信自己,才能夠讓這個事情做得徹底。
“真的?”
“是真的!”
“怎麼殺?”
“仙人幫我殺?”
“……”
二人想了想,這其實也可以,反正現在朝政的局勢已經徹底改變,那些權貴他們就算是有再大的功勳,也沒什麼作用。
再說,朱高煦兩兄弟,並不比他們差。
“好!既然侄兒願意相信我們兩個,那自然沒問題。”
“只是,我們兩個大老粗又不懂得該怎麼丈量土地。”
“兩位叔叔無需擔心,會有戶部以及禮部的人跟着你們去。記得,先禮後兵。如果他們還是不同意,就再等等。”
“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們就清楚了。”
朱瞻墡神祕一笑,他的影子可不是喫乾飯的。
勳貴子弟不過就是擁有的田產多一些,朝廷裏面的人多一些,那又能怎麼樣?
只要你們人死了,那就沒什麼問題。
這一次對於土地的丈量,的確是會侵犯到這些勳貴的利益,他們會百般阻撓。但也不用害怕他們會反,也不用會擔心失去人心。
這本就是朝中大臣一起商議出來的。
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
哪一個勳貴子弟是個大笨蛋,他敢主動跳出來,公然反抗朝廷,那就算是朝廷把他們全家都給殺了,也沒關係!
在百姓的心中,他們不見得會給這些勳貴好臉色,相反,還會十分唾棄這些強佔良田的人。
最終,大明臥龍鳳雛也終於同意了這個事情,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跟着侄兒一起做事,那也挺不錯。
這時,沐浴完的韋萍兒也從裏面走了出來,帶着一股清香,很是好聞。
看着嬸孃的笑臉,還有那若隱若現的香味,朱瞻墡再次浮想聯翩起來。
“侄兒,嬸孃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