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路上都非常的安靜,因爲沒有光亮的緣故,導致這一條巷子都看上去無比的黑暗,隱隱有月光透下來,卻有着一絲詭異。
巷子口,朱瞻墡拉着于謙的胳膊,很是無語:“你能不能少喝點酒?”
“你瞧瞧你,現在都喝成什麼鬼樣子了。”
“黃公子,喝點酒而已,沒什麼的。”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于謙整個身上都是酒味,走路要不是有人攙扶着,早就倒地了。現在說話,感覺舌頭都伸不直。
“去我家。”
“那真是多謝黃公子啊。”
“沒事。”
朱瞻墡心想,要不是因爲他是于謙,自己早就想跑了。說起來,他也是想着跟未來的大臣打好關係。
然而,就在兩人剛走進這個巷子,沒幾步路的時候,忽然,只聽到周圍有着輕輕的腳步聲,還有着磚瓦被碰撞的聲音。
“噓,你聽。”
“我聽什麼?”
于謙喝成一個醉鬼了,哪裏還能聽得出來什麼聲音呢。他現在,已經處於快要睡着的邊緣。
“有人?”朱瞻墡心頭冒出了一絲不妙,感覺下一秒就像是有大事發生。
果不其然,只是剎那間,從周圍冒出來了十幾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男子。他們手持大刀,儘管在黑夜當中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卻能感覺到他們渾身的殺氣。
月色照耀在刀身上,閃着森森的白光。
“你們是誰?”朱瞻墡冷靜的問道。
同時,將於謙放倒在了地上,幸好剛纔走在路上酒醒了點,不然自己可就危險了。
“殺你的人!”
“爲何?你們可知我是誰?”
“知道!不過,在我們這些殺手的眼中,管你是誰,都敢殺!”
話音未落,一陣涼風吹過,捲起了朱瞻墡的髮絲,他並沒有任何的恐懼之意。相反,他感覺到神清氣爽。
自己的影子也不用出來了,什麼人這麼愚蠢?不知道他的武力值,在整個大明朝都是非常稀有的嗎?
就算他手無寸鐵,那也無傷大雅。
“來啊!”
“上!”
領頭的黑衣人喊了一聲,其餘的人也動了起來,他們手中的大刀,好像是手臂一般應用自如。
他們的速度,快的出奇,只是瞬間就來到了朱瞻墡的眼前。
而朱瞻墡不慌不忙,從容應對,他抓住對方一人的把柄,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並且把他手裏面的大刀搶奪過來。
緊接着,朱瞻墡好像是一道魅影一般,穿梭在這些黑衣人當中,用凌厲的刀法,一刀一飆血,一刀一個黑衣人。
巷子當中只聽到痛苦的悲鳴聲,卻聽不到武器碰撞的聲音。
朱瞻墡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只是眨眼間,黑衣人就剩下了三個。
領頭的那人,早就已經被嚇到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很是喫驚。
怎麼會這樣?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其餘剩下的兩位黑衣人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想要逃跑,朱瞻墡就直接將這一把大刀扔了過去。
因爲大刀的角度刁鑽,速度奇快,導致這兩位黑衣人被一穿二,當場殞命。
“原來你們也不行啊!”
朱瞻墡驕傲地豎起了大拇指,慢慢的靠近了那名爲首的黑衣人,還要留他一人,給自己提供一下線索。
到底是誰想要幹掉他?
鄉紳地主?不可能,他們的手是伸不到京城的,最多就是在自己家裏面蠻橫一點罷了。
那又會是誰呢?
朱瞻墡暫時想不明白,只好是一巴掌扇在了這名黑衣人首領的臉上,“說,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首領急忙搖頭,“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太孫,我錯了!”
“我問你,是誰派你來的?你來自什麼地方?”
朱瞻墡語氣變得冰冷,感覺下一秒就會立馬將這名黑衣人給殺掉。
“我說,我能說我不知道嗎?太孫?”
“你不知道你就敢來殺我,誰給你的膽子?”朱瞻墡橫眉冷對,語氣更加的憤怒。
“太孫,我真不知道,是我們天龍幫接到了刺殺令,有人花大價錢,想要讓我殺掉你。”
“誰?”
“不知道。”
“真的?”
“太孫,在下真的不知道!”
“是嗎?”
“是!太孫你要信我!”
朱瞻墡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二話沒說,就解決了黑衣人首領。啥都沒有問出來,那要他有什麼用?
等到他剛做完這件事,從遠處,走來了一位身穿一襲水綠色衣裙的女子,她看上去十分輕靈澹雅。
“解決了?”
“是啊,你寶貝我被這麼多人給圍攻,你都不知道出來搭救一下。”
此女正是柳雨棠,她噗呲一笑,“得了吧,你可用不着我救。”
“去哪了?這麼晚纔來。”
“啊,沒去哪裏啊?就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個酒鬼。”
“把他帶回來了。”
柳雨棠愣住了,能夠讓堂堂太孫這麼看重的酒鬼,那還真的不多見。
“走吧。”
“等會,我揹着他。”
“太孫幾日不見,怎麼還平易近人了?”
“行了,別取笑我了。”
朱瞻墡白了一眼,抱起了酒鬼于謙,準備去往柳雨棠所在的院子,反正也不遠。再加上,院子裏房間多了去了,隨便給於謙找一間就行了。
等回去後,點燃了蠟燭,將於謙放到牀上,朱瞻墡這才安心離開,關上房門。
“這人到底是誰?你爲何對他如此看重?”柳雨棠眉頭緊皺,覺得這個事情很奇怪啊,不對吧!
“說了是個酒鬼。”
“不信。”
說着,兩人就牽着手一起來到了屋檐之上,會武功的人,果然浪漫也是如此的與衆不同。
在屋檐上一起看月亮,的確是一種非常美妙的事。
柳雨棠輕輕靠在了他的肩頭,細聲道:“好想跟你一起浪跡天涯。”
“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你可是太孫,皇帝的寶貝孫子,哪敢出去啊。”
“你知道的,沒人能攔我。”
這時,柳雨棠鼻子抽了抽,湊近聞了一下:“不對,你身上有胭脂味。”
“不會吧,你狗鼻子啊?”
“特別重,你肯定是去青樓了。”
“沒有!”
“你去了!好啊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長這麼大了,都沒碰過女人,我去那幹啥?”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