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也不可能爲自己而脫罪,只需要去到南極長生宮抓到他就可以。
南昌城。
再一次回到了這裏,依舊是感慨萬千,看着鄱陽湖,朱瞻墡不由得想象起了當年鄱陽湖大戰的場景。
朱文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了陳友亮的大軍,最終鄱陽湖大戰,太祖朱元章打贏勝仗,奠定了明朝的建立!
寧王府。
朱瞻墡二話沒說直接就集結了錦衣衛,將整個王府給團團包圍住,同時也把長吏司給綁了出來。
身爲王府之中最高的官員,掌控着王印,是與寧王最爲親近之人,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曉這件事情呢?
不過就是之前打了一個馬虎眼,再加上朱瞻墡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就沒有問,不想打草驚蛇。
“你身爲寧王府長吏司,是朝廷的官員,現如今卻勾結寧王,對我大明的江山造成威脅,想要造反!”
“你可真厲害啊!”
朱瞻墡字字誅心,長吏司還想要爲自己辯解,可在看到證據之時,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太孫,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們碰到最聰明也是最難纏的一個人。”
“嗯……”
西山南極長生宮。
朱瞻墡再一次登山,心理也變得有些不同,趙王朱高燧跟在他的身後,走的也萬分艱難。
“寧王也真是夠可以的,把自己的宮殿建立在這麼高的山巔之上,也不害怕掉下去。”
“三叔,你怕了?”
“三叔我有什麼好怕的……”
朱高燧大嘴一歪,很是不屑。
而一旁,于謙也跟着,他們現在是信心十足。至於身後跟着的錦衣衛,手裏面還捧着一張古琴,就是從花蝶兒那裏找到的。
來到了大殿的前院,朱瞻墡在這時也看到了一隻灰色的鴿子,在一根柱子上面休憩。
一切也都迎刃而解了,這就是所謂的飛鴿傳信,利用這一隻鴿子,寧王就算不走下南極長生宮,他也能夠知曉這世間的消息。
那他就可以真正做到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大殿內。
朱瞻墡喊了一聲:“寧王殿下,出來吧,你已經無處可藏,你已經暴露了!”
朱高燧也跟着喊了一句:“十七叔,你侄兒來看你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這好長時間都沒見你了。”
裏面依舊沒有傳出什麼聲音,就在這時,卻響起了一道悲涼的琴聲。
琴聲如小溪潺潺,慢慢的道盡了悲傷之情,朱瞻墡和朱高燧就算再不懂音律,也能夠感受到。
于謙這時也慢慢的往前靠了一下,他好像感受到了這琴曲的情感,嘴裏喃喃道。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等他有感情的把這一首秋風詞給輕輕唱完以後,琴曲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是花蝶兒嗎?”
裏面傳出來了一道澹澹的聲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們都已經查到了。”
“沒想到啊,我精心策劃這樣的一場棋局,就這麼被破了!”
“說實話我很震驚,也很詫異,我的好侄孫,這本是一招無解的棋局!除非如有神助,除非你能在事情發生的一剎那間就穩住局面,這樣才能夠破解。”
“可幾乎沒有這種可能,相隔千里之遠,你是怎麼把消息傳達到的?”
“本來我可以順勢而爲,只需要在朝廷的人還沒有到來之際說動黔國公,那我就贏了!”
“這一盤棋,我下了這麼久……”
朱瞻墡澹澹的來了一句,“不知寧王有沒有聽過,在下有一個叫做仙人指路的東西。”
“仙人指路,在仙人的幫助之下,想要破局這個棋局不是很簡單嗎?”
“寧王,你下棋,應該知道有一招叫做神之一手,我這就是!把一個根本不可能翻盤的局面給盤活了!”
寧王在裏面聽到這裏,也慢慢的走了出來,他看上去臉色慘白,不過也挺澹定的。最起碼,不會慌慌張張。
“坐下吧,也不用給我看那把扇子和琴了,反正你們已經把知道的都查清楚了。”
寧王知道自己跑不了,那不如直面的接受,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來到我這南極長生宮,自然就是客人,上茶!”
寧王喊了一聲,小道童自然也沒有猶豫,趕緊就給自己的主子沏茶倒水。
幾個人坐在這大殿之中,朱高燧看着寧王,問道:“十七叔,你爲何要這樣做呢?”
“你知道的,就算你掀起了起義,朝廷最終還會鎮壓下來的。”
“京師三大營的力量你又不是不知道,草原騎兵都能被掃蕩,更何況是起義軍呢?”
寧王愣了一下,心態還是比較好的,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本王只是不想放過這種機會。”
“天下大勢,機不可失!本王想做一個攪局者,可沒想到卻出現了一個天命之人。”
“朱瞻墡,我的好侄孫,你很強!但我還是不服。”
“你認爲你這一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皇帝會放過你嗎?我四哥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
朱瞻墡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寧王,你還是太低估我爺爺了,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小氣。”
“我的存在,是爲了讓大明更加強盛!”
“嗯,說的也對。花蝶兒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已經押往了京城,你們很快就會再相見的。”
“那也好,在臨死之前能夠見到她,也算是幸事。我本來想殺了她,可沒想到她那麼聰明。”
“你不是很愛花蝶兒嗎,爲什麼要殺了她。”
“因爲這樣,她就可以解脫了。”
“只可惜,沒有能在臨死之前,把我的道家學術給寫完,也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