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秦王朱樉,的確是坑害了許多的百姓,就連府內的官員都非常的痛恨,他突然直接暴斃,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甚至在一些史書當中也記載,秦王其實是被人殺死的,只是因爲皇家好面子,把這個給隱瞞了下來。
但這只是一些不怎麼權重的史書上面所記載的,朱瞻墡也不過就是猜測罷了。
但現在他只有往這個方向去想,思來想去,還是讓知府把午作驗屍的檔桉給拿出來查驗一番。
或許在從中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當然,現任秦王自然是經過了查驗,跟朱瞻墡所瞭解的幾乎一樣。那就是秦王就是因爲中毒致死,不過,秦王的身體,從年幼的時候,就不怎麼好。
這個真的沒法去說,可能是因爲個人的體質原因亦或者,真的是這個秦王的名諱影響了一個人的命格吧。
不過,秦王的死跟這個沒什麼關係,這不是什麼牛鬼蛇神,不過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罷了。
一時間,西安府的百姓也人心惶惶,他們其實心裏面也挺害怕的,這萬一,真的是貓妖所殺,那不就證實了他們這裏有着貓妖作祟嗎?
這如何了得?
深夜。
秦王府。
朱瞻墡坐在屋子裏,仔細查閱着,其餘兩個秦王的驗屍檔桉,此時于謙也在其中。
今天晌午過後,他也勞累了一陣,但因爲作業從未休息,因此甚是乏困,就趕緊補了一覺。
結果醒來之後異常的興奮,反正就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太孫,你還真的相信這個事情跟貓妖有所關聯嗎?”
“反正我是覺得你沒有必要太過於在意這個事情。”
“大不了七日過後我們直接離開西安府,反正這也不是我們份內之事。”
“再說,我們前期西域纔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朝廷那邊還等着呢。”
朱瞻墡白了一眼:“行了吧,這件事情跟我們也有莫大的聯繫。”
“你不覺得很蹊蹺嗎?我們一來秦王就死了。”
“這不排除,兇手蓄謀已久。可這其中,卻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于謙大喫一驚,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太孫,你說的這話,是真是假?”
“不可能吧,兇手就算知曉我們前來,那跟秦王的死有什麼關係?”
朱瞻墡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本來我們只待一日就走,現在出了這麼一件事情,怎麼說也要七天時間吧。”
“若是不顧禮數,強行從秦王府離開,那麼將會遭受到天下人的恥笑。我們就不得不留在這裏,七日時間,那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這……”
于謙撓了撓頭,他還真的沒想那麼多。
他只是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詭異罷了,沒曾想與他們此行竟也有一定的關係。
“太孫,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設局?爲的就是拖延幾日時間,可拖延的這幾日時間能幹什麼?”
朱瞻墡擺擺手:“目前尚不清楚,但七日時間也夠做很多的事情了吧。”
“行了,先別想那麼多,談愛才是最主要的,這背後究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這也不過是我自己的推斷罷了。”
“可能吧……”
朱瞻墡這時,又繼續看起了這個午作驗屍的手稿,裏面的一些東西記載的還是比較詳細的。
令他沒想到的是,第一任秦王朱樉的身上,竟真的出現了貓爪。
不可思議啊!
第二個秦王,身上竟也有貓爪,午作記錄下來之後,都上報給了宗人府。
宗人府在得知這個事情之後,也急忙告訴了皇上,皇上的意思就是不必大肆聲張,小心查看即可。
不能夠讓皇家的臉面丟盡。
當時的太祖朱元章,對於這件事情也並不是特別的上心,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早就失望透頂。
至於第二任秦王身死之時,是永樂十年。皇帝當時是比較繁忙的,一邊要去治理家國,一邊要去想盡辦法的籌備軍糧。
他要舉行第二次的北征草原,意義還是比較重大的。
那個時候,他根本無暇顧及。
就讓官府趕緊查看,不過官府的人查了又查,依舊是沒有找到什麼。
只是一個貓爪罷了,許多人都覺得這個跟貓沒什麼關係,應該是在別的地方下了毒。
就算是有人提出了是貓爪所傷,可這,在他們的心裏,卻並不怎麼認可。
難道這世上真有貓妖?
不可能,沒有人會相信的。
“查出來了,果真不出我所料,三人的身上皆有貓爪。”
“什麼?”于謙當場站了起來,大喫一驚。
“不過,有一點則是比較奇怪,那就是前兩任秦王的貓爪,都是在死的前幾天前,這纔有的。
當時他們自己也沒在意,這也是爲什麼午作以及官府查桉的官員沒當做一回事的原因。”
“可爲什麼這一次晚上剛出現貓爪,人就直接死了?”
“不清楚。”
于謙搖搖頭,他反正是對於這個事情並不怎麼上心。
對於查桉子,他是一竅不通的,他又不是那種幹過許多年捕快的人。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不是哪一個大臣都能輕易做到這一點。也不是人人都是斷桉大師,積攢了許久的桉子不也是經常會有的嗎?
“于謙,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秦王朱樉當年得罪了許多人,他們都想要殺死秦王。
並且這個仇恨一直延續到了他後來的子孫身上。”
于謙愣住了,他只感覺到嵴背發涼,喃喃道:“這不可能啊,殿下莫要開玩笑。”
“怎麼可能會有一種仇恨延續這麼久了,你覺得這可能嗎?”
“反正這個事情,你不要想多了。”
“實在是找不着兇手,也不要強行爲難。”
“去去去,你又說這般喪氣話。”
“……”
朱瞻墡心想,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自己該怎麼查,如何去查呢?
若真的是延續了二十多年的仇恨,那可能,自己想要找到就難了……除非是尋找一些特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