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把這幾個畫像拿了出來,放到了他們的眼前,“諸位應該是見多識廣吧,在這西安府,許多氏族大家亦或者是高雅名士,都認識。”

    “這裏有四副丹青畫作,你們好好的看看,認真的看看,有沒有熟悉的人,認出來這究竟是何人所畫?”

    在場的人愣了一下,把他們這些官員叫過來,就是爲了此事啊。

    布政使好奇的問道:“殿下,不是說兇手已經抓住了嗎?他已經畏罪自殺了,那這個事情不也就了結了嗎?今夜又是何意?”

    朱瞻墡笑了笑說道:“兇手的確已經抓住了,不過,有件事情還是想要跟諸位官員說清楚。”

    “這幕後真人沒有抓住啊,他纔是真正的兇手,我們需要通過這丹青畫作,來鎖定真正的兇手,奈何我並不認識你們這裏的人。

    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是特別的瞭解,還請你們多多的觀察,仔細的觀察。”

    朱瞻墡這一番話醍醐灌頂,衆人也都明白了過來,原來真正的兇手,還藏在幕後還不被人所知曉。

    大概是一炷香之後吧。

    在場的官員看了看,皆是搖搖頭。

    “這畫作的確是非常之巧妙,可見其丹青的功底已經達到了非常厲害的地步。”

    “只是,我們並不是特別的熟悉啊,這根本無法確定是何人所畫。”

    “這……”朱瞻墡愣了一下,真的查不出來嗎?真的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嗎?

    他皺着眉頭,看來只能用自己的系統了,可是真的心有不甘了,沒想到竟然折到了這一步。

    “等等,這個畫風我怎麼感覺非常的熟悉了,就感覺……”

    布政使不停的撓着自己的腦袋,突然瞪大了雙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

    “這些畫作好像都是出自知府的手。”

    “劉知府,你是不是應該解釋清楚啊,我對於你的畫作還是比較熟悉的,大家也都知道你再沒有考上功名之前一直都是賣畫爲生。”

    “在西安府,你從小就是一名畫作神童,被許多人津津樂道。後來考上了進士,就返回來到了西安府,這個事情我還是清楚的,你畫這些畫作是爲何?

    難不成你纔是幕後的兇手?”

    此話一出,在場的官員都被嚇了一跳,他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看見劉知府心裏面都發憷,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劉知府也並未反對,反而是非常平靜的看着在場的衆人,身爲西安府的知府,他很清楚,這裏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解釋道:“事情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這個……萬萬沒有想到皇太孫如此的聰明,竟然能夠輕易的識破。”

    “沒錯,我纔是這幕後的真兇,是我設計殺了秦王。可以說三任秦王基本上都是我殺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朱瞻墡怒聲呵斥道,他不明白,身爲朝廷命官,作爲知府,權力還是比較大的,再加上是西安府的知府,那也算是到達了一個比較不錯的權力巔峯。

    再幹幾年,說不定可以直接升爲布政使,再往後那就是進入朝廷爲官,這有何不可,他爲何要自毀前程?

    “爲什麼這麼做?太孫殿下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已經從那個老翁的嘴裏面聽到了一些消息,沒錯啊,他的確是爲了報自己女兒的仇才這麼做的,可那個女子是我的青梅竹馬。

    她長得很漂亮,我馬上就要去京城考取功名,繼而回家娶她。可萬萬沒想到,卻在我考取功名的前幾日,秦王把她給姦污了。

    她打小臉皮就薄,又怎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她無地自容,沒有臉見我,就這麼離開了人世,投河自盡了。朱樉,他真是個王八蛋!

    藩王制度,是大明朝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這明明是歷史的倒退,以史爲鑑,我們這些做官的讀書人,難道不清楚嗎?漢朝時的八王之亂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因爲藩王。”

    “結果到了太祖朱元章這裏又恢復了藩王制度,既然恢復了藩王制度,就應該好好的約束好藩王。而不是縱容自己的兒子做壞事,我一怒之下,就和她爹聯合在一起,藉助那隻貓,對秦王下了慢性毒藥。

    沒錯,那隻貓是抓傷了秦王,又因爲是慢性毒藥的原因,不容易被察覺,所以他才早早的離開了人世,沒有人懷疑到我的身上,午作驗屍的時候只是記載了有貓爪。

    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吧,第二任秦王也同樣如此,我放不下那種仇恨,我不想讓秦王,活下去。

    既然西安府的百姓,都認爲他們背不住秦王的命格,那我不如把這個貫穿下去。

    至於現在的秦王!你們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很善良,他也的確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他打小體格子就不怎麼好。

    但我的仇恨的確是延續了下來,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這個事情就是我做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都傻眼了,兇手這麼輕易的就找到了,沒想到竟然是知府大人。

    大家都沒有想到,知府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故事,出乎意料啊,他的仇恨竟然能夠延續這麼久。

    布政使聽了他的這番話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還沒有放下自己的仇恨。”

    “太不應該了,前兩任秦王,你的仇恨在,我可以理解,可爲什麼第三任秦王,你要把他給殺了。”

    朱瞻墡也比較好奇的看了一眼,又問道:“爲什麼第三任秦王時用的是劇毒並沒有慢性死亡,這樣會使得兇殺,更加明顯。

    這很有可能會暴露你自己,你難道就沒想過嗎?”

    朱瞻墡那是十分的好奇,這裏面肯定有什麼是自己不清楚的,他必須要問清楚了。

    然而,劉知府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我不知道,可能我就是想殺人吧,可能我就是想看着他早點死吧,就是這樣。”

    說着,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臉色也突然變得煞白,額頭上面全部都是汗珠。

    這是……中毒的跡象。

    他服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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