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綁着奇怪髮飾的漢子,手裏拿着彎刀,一個個氣勢洶洶,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到來。
“再跟你們說一遍,我們這一次要殺的是大明的太孫,是打敗我們韃靼人的敵人!”
“還有,若是我們這一次能夠把他給殺了,那帖木兒帝國一定會給我們很多的好處,這何樂不爲?”
“行!可是我聽說那個人特別的厲害,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怕什麼?”
“頭,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過來的,他們不是要去那個什麼亦力把裏嗎?不直接去到玉門關外,怎麼來到我們這西寧衛了。”
“你是不是傻,怎麼就不能從這裏經過了啊,人家不想去玉門關不行吧,人家或許是爲了巡查來的,不要忘了這大明的天下,可是他打下來的。”
“其他地方,我們也早早的設伏,絕對沒問題!”
“好!”
朱瞻墡此刻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走在路上,他們完全不用擔心。一行人,騎着馬並沒有坐上馬車。
這邊路途遙遠,再加上馬車也不易前行,還不如騎着馬舒服快活。
官道修建,依舊是比較困難。而且朝廷也是在積極的籌措當中,只是,目前還沒有來到這邊罷了。
工部,是想盡辦法的去修路啊,但最起碼要把距離京城最近的那些道路給修起來,這才能夠去管其他地方。
西寧衛,距離實在是太遠了,要是能夠近一些那還好。
太遠,會使得工部措手莫及啊。
這可就體現出來差異了,京城現在都已經通上了鐵路,都有鐵路可以坐的,速度非常之快,結果到了這偏僻之所,西北之地,看見的全部都是一副荒涼的景色。
這盛世,只是對於京城附近的人來說是盛世,對於大多數偏僻之所的普通老百姓來說,跟平常無異,也就是能喫飽飯穿好衣服。
巨大的差異他們現在還看不出來,他們也樂在其中,可如果一旦知道別人的生活,那肯定會羨慕和嫉妒。
到時候,何不食肉糜,可就出來了。
俗話說得好,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達官顯貴和普通人的生活本就不一樣罷了。
“原來我大明還有這荒涼之地啊。”
“早就知道西寧城,對於陝西來說,是比較難治理的,可沒想到是這種場景。”
“大明也需要任重而道遠啊!我大明的皇帝可能也一直都被,矇蔽在鼓中。”
于謙,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
他身爲巡撫大臣,自然是對於這一套非常有感受,西安府自然是比較繁華的,一路上走過,其他的地方也都差不多,只是到了這更偏僻的,靠近草原牧區的地方。
才發現差距很大。
朱瞻墡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說道,“其實于謙啊,你有沒有想過,對於皇帝來說,他更在意的是北部的草原。”
“西部這邊的牧區草原,根本就沒有給我們造成任何的威脅,這才使得我們根本沒有去管過這裏。”
“西寧衛,可以這麼形容,甚至比哈密衛,更加讓人難受。”
可就是這些最低賤的人守衛了我們大明,使得我們大明的土地能夠完成,使得我們大明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
唉……這也是我爲什麼要更改軍戶籍貫的事情。”
朱瞻墡這一番話的確是肺腑之言,他就是指導軍戶制度,到底是有多麼的讓人不堪。
弊端如此之大!
後來的皇帝不思進取,從來沒有想過改變軍籍,是覺得麻煩還是怎麼着?
軍人的地位,比不上農戶比不上商人,這就是所謂的戍邊?
當然現在改了之後,那自然是好了許多,邊關的將士最感激的就是他!
就是他朱瞻墡!
可以說在軍隊當中,朱瞻墡纔是真正的第一人,就算是皇帝朱棣也比不上。
皇帝,也沒有想過要把他們這些軍戶的籍貫給改掉,生生世世不窮不盡嗎?
于謙當然也明白了,他點點頭,嘆息道。
“唉,殿下,太祖高皇帝的確是十分的厲害,是我們敬佩之人。”
“可許多的制度卻有些差強人意,你不止一次跟我說過,關於藩王制度的落後!曜這個玩意有什麼用處?”
“養了一幫沒有用的人,天天還禍害百姓,關鍵沒有人敢對他們做什麼。
還不如就把他們放在京城,我看那十王府就不錯,讓他們住在裏面,想怎麼鬥就怎麼鬥。”
朱瞻墡聽了實話,愣住了,這……
好傢伙,于謙他的膽子很大啊,得虧現在坐在旁邊的這個太孫殿下善解人意,跟他關係也很不錯。
只要是換了他的二叔三叔,早就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于謙,你的膽子很大嘛,敢當面說這番話。沒錯,你說的很對,但有些藩王還是有些能力的。”
“你不能一棍子打死。”
“太祖皇帝,他許多的制度只是爲了適應當下罷了,但過後就必須要改,有些文官他們的腦袋可能是不懂得變通。
別的祖宗之法就不能改,可有沒有想過當時只是爲了適應那個時期。
所以才改的制度,就比如衛所制度,效彷的不過就是隋朝時期的一項軍戶制度罷了。
隋朝時期總共多長時間啊,他們早就已經發現了這項制度的弊端,知道這個不可取就把這個制度給取消了,可是……幾百年後,沒想到這個制度又活了過來。”
兩人說的開心,也算是痛痛快快的吐槽了一場。
對於于謙來說,他有一肚子的話都憋着沒有說出來,私底下喝酒的時候纔敢說朝堂之上,那是不敢對任何一個人說這一番話語的。
朱瞻墡也同樣如此,他也有很多話憋在心中許久了,只是不敢說明。
居廟堂之高才知道,朝堂到底是有多危險?
“小心,我總感覺這裏有些不對勁。”
這時,柳雨棠突然喊了一句。
朱瞻墡也在附近仔細的觀察了一眼,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啊。
應該不會的,難道是土匪劫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