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織夢有點擔心易時行的安全,寧清晚沉思良久,決定衝出去找人。

    雨下的很大,寧清晚大聲喊着易時行的名字,助理髮現寧清晚出來了,很是着急,“小寧你這是幹什麼,趕緊回去,這裏有我們找就行了。”

    寧清晚搖搖頭,很固執,“沒關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會找到更快。”

    寧清晚最後在一個山洞裏找到易時行,坐在山洞裏舒服的玩着手機,嘴裏面還哼着小曲。

    寧清晚臉色陰沉,緊緊的握緊拳頭,一拳直接朝易時行砸去。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拳,寧清晚眼睛通紅的盯着易時行,沙啞的聲音用力的喊着,“你知道你私自跑出來有多少人冒着着大雨去找你嗎?你出去去看看外面那些找你的人是有多麼的可憐,你一個人犯下的錯,讓節目組的人替你承擔,你好意思嗎?”

    易時行從來沒有見過寧清晚這麼憤怒的樣子,寒氣傳入脊背,讓他這個囂張慣了的小少爺油然而生的恐懼感。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外面找我…那個…你先把我放下…”

    易時行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寧清晚揪起易時行的衣領,冷笑着,“外有父親有媽媽有孩子,地上很滑,萬一他們有人出事,你逃不了的。”

    寧清晚如同惡魔一般嚇得易時行哆嗦,因爲易時行深深知道這裏沒有鏡頭沒有幫他的人。

    而寧清晚超乎常人的力氣,真想對他做點什麼,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寧清晚把易時行帶了回去,直播間也關了,大家暫時休息一天。工作人員也得到了休息的一天。

    其中有些體質差的染上了感冒,而其中之一就是寧清晚。

    寧清晚回小客棧之後,身體重的跟灌了鐵一樣,直接窩在被窩裏,其中擔心寧清晚身體的若雪安還煮了點薑湯給寧清晚。

    寧清晚乖巧的把湯喝完,“吶,喝完啦!”

    若雪安坐着寧清晚牀邊,深深嘆口氣,“我說你啊!小晚,幹嘛要這樣折騰你呢?易時行這人在私下風氣惡劣到了極點,幾乎沒人願意去和易時行合作,大家都是公衆人物,他反倒好沒有後期剪輯,直接把他不良風氣曝光出來,這種人自然會遭到社會的報應的,但是這個人不是你。”

    若雪安拉着寧清晚冰冷的手,眼裏滿是心疼,寧清晚安撫般的拍了拍若雪安的手,“沒事的,平常我還能忍,但是那天雨下的那麼大……看到工作人員爲了他…唉…氣不過。”

    若雪安也能理解,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但沒有想到她這一離開,寧清晚發起了高燒。

    寧清晚迷迷糊糊的睡着,在半夜的時候實在是難受的要死,感覺呼吸都很急促,她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快要死的了。

    可是她不能死……

    不能……

    她比誰都想要好好的活着。

    寧清晚強逼着自己醒來,發現身上出了一身汗,這才醒悟剛纔那種逼真絕望的窒息感是在做夢啊……

    意識到自己在發高燒,寧清晚迷迷糊糊憑自己意識給經紀人王姐打電話。

    電話通了……

    “王姐,我發高燒了,好難受……”寧清晚軟軟的聲音帶了一絲撒嬌委屈的意味。

    電話那邊沉默着……

    “王姐你在嘛……我難受……你過來送我去醫院好不好,嗚嗚嗚,我知道不應該半夜打電話騷擾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去找誰了,我就只有你一個人。”

    說着寧清晚忍不住眼淚掉下來,寧清晚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

    “你在哪?”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響起。

    寧清晚腦袋頓時一片空白,這是王姐的電話爲什麼是一個男人在說話。

    寧清晚強撐着自己看清電話號碼。

    遭了,是喻景然。

    “對不起,我打錯了。”

    “在哪?”

    男人重複着這句話,寧清晚聽話的把地址報了出來。

    幾分鐘之後……

    明明是半夜,客棧上一秒烏漆嘛黑,下一秒燈火通明,總導演接到喻景然要來他們這邊,嚇的連鞋都沒有穿,趕緊叫醒所有的工作人員。

    而演員們也得知這個消息,若雪安忍住沒有讓自己尖叫起來,反反覆覆的問導演徵求消息的真實性。

    在導演十分肯定的言語下。若雪安高興的快哭了。

    而程曉意知道喻景然要來,整個人就呆了她雖然和喻景然搭過戲,但只是一個小角色,根本沒有表面說的那麼光鮮。

    她只在劇場見過喻景然一面,而就那一面之緣,讓她一見鍾情,直接陷了進去。

    總導演和製片人慌得手足無措。

    喻景然要來啊!

    那位在圈子裏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而且還是擁有千百年歷史的喻家繼承人。

    可謂是掌握着經濟命脈的男人。

    而這樣一個大人物要來他的拍攝場地。

    喻景然帶着一頂黑色鴨舌帽,臉上帶着黑色口罩,帶着一旁的助理來到客棧。

    喻景然手插在褲兜裏,很拽很帥,若雪安簡直都要看呆了,那個驚豔了她整個青春的男人如今站在她的面前。

    若雪安又驚喜又害怕。

    喻景然邁着大步來到寧清晚的房子裏,寧清晚滿臉通紅,衣服都溼透了,手揪着被子,好像睡得很不踏實。

    喻景然蹲下來,直接抱起寧清晚往外面走。

    助理開車很快,但喻景然還是覺得很慢,寧清晚的身體很滾燙,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窩在他的懷裏,又像一個無懶一樣抱着他不撒手。

    喻景然突然回憶起來那天晚上寧清晚喝醉的時候,也是這幅粘人的模樣。

    “呵……”

    喻景然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寧清晚的臉,和他記憶裏的寧清晚一模一樣,但爲什麼性格突然來了一個反轉。

    喻景然在那次遇到寧清晚之後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詳細的查了寧清晚,結果報告顯示這幾年來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就安穩的在演藝圈裏面打拼。

    既然這樣的話,那一個人性格突然的轉變,沒有一個契機,怎麼可能呢?

    真的令他很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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