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喻景然給自己訂了五天VIP病房,一天就要上千元,這才住了一天。
寧清晚原本想去退掉剩下四天病房的錢的,只不過前臺的小護士鄙夷不屑的神色,嘴裏滿是在娛樂圈裏面撈起還差這點錢嗎?
氣嘟嘟的寧清晚扭頭就走。
王姐因爲工作原因,照顧不了寧清晚,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這時有人敲門,寧清晚趴在牀上,把自己吊在牀上,頭朝下,腿在牀上撲騰着,看起來好傻。
寧清晚以爲是王姐來了,沒有理會,都這麼熟了,還跟她裝客氣的敲門。
外面的人等不到迴應,就直接進來了。
“小王啊,我想喫羊肉泡饃了,咱倆一起去喫羊肉泡饃可以嘛~”
這幾天寧清晚特別饞羊肉泡饃,準備等王姐下一次過來看她,就去喫。
“你確定?”
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原本在牀上撲騰的寧清晚愣了,聽這個聲音好像是……
喻景然……
寧清晚想裝死,因爲她覺得她剛纔那傻不拉幾的行爲被喻景然看到有些丟人,僵硬的翻過身,小手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蓋,露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啊……你怎麼會來?你不是把我送到醫院就離開了嗎?”
喻景然給自己找了個凳子坐在寧清晚的身邊,雙手交叉,修長的大長腿翹着二郎腿,“來看看你的死活,我說你把人活的真不賴啊,發燒了周圍都沒有一個照顧你的人,反而還給你最討厭的人打電話,我蠻好奇你怎麼想的。”
感情是來落井下石的。
“能讓喻影帝送到醫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氣,換得喻影帝一次擔心。”說完,寧清晚還低下頭嬌羞的淺笑。
喻景然:“……”
這麼噁心的人真的存在嗎?喻景然寧願眼前的寧清晚是以前的寧清晚多好。
受到自己的嘲諷,要麼就氣的指的自己的鼻子罵自己,要麼把自己氣的自閉,好幾天都緩不過來。
但眼前這個嬌羞,滿足跑火車的人是什麼鬼。
雖然喻景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寧清晚還是感受到了喻景然濃濃的無語。
“修了喪德的福氣。”喻景然淡然的吐出這句話。
寧清晚萬萬沒想到喻景然居然會說罵人的話。
“弟弟,我想喫羊肉泡饃。”
寧清晚真誠的看着喻景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喻景然有些意外,在小時候寧清晚經常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命令自己幹着幹那的,那時候喻景然身體不太好,沒有反抗的餘地。
等喻景然身體慢慢被養好,同時也學格鬥,散打,跆拳道,拳擊。
整個人從原本病殃殃的姿態變成一個高大健碩的小男孩。
從那之後喻景然就喜歡欺負寧清晚玩,兩人幹什麼都想爭個高下。
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寧清晚要讓他陪她幹什麼了,那時候他剛來寧家的時候,寧清晚就要求他跟自己住。
結果……
“喻景然陪我玩……”
“喻景然陪我上廁所……”
“喻景然給我講故事……”
“喻景然給我煮飯喫……”
想到這裏,喻景然神色陰沉了不少,手指間摩挲着。
“好啊,我的好姐姐,走吧陪你去喫羊肉泡饃。”
喻景然笑着,但寧清晚卻覺得冷嗖嗖的,好像在這笑容背後藏着冰冷的刀子。
喻景然只帶了一個口罩,就陪寧清晚出去了,兩人來到一家飯店,喻景然紳士的給寧清晚拉開板凳。
“想喫什麼,你自己點吧。”
喻景然雖然不喜歡寧清晚,但總歸是大方,寧清晚把自己想喫的東西全部點了一遍,倒是沒有和喻景然客氣。
“你生病住院的事情,王叔也知道了。”
王叔就是寧清晚的親生父親,王保石。
寧清晚在小說裏知道王保石是一個爲人憨厚熱情的人,出生在農民家庭,很小的時候父母雙亡,一個人混着日子。
那時候的王保石是外賣小哥,在偶然一次遇到張凝雨,也就是寧清晚的媽媽,兩人相愛,沒一年時間張凝雨就懷孕,兩人就結婚了。
但張凝雨結婚沒多久,那種熱戀期熱度也下來了,面對生活的貧瘠,毫不猶豫的選擇拋棄王保石。
在那個時候王保石離婚後,整日渾渾噩噩,出了車禍,一隻腿被截肢。
而張凝雨那時候只是嫌貧愛富,爲了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就把寧清晚一起帶走了。
留下王保石一人靠着小本生意養活着自己。
當時寧清晚對王保石慘痛的經歷,半夜還躲在被窩裏哭,因爲她也是從底層出來的,對那種底層人員很容易共情。
“然後呢?我爸現在怎麼樣了,你去看我爸爸了嘛?”寧清晚緊張的問道。
喻景然撐着頭,戲謔的看着寧清晚緊張的樣子,“你猜。”
寧清晚無語,這人怎麼那麼腹黑。
一肚子壞水的弟弟。
“快點,我爸現在怎麼樣了?”寧清晚語氣有點衝。
“叔叔很着急想過來看看你,被小天擋住了,給叔叔說你就是普通感冒,退燒了,叔叔也安心。”
寧清晚送來一口,“那就好。”
這時飯菜上來了,寧清晚大口大口的喫着飯菜,而坐在對面的喻景然倒是沒喫幾口。
這時喻景然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給寧清晚說自己有事就離開了。
而寧清晚喫飽之後,就把剩飯剩菜打包走了。
寧清晚路過水果攤的時候,買了一大堆水果去看望自己的爸爸王保石。
憑藉着原主的記憶,寧清晚來到一條小喫街,王保石自從失去一條腿之後就開始擺地攤,買炸串,生意倒是挺火紅的。
在不遠處就能聽到王保石的吆喝聲,“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大家快來喫炸串嘍。”
王保石坐在輪椅上,手上速度倒是挺快的。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