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電話響了,趕緊接電話去吧。”
寧清晚點點頭,看上面上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有些疑惑,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找她?
帶着疑惑接了電話。
“寧清晚你現在在哪?你什麼時間搬的家?爲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對方是一聲中年成熟女性的嗓音,聽起來沒有絲毫感情,語言裏面有幾分抱怨。
寧清晚愣了,“你誰啊?你管我搬家幹什麼啊?我想住在哪跟你有什麼關係?真的是莫名其妙。”
對方成熟女人愣了,停頓了好一會,這才冷淡的說:“我是你媽!你連你媽的不認識了嗎?感情你壓根沒有給我手機號備註,你這個女兒是怎麼當的?”
淦!居然是張凝雨!
寧清晚整個人都傻了,她壓根沒有想到這個不速之客居然是她媽媽。
還是那個親生把她趕出家門的母親。
一個骨子裏都是冷血的母親。
“原來是你啊張女士,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寧清晚壓根就不想喊這個冷血的女人叫媽媽。
因爲對她來說,雖然給了她一條鮮活的生命,可是沒有儘自己的責任,根本沒有整整母親的樣子。
所以這一聲媽媽。
她不配!
“你喊我什麼?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大沒小了啊?上次你在寧家那邊鬧事,我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反而還敢跟我頂嘴。”
張凝雨非常的生氣,沒有想到這個死丫頭才放出去幾年,就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份,變得這麼沒有規矩。
真的是氣死她了。
“我沒大沒小?張女士你怕是搞錯了吧?你的女兒是寧葉桐,而不是寧清晚,寧清晚的媽媽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她只有一個爸爸叫王保石!”寧清晚冷冷的闡述着。
沒想到張凝雨氣的吼起來,“誰讓你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了啊?誰允許的你?”
張凝雨自從和王保石離婚之後,來到寧家,就禁止任何人在她的面前提王保石。
因爲對於她來說,王保石在她的生命當中就是一個敗筆,就是一個灰點。
她無數次想要抹去王保石的存在,可是一看到寧清晚,就忍不住想起那個廢物。
她只想當一個光鮮亮麗的寧太太,而不是一個殘疾人的媳婦。
寧清晚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可是她根本不關心這個惡毒的女人是怎麼想的。
“你整個人是真的奇怪,我說我爸爸的名字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寧家的媳婦,倘若我告訴寧家那位,你還現在惦記着我的爸爸,你看他會怎麼想呢?”
寧清晚冷笑,張凝雨自從嫁給寧咹之後,整個人就是爲寧咹奉獻。
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寧咹的僕人。
張凝雨很看中自己在寧咹心中的看法,凡是寧咹不喜歡的,她絕對不會去做,寧咹喜歡的,她哪怕把自己的皮扒下來都無所謂。
一個冷血惡毒,對自己狠的下去手的女人是可怕,沒有人性的。
寧清晚輕笑,“確實不夠資格,可是寧咹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你怕是知道的吧?張女士。”
張凝雨當年爲了嫁給寧咹,特意胡扯了一個理由,說自己是喝醉酒之後,沒有意識和別人扯證。
但實際上呢?
張凝雨知道寧清晚是在威脅她,絲毫不把寧清晚放在眼裏,“你要是嘴巴不緊,我想你那個好死不死的爸爸,會讓你閉上嘴,乖乖的聽話。”
以張凝雨現在的能力,想要對王保石做點什麼,豈不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寧清晚一個沒有任何勢力背景的情況下,想要和張凝雨對付。
沒有任何勝算。
寧清晚想到這一點,心裏很無奈,但是爲了爸爸,她只好妥協。
“你想幹什麼?不要碰我爸。”
張凝雨揚起脣,滿意的笑了,“明天就是你寧叔的生日宴會,畢竟以前我們還是家人,寧叔覺得之前對你有點愧疚,想要彌補一下你,你明天早上我會派人去接你,你把新地址給我。”
寧清晚可不傻,真的把地址告訴她了,這個不擇一切手段的瘋女人,萬一惹到她了,豈不是直接過來手撕她嗎。
“到時候就在老地方見面吧,我會去的。”寧清晚讓張凝雨那邊的人在原本的老地方待着等她就行了。
張凝雨原本還想套出一些話來,看寧清晚現在不是那麼傻的樣子,只好作罷。
掛完電話之後,寧清晚心情很沉重,但凡張凝雨這個女人想要乾點什麼,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無法和資本家抗衡。
她無法想象有一天失去王保石,那個老實憨厚對她很好的爸爸。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這次真的不可以再離開她了。
寧清晚眼睛有點紅,王保石看到了,趕緊上前着急的問,“哎呦我閨女這是怎麼了?是那個小兔崽子欺負我家貌美如花的閨女了啊?不難過哈不難過,爸爸給你買好玩的好喫的。”
寧清晚破涕爲笑,“老爸,沒什麼事情啦,就是工作久了,眼睛有點紅,剛剛揉眼睛的時候,有點不舒服,老爸你不要想那麼多啦!”
王保石再三追問之下,寧清晚都說自己沒有什麼事。
王保石也就相信了,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我閨女沒事那就好,爸爸擔心你受委屈了還不給爸爸說,雖然爸爸現在這個樣子恐怕還需要你的保護,但是閨女啊,遇到什麼困難,老爸哪怕豁出去這個命也要保護你。”
王保石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自家閨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了。
他不要求能有什麼幸福的生活,只求自己的閨女能好好的,自己還能看着閨女結婚生子,那對於他來說,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