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你今早的表現,我才下定了決心。像你這樣有趣的孩子已經不多了,嗯哼。”

    怎麼感覺神在憋笑……還有,什麼叫只有我才能完成的使命,分明是拿自己找樂子啊。常梢在心裏吐槽。

    “我希望……不,命令你去做一個反派,在未來的動盪中站在惡人一方,與人類那自以爲是的正義戰鬥。”

    “黑暗籠罩之日,王國降臨之期。”

    “加油哦少年,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啊,嘿嘿。”

    該死的神明,將人類玩弄於股掌之上就算了,還要求我做這種事情,身爲正義的高中生,我怎麼能向黑惡勢力低頭啊,魂淡。

    神明似乎看穿了常梢的想法,沒有再多言語。常梢感到心中猛地一緊,像是靈魂被什麼東西握住了,只要稍稍用力就會立刻魂飛魄散。

    這自稱爲神的傢伙居然敢威脅我?

    我常梢就算是餓死,從未懸崖上跳下去,也不會當一個爲禍一方的反派。

    痛楚的感覺消失了,與此同時,周圍的空白漸漸恢復了色彩,常梢的魂體處在高空之中,以上帝視角俯視着地球。之後,開始下落,越來越快穿過了公共衛生間的房頂,鑽入常梢躺在地上的身體。

    彷彿一場夢一般,卻是那麼真實,無法遺忘。

    常梢睜開了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喂,大叔,我暈倒多長時間了?”常梢向口罩男問道。

    “我剛恢復力氣到能站起來你就醒了。大概……半分鐘?”男人試探着說道。總之時間很短就是了。

    “你是不是覺醒了什麼特殊能力?我昨天半夜也是昏迷了,之後就可以操控空氣了。”

    口罩男語氣裏透着關心,心裏卻打着另一個算盤。

    如果這小崽子的能力不是太變態那種,他還可以藉助能力逃脫,剛纔那一刀卡在手機上恐怕只是僥倖而已。只要不暴露身份,就能逍遙法外,這也是他一直不肯摘下口罩的原因,害怕給警方留下線索。

    “我的能力……”

    常梢已經站了起來,閉上眼睛,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在他體出現了七顆球狀的氣團,分別是紫,白,黑,黃,藍,紅,綠七色,其中六顆散發的光芒很暗淡,沒有任何波動與變化。唯獨白色的那團他能夠操控着在體內流動。

    當白色氣流接觸到身體內部表層時,氣流與體外的空氣連接在一起,周圍五米內空氣都納入了他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說,現在的常梢可以控制空氣的流動!

    常梢嘗試着把身前的一小團空氣壓縮成極細的線,然後控制着往牆上的瓷磚飛去。

    伴隨着空氣傳來的爆鳴聲和氣流所留下的白色痕跡,瓷磚居然留下一道淺淺的裂痕。

    口罩男嘴角一抽,好傢伙,這位更是重量級。在他剛發現自己覺醒了風能力後興高采烈了好長時間,到最後發現最靠譜的還是用空氣控物,克服大氣壓強來壓縮空氣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自己用風使用“飛刀”都差點虛脫昏迷,這小夥子直接使用了“風刃”?還特麼一點疲勞的樣子也沒有?

    這風刃要是砍在人身上,那還不分分鐘皮開肉綻?

    “當時我害怕極了,差點跪了下來。”後來做筆錄的口罩男如是說道。

    “大哥……我一直以來只偷過三個電瓶。給您一萬塊錢作爲賠那老闆的手機錢,您就放我走吧。”

    口罩男點頭哈腰的樣子熟練的讓人心酸。

    這變臉怎麼比翻書還快呢?

    常梢用空氣把匕首夾了出來,微笑把玩着匕首和手機:“話說,這愛瘋手機,就一萬塊錢?”

    這敲詐也太明顯了吧,大叔心都在滴血,不知一句尼瑪幣當講不當講。口罩男強忍着心裏的悲痛,狠了狠心:“兩萬,不能再多了!”

    常梢保持着微笑,只是安靜地看着口罩男。

    “三萬,就說你要不要吧。”

    兩人拿出了手機。

    ……

    我纔不是貪戀錢財呢,只是爲了扮演一個合格反派,要從小事做起纔行。論一個反派的自我成長……

    “支付寶到賬,三萬元。”

    “大哥,我可以走了嗎?”

    “嗯,你先走吧。”

    看着口罩男落魄的背影,常梢忍不住用風操控起了手機,手機伴隨着風聲極速地向口罩男飛去。

    “臥槽,偷襲……”

    老闆的手機精準砸在口罩男的後脖頸上。口罩男立刻暈了過去,平摔在地板上。

    應該不會死吧。

    對方可是差點讓自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常梢可不會這麼輕鬆的放他出去,說不定禍害社會已久了。

    常梢蹲在口罩男的面前,解開了他的口罩。

    “亂七八糟的鬍渣……果然已經是大叔了啊……要是把鬍鬚剃掉說不定還能撿到女高中生。”

    常梢喃喃道,對着大叔的臉拍了一張無碼高清圖,“圖我拍好了,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把這大叔給繩之以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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