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尤萌生了此般念頭。
至於能否讓這個「念頭」變成現實，說實話，莫尤一點把握也沒有。
唯一能確定的是，無論這個念頭是否成功，都將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說到底，獵人世界裏的能力體系，總歸是繞不過「誓約與制約」的存在。
不是你想要什麼能力，就一定能開發出什麼能力。
當然，如果所追求的是強化系和放出系那種純能量的攻擊手段，也確實沒必要去接觸誓約與制約。
但更多的能力，其實都會受到「誓約與制約」的影響。
舉個最鮮明的例子——
原著中的奇犽是變化系，他的能力是將氣變成電，繼而衍生出各種用法和招式。
但使用這個能力的前提是奇犽要定期充電，否則哪怕還有潛在氣量，也無法再將氣轉變成電。
這就是奇犽在開發出這個能力時所需要接受的制約條件。
所以，就不能略過充電過程而直接將「氣」轉變成「電」嗎？
當然可以。
前提是制定更苛刻的制約條件，直至反饋而來的誓約效果能讓這個想法變成現實。
問題在於，就算讓制約變得更苛刻，難道正面收益就會更好嗎？
奇犽不過是在這如同DNA一般螺旋上升的階梯裏找到了自認爲是最好的一個平衡點罷了。
這就是誓約與制約，貫穿了整個念能力的體系。
莫尤作爲一個穿越者，在前世接觸了很多優秀的幻想類作品，那裏面充斥着各種千奇百怪的能力，或詭異、或強悍……
這些現成的能力，定然都是很好的借鑑對象。
那麼，爲何不利用念能力體系將這麼多的能力直接重現出來，然後一路火花帶閃電，吊打各路一流高手，最終站在世界頂點高喊還有誰？
然而這種橋段只能在獵人世界裏的龍傲天小說裏出現。
是的，沒錯。
獵人世界裏也有種類繁雜的幻想類作品，其中自然不缺龍傲天小說。
但沒有哪一個念能力者會去借鑑這些作品裏的天馬行空般的能力設定。
是他們不想嗎？
是做不到。
誓約與制約的存在扼殺了他們這種異想天開的念頭。
當然也確實有念能力者會在書籍的影響之下，最終開發出了與之相關的念能力。
比如靈魂迴響，就是莫尤在「沼男」這本書的影響之下開發出來的。
又比如有一個念能力者因爲「十二大盜」這本書而開發出了同名的具現化繫念能力。
但這樣的例子太少了。
所以莫尤一直很理智，哪怕腦袋裏存在着衆多千奇百怪的能力設定，也不會天真的以爲只需動動手指就能將它們重現出來。
現在儘管萌生了讓西索本索也能使用「伸縮自如的愛」的能力的念想，卻也不會草率的付諸行動。
因爲很有可能會白白浪費掉精力、時間、記憶體容量，然後到最後功虧一簣。
畢竟它和鏡花水月是不同的，沒有諸如「幻象情緒碎片」這種東西作爲基底，存在着相當之高的失敗可能性。
即便如此，莫尤也仍然保留了讓西索本索模擬出本尊能力的念頭。
他覺得這個思路是可行的，但是要付出大量的精力時間，並且可能會因爲「制約」的存在從而影響到他現在所找到的「平衡點」。
相較於此，鏡花水月能夠完美的融入他現階段的平衡點之中。
首先是進攻方面——
無論是植入菌絲還是發動能力階段，都不會對現階段的進攻體系產生任何影響。
本身莫尤就是要依靠「黑刀」和「刀術」進攻的，也就是說，殺傷對手和植入菌絲並不衝突。
他沒必要刻意去追求絕殺，也沒必要刻意去追求植入菌絲。
對他來說，鏡花水月的存在，更像是爲他的黑刀附魔了一種名爲「幻象」的延時能力，相當於讓他多出了一種能夠決定勝負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鏡花水月不會影響到他目前頗爲喫緊的顯現氣量的分配。
反之要是讓西索本索模擬本尊的能力，恐怕就會直接破壞現階段顯現氣量的均衡之勢。
“等以後再嘗試吧，現在先把鏡花水月的雛形搞出來。”
莫尤暫緩思緒，凝視着手中的黑刀。
假如能順利的開發出鏡花水月，並且讓各項能力符合預期……
那麼高攻高防的強化系就不再那麼棘手了。
莫尤想到了與芬克斯的激鬥，那時利用戰術創造了一個將「神速」釘在芬克斯額頭的機會。
結果還是被強化系的優勢防住了，只能打出一個並不會影響到芬克斯戰力的傷口。
如果那時候有鏡花水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利用那個傷口將菌絲植入進去，然後等待能力發動，從而操控芬克斯的五感，讓他去對付富蘭克林。
以這個預想，或許當時就不需要浪費那根自動模式的天線了，更不會被芬克斯和窩金利用強化系優勢耗掉他絕大部分的潛在氣量。
強化系最煩的也就是這一點了，在多人混戰中難以快速解決掉，而且還會持續不斷的加快潛在氣量的消耗速率。
所以莫尤對「鏡花水月」的誕生充滿了期待，也渴望着能儘快看到「鏡花水月」在實戰中的表現。
“可以一邊開發能力，一邊收集埃裏莫大盜集團的動向情報。”
莫尤已經將埃裏莫大盜集團視爲下一個狩獵目標，又正好能拿來驗證鏡花水月的實戰效果。
想是這麼想，但莫尤可不會輕視埃裏莫大盜集團的實力。
因爲傲慢和自大向來是通往死亡的門票。
莫尤會根據現況來做出決定。
翌日。
莫尤去懸賞板塊搜尋埃裏莫大盜集團的動向。
爲了增加效率，他還去「眼線」那裏下了一個追蹤動向的委託。
只是很少有「眼線」願意接受這個委託，到最後將價格提到一億，纔有一個「眼線」接下了這個委託。
雖說一億就這麼花出去了，但大概率能給莫尤帶來一個確切且具體的動向情報。
下達委託之後，莫尤在懸賞板塊裏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