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何拉還混跡在燈紅酒綠的酒池裏。

    這裏到處瀰漫着香菸和酒氣,以及女人身上濃厚的香水味。

    或許這裏是她的歸屬處,除了這裏她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有什麼所謂呢,反正也已經沒什麼可以顧及的了。

    此刻的她身邊正坐着一個男人,他好像並不喜歡喝酒。就在剛剛,他把阿拉叫到旁邊,阿拉給他倒了一杯酒,他卻遲遲不肯喝。

    “我有點喝多了想去房間裏睡覺了,你扶我過去。”

    可他明明清醒的很,好像並沒有酒精控制大腦的狀態。

    “好。”阿拉答應的很勉強。

    阿拉扶着他上電梯,男人的手一直在她的腰間上下竄動,阿拉有意的換了一個姿勢攙扶,雙手環抱着男人的手臂。

    走廊好像長的沒有盡頭,每走一步都略顯艱難。

    “房間到了。”

    “扶我進去。”

    阿拉遲疑了一下,打開房門。

    並不是每次她都有機會逃走的吧,阿拉斜眼瞟了一眼男人,胃裏卻一陣噁心。

    男人伸手鎖住了房門,狠狠的把阿拉抵在了牆上。她想要掙脫卻無力反抗。

    下一秒男人把頭埋入她的脖子,吸取她身上那誘人的香味,酒氣夾雜着一股噁心的氣味竄進她的鼻腔。

    阿拉拼勁全力的掙脫開惡魔的束縛,想要趕緊逃離這個地獄般的房間,卻被一隻罪惡的手扯了回來。

    男人抓住她的頭髮把她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裝什麼清純,來這裏上班不就是爲了伺候男人的嘛!”

    疼痛襲上全身,阿拉艱難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男人壓在身下。一雙粗魯的手把她的雙手擒住舉過頭頂,扯下領帶綁住。

    吻上她的脣,阿拉掙扎着。

    “啊。”男人發出一聲慘叫,用手擦掉嘴上的血。“你敢咬我!”

    “啪。”火辣感不斷灼燒她細嫩的臉。

    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大腦彷彿被抽乾了,變得一片空白。

    就像是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在那裏好像有一個完美的少年。他的笑容如光芒般耀眼,比蒙娜麗莎的微笑還要溫柔上千倍。

    惡魔還在不斷的咆哮着:“你信不信,我立馬就能讓你滾出這裏!立馬就能讓你丟掉這份工作!”

    阿拉隱約聽見了他的聲音,緩過神來。有什麼東西從臉上一滴滴的下墜,鮮紅色的。

    “靠!真晦氣!給我過來!”

    ‘嘩嘩’的流水聲縈繞耳畔,水流漸漸的充滿整個洗手池。

    阿拉的整個臉都被按了進去,此刻的她好像掉進了一片大海,這海很深,深得看不見水底,深得底下都是一片黑暗,好像有無數雙手在拉她下沉。

    冰涼的水激醒了她的大腦,男人掐住她的脖子從池子裏擡起來。

    額前的頭髮貼在臉上,水順着頭髮流下來。鼻腔裏進了水,嗆得生疼,就連呼吸也相當困難。

    男人抱起她走向牀邊,重重的摔在牀上。潔白的牀單,乾淨,一塵不染。上面卻佈滿了骯髒。

    阿拉停止了反抗,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現在才乖,你早早聽話我又何必這麼對你呢。”

    男人悠閒地解開上衣的扣子,俯身壓在她的身上。皮帶抽動的聲音,噩夢的聲音。

    那噁心的存在掠過她的每一寸皮膚,當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也被扯下的時候,有一滴淚從她的眼角劃落。

    又在絕望什麼呢,這副身軀早就不屬於自己了吧。

    男人不斷地侵入她的身體,連她的靈魂也被漸漸擊碎。房間內充斥着罪惡的氣味,以及席夢思牀墊的‘吱呀’聲。

    許久,房間內一片寂靜。

    偌大的牀上,阿拉的身體縮作一團。

    牀邊的男人整理着襯衫的袖口:“放心,不白玩你。吶,你喜歡的。”

    男人掏出一沓錢撒向空中,紅色的鈔票漫天飛舞,落滿了潔白的牀單和光滑的地板。

    男人指着地上的錢命令道:“撿起來。”言語中充滿了嘲諷與蔑視。

    阿拉赤裸着身子移下牀,一張張的撿着地上的紅紙,像是她破裂的羞恥心一樣。

    阿拉的美,由內而外的散發。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她再一次被男人壓在身下,經歷着比剛剛更痛苦的經歷。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噩夢中醒來。下牀走進浴室,鏡子中的自己像個沒有靈魂的活死人。白淨的皮膚上,紅色的痕跡顯得格格不入。

    阿拉不想再看鏡子裏的那副狼狽模樣,走到淋浴底下。水流從頭到腳,衝的徹底,但那紅色的痕跡卻不能隨着流水散去。

    牀頭櫃上,一沓厚厚的鈔票整齊的擺在那裏,阿拉呆呆的看着它。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好多的錢,是她實實在在擁有的。

    只要她繼續取悅男人,她還會擁有更多。

    有了錢,一切都會變好的吧……

    黎明時分,阿拉纔回家,彷彿只有那間鄉下小屋裏的牀才能讓她睡的踏實。

    那是她們一家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何奈已經睡下,但桌上的飯菜還擺在那裏。

    這是何奈自己養成的習慣,無論多晚,他都會給她留下飯菜。何拉並沒有什麼胃口,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從上次吵架後,倆兄妹就沒再說過一句話,或許哥哥真的對她失望了吧。

    何奈一大早就去上班,而何拉晌午才起牀。等到何奈下班回來,何拉正好到上班時間。

    時間相互錯開也好,或許就能避免不必要的爭吵。

    何奈對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加上之前的經驗,上手很快。

    “您的車洗好了。”何奈笑臉盈盈。

    “謝謝。”

    客人一臉滿意的把車開走了。

    “大家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請大家擼串怎麼樣?”

    “謝謝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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