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的操場可就熱鬧多了,更多的是來操場夜跑。
喬沙華想着緩解一下自己被椅子折磨到僵硬的腰,一個人來操場散步。
“怎麼一個人?”何奈很突然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汗水已經浸溼了他的上衣,汗珠順着順着他棱利的臉頰滑落,嘴裏還在大口的喘着粗氣。
“坐了一天,出來活動活動,看樣子你已經跑了好半天了。”她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他。
看樣子好像不太夠,一股腦的把一包都塞到他手裏。
“沒事兒,不用了。”他掀起衣服擦乾淨臉上的汗珠,一瞬間露出了肚子上面塊塊分明的肌肉。
“你很熱嘛?”
“啊?不……沒有。”
“那怎麼臉這麼紅?”
“有嘛?”
何奈撇嘴一笑:“要不要跑兩圈?”
“算了,我可沒長那雙跑步的腿,每次體考我都要鼓起一百二十分的勇氣,才能順利度過。”
“好叭,那陪我走幾圈叭。”
“你們現在也在最後的衝刺階段了叭,我們今天上語文課的時候提到了沈從文先生,他可真是個浪漫的人。”她一臉崇拜的說着。“尤其是那句:在青山綠水之間,我想牽着你的手,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橋下是流水人家……”她聲情並茂的念着這句充滿浪漫的詩句。
他看着她滔滔不絕的演講似的輸出,接了下一句:“橋的那頭是青絲,橋的這頭是白髮。”
“沒想到你對他也有研究?”
“那當然,雖然是理科生,但是語文也是不錯的嘛。”何奈的語氣中也帶出了幾分神氣。
“其實我們村頭也有一座橋,那座橋似乎已經很老了,反正打我出生起它就在那。”
“你這麼說我還真想去看看。”
“有機會帶你去。”
……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雪,整個村子像是被塗上奶油的蛋糕。一條條的的小路把蛋糕分成了好多快兒,村頭的那座石橋卻沒什麼雪在上面,依然那麼幹淨,只是橋上的幾個石獅子卻多長了幾撇鬍子。
橋下的小溪結了厚厚的冰層,旁邊的的柳樹也把一頭綠髮染成了白色。
遠遠看去,橋下的冰面上有一大一小的身影,小的坐在一個輪胎上,大的拉着輪胎在前面跑。
何拉拿起一團雪球扔到何奈的臉上:“哥,來打雪仗!”
“我怕打的你哇哇直哭!”
“你可別小瞧我。”
一頓火拼之後,回家必然免不了一場批鬥。
“你看你兩,剛穿的新衣服,那她小不懂事兒,你這麼大了也瞎鬧騰,快脫下來。”
“真是大的小的不省心,一天天的……”母親一邊洗衣服,一邊嘮叨起來。
兩人躡手躡腳的偷摸進屋。
“你兩!去把那桌子上的熱薑湯喝了,別一會兒感冒了!”
一聲怒吼,兩人乖乖的坐在桌子旁邊喝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