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集團?你的家族?”
“對,你現在的身份是我五哥在外面的私生子,我五哥私生子很多,而且死的早,很難查。”
“孤兒院被虐待,七歲逃離孤兒院,並且殺了孤兒院院長,十一歲被你找到,帶回家族,成爲家族的影子。因爲被深藍世界選中,並且表現優異,破格提拔爲家族繼承人之一。你這瞎編也得符合邏輯啊!影子就影子,還整了個家族繼承人,以檢察司的能耐,隨便一查就穿幫了。”林照吐槽道。
“不會的,我跟家主商量過,徵得他的同意才寫出了這份身世背景。”
“七歲就殺人能不能改改,太逆天了。”
“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你比你師父還冷血,殘忍。我原本想寫六歲的,可惜時間對不上。”
“算了,就先這麼將就吧,回頭還能換個身份吧?”林照問道。
“等這個身份不能用了再說。”
也就是能換咯。
林照繼續往下看,不得不說專業的就是專業的,他的新身份邏輯嚴密,細節完美。
看的他自己都差點認爲自己是資料裏的人。
“老虎拳館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世……萬一調查起來。”
“儘量不要和他們再接觸。”
“爲什麼不直接用我原來的身份呢,我感覺也沒什麼不妥。”
九叔苦澀的搖了搖頭,“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你父親不是普通序列者。”
“他打拳就沒贏過幾次。”
“知道序列格鬥嗎?”
林照一怔,點了點頭。
“你父親是我們這個現實,唯一一個連贏兩場的序列者。”
“是嗎?”
林照的回答很平靜,情緒並不是很高。
九叔側目望向林照,只見呆板的黑框眼鏡後深沉的雙眸中,充滿了溫柔與思念。
……
中午,林照來到了匡叔的家。
匡叔的家並不奢華,很普通的三居室,和普通人的家沒什麼區別。
他的妻子穆蓉是位普通人,兩鬢斑白,慈眉善目,氣色很好,一點也不像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兩夫妻本有一個兒子,名叫匡新也是一名檢察,多年前被詭獸黑獄吞入腹中,因公殉職,連屍體都沒留下。
穆阿姨忙碌了一上午,做了七菜一湯,都是家常菜。
宮保雞丁、肉沫雞蛋羹、乾煸四季豆、香酥小黃魚、腐竹炒肉、紅燒豬蹄、茄汁蒜泥蝦,西紅柿雞蛋湯。
四人圍坐在餐桌前,其樂融融的喫飯,倒是沒什麼拘束,很溫馨。
席間,匡叔隨意的問了他幾句,就開始吹牛逼。
說自己年輕時候,好勇鬥狠,特別喜歡拳擊,差點得到T1邀請函。
九叔在旁邊笑呵呵不說話,匡叔的妻子似乎聽麻木了,也沒太當回事,一個勁的往林照碗裏夾菜,讓他多喫點。
飯後,三人去書房,邊喝茶邊聊正事。
匡叔收斂了嘻嘻哈哈,關燈,打開書房的投影,投影幕布上出現徐伊人的照片。
“她的名字叫徐伊人,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分析組的同事確定她是通過冥主序列卡復活的。”
“至於趙林北,我們調查了他的家庭背景,他的父母都是教師,老實本分了半輩子,沒什麼可疑的,但是趙林北很有問題。”
“他是黑龍主宰挑選的打金人,算是我手下的手下,我不知道主宰爲什麼選擇他,但是這小子腦後有反骨,我懷疑他已經叛變了。”
“他身上有許多不屬於黑龍世界的物品,圍繞在他身邊的序列者,出乎我的意料,有十七個世界之多,無盡公會最巔峯的時候,也湊不齊那麼多世界的玩家。”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九叔問。
“你的意思呢?”匡叔反問道。
“先抓人,再分開審訊。”九叔笑道。
“趙林北負責的序列競技大會快開始了,這個時候把他抓了,恐怕會打草驚蛇。”匡叔沉吟道。
“韓棟雖死,但冥主的餘孽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老領導,冥主玩家有多詭異多殘忍你是瞭解的,不能等悲劇發生再行動啊!”九叔勸道。
匡叔端起茶杯,緩緩搖頭吹着熱氣,良久,他放下一口未喝的茶杯,眼神中有一種光。
“趙林北每天都會在七哇娛樂與徐伊人見面,明天我會帶人封了那棟大樓,你帶人從地下停車庫掃蕩,那棟大樓所有人一個不漏統統給我抓回來。”
“遇到反抗的,或者有威脅的怎麼辦?”九叔問。
匡叔摸着鬍子,沉吟了片刻道:“能不殺還是不殺。”
……
第二天下午,趙林北和徐伊人進入七哇娛樂所在的大廈沒多久,早就埋伏在附近的檢察司立刻行動。
數十位檢察迅速佈下結界封鎖整棟大樓,並架設好傳送通道。
緊接着數百位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檢察穿過傳送門來到地下停車場。
林照幽行跟着九叔進入地下停車,全程目睹抓捕過程。
檢察們使用的手槍,整體漆黑,槍管又長又寬,使用的能量爲電能。
具有多種執行模式,不同的模式下槍械可以變形成不同形態。
第一基本模式,會射出電流彈,犯罪者被擊中後立即喪失抵抗能力並昏死過去。
第二執行模式、第三執行模式都是致命模式,這次行動以抓捕爲目的,檢察司的西比拉系統,並沒有開啓這兩種模式。
進入大樓的檢察個個都是神槍手,配合默契,幾乎沒有同時射擊一個目標的情況。
推進極其迅速,沒有遇到任何反抗,半個多小時就將整棟大樓的所有人電暈抓捕。
總共1850人。
檢察司對這些人進行了單獨審訊和身體檢查,第一輪排查,發現220位冥主玩家,其中就有徐伊人。
緊接着,第二輪排查,又有13位狡猾的冥主玩家被發現。
通過對徐伊人和趙林北進行封閉五感的審訊。
很意外,第一個扛不住的赫然是趙林北。
他主動交代了三百張未使用的冥主序列卡的下落。
趙林北的供認不諱,讓一直心懷忐忑的匡叔精神爲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