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不足的是山裏春季新種下的竹子還不能大量的砍伐,所以今年只能小範圍的製作,來年大批量的生產。
“這批宣紙,耗子可是盼好久了,總算這次過來要見着了”
“咱往後再也不用看大源人臉色了”
元奎忍不住自豪,底下的兄弟也是激動不已。
剛顯懷上的魏喜兒聞不住這味兒,悄悄出了隔壁,在小屋子“哇哇”的嘔吐~
“你這怎吐的這樣厲害~”
魏婆子忍不住上前給她拍打着後背。
“沒事了,娘,就是剛纔一下難受了。”
這才成親沒幾個月,女兒就懷上了張家的崽,她是既高興又心疼的。
“我扶你回屋躺會兒。”
見着女兒都吐出了酸水,她連連把她吱進了屋,“夜飯你就不要管了你娘我做個飯還能累着不是。”
自從喜兒成親以後,她都在幫着娘打下手,怕自己不勤快讓東家姐姐以爲她偷懶,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幹活。
如今懷上也是孃的猜測,這最近都沒有來葵水,加上老是聞不得味兒,臉色又差,但是到底還是沒有趕說她懷孕這事。
娘說自己太小,加上老家風俗,說頭三個月不讓嚷嚷這事,不然容易掉。所以這些時日她愣是憋着沒說。
夜裏柱子抱着她的時候,她都刻意躲閃了。
就盼着這一個多月趕緊過去,她好給孩子爹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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珣善瞅着跟前的紅薯粉,愣是半天沒說話……
“姥爺,你這是怎了?”
跟了他幾十年的冢氏,不明開口,自打自家下人從大源採辦了些商夥回來,特意拿了兩件新鮮喫食回來,他見着後,立馬拿到手裏足足看了半個時辰。
一句話也不說。
怪嚇人的。
若不是看他好好的,她都以爲老頭子怎麼了。
“長青呢?”
他轉回思緒,自打初春小兒子珣宵接他回來後,他便回了大源,自己則留在了都郡城大兒子這裏。
“還守在鋪子裏頭呢!”
一提起這個,冢氏就惆悵,大兒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倔,非得經商開鋪子,祖宗的手藝也不願意學,非得幹這商人受氣的活兒。
珣善一聽,知道兒子那尿性,不到天黑是不會回來的,擡腳杵着柺棍就出了宅子,然後直奔大兒子的鋪子。
“這是哪的?”
一張年輕酷似珣宵模樣的臉,卻又比他多了一份淡然的身子,瞅着老爹這模樣。莫不是這次進貨進錯了?
可父親從來不顧問他生意上的事!
今日這是怎麼了?
“爹,這是有什麼不妥麼?”他不明就理。
“我問你哪來的?”
“大源那邊二弟幫着進口的!”
雖然不知道爹爲何生氣,但他還是如實說了。
“二弟?”
珣善心底一嘀咕,看來這是小兒子知道他想山上了,專門讓大兒子進口了這酸辣粉了。
可這酸辣粉不是在山上麼,怎又會跑到大源?
珣長青見着親爹從愁眉苦展到舒緩瞬間又繼續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