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康賢雖然並未親自出面招待,但卻爲陸宴清準備了一間客房,好讓陸宴清三人在房內休息。
閒來無事,三人都有些困了,可房間裏就只有一張牀,且還睡不下三人。
見此情形,李思思主動起身道:“老爺,您和小姐去睡吧,我在桌上趴會就行。”
“不必了。”陸宴清道:“你和皖煙在牀上睡吧,那邊有張竹蓆,我在地上睡好了。”
陸宴清的話讓李思思受寵若驚,趕忙擺手拒絕道:“這怎麼行,哪有僕人睡牀老爺席地的道理,老爺還是您來牀上睡吧。”
“不必如此拘於禮節。”
應了一聲後,陸宴清便自顧自的鋪席睡下。
陸宴清對此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總不能把自己的思想與觀念強行灌輸給李思思讓她理解。
莫皖煙見狀很是貼心的將其中一個枕頭遞給了陸宴清,席地而睡若是沒枕頭的話容易落枕。
陸宴清接過枕頭後,施展了一句儒術,使這房間裏變得涼快起來,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見李思思似乎有些侷促不安,莫皖煙拉着李思思在牀邊坐下,輕聲勸說了幾句,至於兩人談話的內容陸宴清並沒有細聽,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陸宴清這才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後,陸宴清起身開門,只見門外正站着一個頗爲俊俏的女子。
“陸公子,拍賣會即將開始,二掌櫃讓我帶您過去。”
聞言,陸宴清微微頷首應道:“稍候片刻。”
女子道:“陸公子請便。”
將門虛掩上後,陸宴清回過身來,只見莫皖煙與李思思已經下了牀。
三人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衣衫後,便隨着那女子朝着拍賣會場走去。
但在觀拍之前,陸宴清身爲上拍賣家,還需去辦理些手續。
於是陸宴清便先行去辦理了,而莫皖煙與李思思則坐在不遠處等候。
“小姐,這寶盛拍賣會可真大啊。”
看着那一排排的座椅,李思思忍不住感慨道。
會場內只進場了了數人,顯然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一些時間。
聞言,莫皖煙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嗯,確實很大,不愧是大褚第一商會。”
“哪來的兩個土包子?”
就在這時,一陣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莫皖煙與李思思不禁眉頭一皺,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着薄紗,濃妝豔抹的女子正一臉不屑的看着兩人。
“喂,你說誰呢?”
李思思可不慣着這個女人,直接出言質問道。
反正自己身後有老爺撐腰,她又豈會怕了這妓女不成?
雖然莫皖煙曾經也是如她這般的風塵女子,但妓女也是分爲三六九等的。
藝伎是隻賣藝不賣身,一般都長得極爲俊俏,大多是青樓裏吸引顧客前來的噱頭。
而像眼前這種脖子上滿是吻痕的女子,定是那種只賣身的妓女,二者不可相提並論。
李思思不屑一笑,“呵,就憑你這潑婦?”
“你……你竟然敢罵我是潑婦?”那女人頓時變得委屈了起來,與之前那蠻橫的態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正當李思思以爲這女人不過只是紙老虎時,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身後想起:“發生什麼事了?”
聞聲看去,只見一個大腹便便、一臉猥瑣的男子徑直走來。
“沈郎,這個小丫頭片子竟敢罵我是潑婦,你可要給奴家評評理啊。”
說着,那女子便癱在了那大腹便便男子的懷中,哭哭唧唧道,模樣很是噁心。
果然是癩蛤蟆配青蛙——般配。
“哦?竟有此事?”男子語氣一凝,一臉惱火的看向李思思。
這男子生起氣來的模樣很是醜陋,李思思不禁心生膽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見情況不對,莫皖煙趕忙來到李思思的身側,與之講理道:“倘若你不說我們,我們又何故說你?”
可男子在看莫皖煙與李思思兩人的面貌後,頓時露出了一副猥瑣之色,直接將那女子甩到一旁,朝着莫皖煙與李思思兩人嬉皮笑臉道:“相見既是緣分,不知二位小姐可否要與我到上房觀拍啊?不管別人給二位多少,我給雙倍。”
說着,宋福繼眯着那猥瑣的小眼,伸出了兩根指頭朝着二女擺了擺,這讓兩女頓時心生厭惡。
“宋郎您可不能這樣啊。”
聽到宋福繼給二女開出的價碼,那女人立馬不同意了,直接撲進了宋福繼的懷裏一頓亂蹭。
可宋福繼的魂已經完全被莫皖煙給勾了去,哪還看的上這懷中的殘花敗柳,直接將其推到在地怒斥道:“滾蛋,老子已經把你玩膩了,你可以滾了。”
說着宋福繼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直接摔在了那女人的臉上,那女人見宋福繼給的不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趕忙識趣的起身小跑出了寶盛商會。
“兩位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跟着我定能讓二位喫香的喝辣的,一輩子衣食無憂,還請二位小姐隨我去上房交流一下,二位絕對不會後悔的。”
聽着宋福繼嘴中的污言穢語,李思思再也忍不了了,直接破口大罵道:“我呸,你勸你趕緊滾,若是我家老爺來了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是嗎?那就讓你家老爺到我那上房找你們吧,但現在你二人必須要跟我走!”
此刻的宋福繼已經精蟲上腦,說着便朝着兩人抓來。
這宋福繼的速度極快,兩女根本來不及反應,可就在他將要得手之時,只見一個男子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二女之間,猛地一腳朝着宋福繼的胸口踹來。
下一刻,只聽一陣哀嚎在走廊內響起,宋福繼那沉重的身軀竟倒飛出了數米之遠,重重摔倒在地,地面都隨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