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瓊溪坐在陸宴清的對面,百無聊賴的輕聲嘀咕道,陸宴清聞言喝茶的動作微微一滯,但卻並沒有說話。
兩人在房間內獨處,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畢竟兩人如此倉促的便定下了婚約,陸宴清還不知該如何對待褚瓊溪。
褚瓊溪對此事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有心甘情願的意味,但若是不捅破那層窗戶紙的話,陸宴清也不知褚瓊溪的真實想法。
至於陸宴清對褚瓊溪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責任。
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陸宴清並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倘若在褚瓊溪之前沒有莫皖煙的話,陸宴清自然會主動承擔起這個責任,可有了莫皖煙就不一樣了,陸宴清完全是被動的承擔起了這一份責任。
他要在褚瓊溪與莫皖煙之間尋求一種平衡,既不能負了褚瓊溪,又不能寒了莫皖煙的心,所以此時的陸宴清可謂是相當糾結。
見陸宴清不說話,褚瓊溪嗔怪的瞄了陸宴清一眼,然後主動開口道:“陸郎,你覺得我怎麼樣?”
聞言,陸宴清乾嚥了咽口水裝傻道:“什麼怎麼樣?”
雖然陸宴清的神情看似淡然,但那不停敲擊桌面的手指無不彰顯着陸宴清的緊張。
“陸郎,這屋裏就只有你我兩個人,有些事情倘若一直不說就只能一直這麼下去,不如我們將這事說開如何?”
褚瓊溪主動出言挑明道,這打了陸宴清一個措手不及。
“你想怎麼說?”陸宴清詢問道,讓女生主動陸宴清多少還是有些害臊的。
“陸郎,你……可對我有好感?”
說着,褚瓊溪不禁俏臉一紅,心中如小鹿亂撞般雜亂無章。
陸宴清遲疑了一瞬,然後道:“有些吧。”
這並不是陸宴清的敷衍,而是陸宴清的真心話。
褚瓊溪天生麗質,且有着不俗的儒學功底,陸宴清確實對褚瓊溪有些欣賞。
“我對你也有。”褚瓊溪直言道:“雖然還不是很強烈,但我已經深深折服在你的學識之下了。”
“而我從小苦讀聖賢,纔有了今天的成果,對我而言儒學就是我的第二生命,對你也一樣。”
此話一出,陸宴清的心臟驟然收縮,這小妞是在向我表白嗎?但這一身的雞皮疙瘩是怎麼回事。
可此刻不是掉鏈子的時候,倘若不迴應褚瓊溪的心意,恐怕下次就不太好找機會了。
陸宴清鼓起勇氣微微頷首,出聲迴應道:“皖煙,你我之事太過突然,我還沒做好心裏準備;而且皖煙的情緒我也需要顧及,畢竟此事中最受傷的可能就是她了,所以……”
“我懂得。”褚瓊溪道:“但皖煙姐姐對我二人的事似乎並不反對,反倒是表示支持的,否則她又怎會留我在這屋內獨處,且在走的時候又說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話。”
“這倒也是。”陸宴清苦笑道,莫皖煙懂事的讓人心疼。
褚瓊溪繼續道:“陸郎,你我的婚事是推不掉的,成婚也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嫁給你對我而言也不失是一種幸運,否則我多半會被父皇當作聯姻的工具。”
說罷,褚瓊溪的眼眶微紅,滾燙的清淚從臉頰滑落。
見此情形,陸宴清不禁心生憐惜之情,朝着褚瓊溪鄭重點頭道:“可以,我會的;你我二人可能只是缺了些瞭解,等互相瞭解了對方的脾性後,相處起來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此事總算是說開了,陸宴清不禁微微鬆了口氣。
“缺少了解……是嗎?”褚瓊溪突然呢喃道。
陸宴清微微頷首,半開玩笑道:“嗯,我認爲是這樣的,畢竟你現在在我心裏可仍舊是哪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沉吟了片刻後,褚瓊溪的心念微動,略帶羞澀的出聲詢問道:“皖煙姐姐她什麼時候回來啊。”
“大概還要半個時辰吧。”陸宴清以爲是褚瓊溪太過無聊了,就沒有多想。
可就在下一刻,褚瓊溪突然起身走到了陸宴清的身旁,直接攬住陸宴清的脖子,將臉埋在陸宴清的頭髮裏,輕聲道:“這……這已經是我的所有勇氣了,你別不識擡舉。”
此話一出,陸宴清大爲愕然,這小妞是在惹火啊,怪不得她剛剛會問莫皖煙會何時回來。
既然如此,那陸宴清有必要好好與這小妞深入瞭解一下了,隨即一把將褚瓊溪抱起,徑直朝着裏間的牀鋪走去。
懷中的褚瓊溪滿臉羞紅,根本不敢與陸宴清對視,像是一隻小貓般任由陸宴清抱着走;
嗅着陸宴清身上的味道,褚瓊溪的身體漸漸癱軟了下來,在之後陸宴清便與褚瓊溪纏綿在了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木門突然被推開,躺在陸宴清懷中的褚瓊溪猛然驚醒,心中暗道不妙。
可還沒等她有所行動,莫皖煙便開步來到了裏間,看到了牀上的兩人。
褚瓊溪與莫皖煙四目相對,頓時尷尬的不行,只能出聲道:“皖煙姐姐,你聽我解釋。”
此話一說出口,褚瓊溪的心中便一陣自我吐槽,這有什麼好解釋的,難不成還能說是陸宴清強迫於自己?明明是自己投懷送抱的啊!
可令褚瓊溪沒想到的是,莫皖煙非但不惱,反倒抿嘴一笑,出聲打趣道:“瓊溪妹妹,沒想到你這麼經不起男人的誘惑啊。”
聽到這話,褚瓊溪的臉更加俏紅了幾分,小聲道:“皖煙姐姐,你就不要再打趣人家了……”
這種事沒什麼好解釋的,做了就是做了,反正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丟人的。
就在這時,陸宴清也醒來過來,當看到莫皖煙已經回來的時候,頓時睡意全無,訕笑道:“皖煙你回來了。”
“怎麼樣,瓊溪妹妹的滋味可好?”莫皖煙佯裝好奇的問道,這讓陸宴清有些無地自容。
但下一刻,只見陸宴清突然起身,一把將莫皖煙抱在了懷中,“竟然敢打趣郎君,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