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應該是個散修。”其中一個麟藏宗弟子應道。
“散修?你確定?”麟藏宗長老不禁眉頭一皺。
魏峯可是麟藏宗重點培養的武學天才,怎麼會被一個散修所挾持?這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也不是很確定。”那麟藏宗弟子應道:“但他身着便衣,所使用的招式也極其低劣,倘若不是有玄陣宗弟子的陣法給予加持,二師兄定不可能落敗於他,而且那小子應該還是個儒修!”
聽了麟藏宗弟子的話,不遠處的連傅濤不禁長舒了口氣,看着那人定是陸宴清無疑了。
“竟還是個儒修?”魏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可未曾聽聞江湖上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
……
遺蹟內,陸宴清與寧恬將剩餘的五個箱子全都打開,只見其中裝的都是一些丹藥和武學典籍。
武學典籍自然被陸宴清收入了囊中,而丹藥則給了寧恬。
雖然那些丹藥也很是珍貴,但這些寶物畢竟是兩人一起發現的,倘若自己一人將其獨佔,那又和麟藏宗的弟子有何區別?
寶箱全都開啓後,只見一道虛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咦,竟有兩人?沒想到天機算也有算不準的時候。”
說罷,只聽那虛影傳來一陣爽朗的笑容,這讓陸宴清詫異不已。
“敢問前輩是……”
陸宴清回過神來,略顯激動的朝着虛影詢問道。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虛影的身份,但還是出言請教一下爲好。
那虛影聞言開口應道:“我乃敕武尊者。”
“後輩陸宴清拜見敕武尊者。”陸宴清趕忙朝着敕武尊者行禮,而一旁的寧恬只是朝着敕武尊者微微欠身,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寧恬再怎麼說都是出自陣法宗門,會對武學無感倒也可以理解。
“你這小子年紀輕輕便已突破四品境界倒還不錯,只是根基不穩尚未修習武學,徒有蠻力罷了。”
敕武尊者審視着陸宴清,語氣略有些失望。
陸宴清面對敕武尊者的批評倒也不惱,反倒拱了拱手虛心受教道:“前輩教誨的是。”
見陸宴清的態度倒還不錯,敕武尊者輕嘆道:“罷了罷了,人無完人;你能在這般年紀成爲儒聖便已不易,我又怎能要求太多,修爲不落下就已經很好了。”
“多謝前輩理解。”
“接下來我會將畢生所學傳授與你,但……在此之前你需答應我一件事。”
敕武尊者語氣一頓,竟與陸宴清談起條件來。
陸宴清遲疑了一瞬,但還是答應道:“前輩儘管說來便是,倘若能做到我定不負前輩厚望。”
“既然如此我便直說了,希望你能護佑我敕武宗百年。”
此話一出,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於是出言道:“前輩,我尚且只有四品修爲,如何護佑敕武宗百年啊?更何況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可能一直護佑着敕武宗啊。”
敕武尊者似乎料到了陸宴清會這麼說,於是便道:“尋常時候並不需要你庇護敕武宗,你只需在敕武宗遇到生死危機時伸以援手即可,你看如何?”
敕武尊者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擡手朝着陸宴清一指,只見一道光束從敕武尊者的指尖迸射而出,正中陸宴清的眉心之上。
頓時,一股龐大的信息突然出現在了陸宴清的腦海中,使得陸宴清的大腦不禁一陣脹痛,險些暈了過去。
一旁的寧恬見陸宴清身形踉蹌欲要向前栽去,於是便趕忙攙住了陸宴清;
陸宴清下意識的將手臂搭在了寧恬的肩上,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可這卻讓寧恬不禁俏臉一紅。
足足過了一刻鐘之久,陸宴清才緩過勁來,看着一臉羞紅渾身僵硬的寧恬,陸宴清趕忙抽回胳膊,乾咳了一聲化解了自己的尷尬,然後朝着面前的敕武尊者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多謝前輩受我傳承,但我有一事不知,還請前輩爲我解惑。”
“哦?何事?”敕武尊者出聲問道。
“您不是說要試煉嗎?怎麼直接便將傳承給了我?”
雖說寧恬並不習武,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可以獲得傳承。
而從敕武尊者出現後,便將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根本沒對寧恬過問,這讓陸宴清很是想不通。
敕武尊者哈哈一笑道:“此事忘了和你說了,我之所以將傳承給你,實則是因爲你身上有我那徒弟的氣息。”
“您的徒弟?”陸宴清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道:“蕭晉儒聖!”
“嗯,沒錯。”敕武尊者微微頷首,“我想你應該獲得了他的傳承,之所以找到這裏也和他脫不了關係吧。”
陸宴清肯定道:“確實如此,難不成……”
說罷,陸宴清便施展了寶圖上的儒紋紀要,臨行前陸宴清已向宋元禎請教過施展的方法。
隨着幾個怪異的字節從陸宴清的嘴中蹦出,再配合着那繁雜的手印,只見一道流光從陸宴清的指尖滑落而出,一道虛影漸漸顯現。
只聽敕武尊者突然惆悵道:“徒兒,辛苦你了。”
“師傅不必如此,這都是徒兒應該做的。”
那虛影突然開口道,這讓陸宴清面露詫異之色,沒想到這虛影便是蕭晉儒聖!
陸宴清趕忙拱手拜見道:“小輩陸宴清,拜見蕭晉儒聖!”
話音剛落,只見蕭晉看向了陸宴清,微微頷首道:“你就是得我之傳承的小子吧,希望你能突破天地桎梏,救蒼生……”
蕭晉語氣一頓,輕嘆了口氣道:“唉,現在告訴你不過是徒增煩惱,還是由你自己去發覺吧。”
聞言,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雖然蕭晉只把那話說了半句,但“救蒼生”這三字陸宴清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難不成蕭晉還指望自己拯救天下蒼生不成?
既然蕭晉不願多說,陸宴清也就沒有多問。
陸宴清並沒有拯救天下蒼生的宏願,只要能保護好身邊的人,安穩的度過一生,陸宴清便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