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陸宴清便端着兩盤菜折返了回來。
那飯菜剛一上桌,一股濃郁的菜香味便撲面而來,這讓褚贏神情一震,不禁暗咽口水。
凝睛看去,只見陸宴清所做出的菜品前所未見,褚贏並叫不上來名字,於是便出言問道:“這都是什麼菜啊?”
陸宴清微微拱手迴應道:“啓稟皇上,這盤乃是烤肉,而這一盤名爲扇貝粉絲。”
爲了不讓褚贏等的太久,陸宴清便用後廚中現有的食材,匆匆製作了這兩道菜。
這兩道菜的製作方法雖然簡單,但味道卻很是不俗,足以驚豔褚贏的味蕾。
“賣相倒是不賴。”褚贏微微頷首道,但卻並沒有動筷的意思。
一旁的褚瓊溪見狀,便提起筷子將這兩道飯菜淺嘗了一下,然後朝着陸宴清出聲誇讚道:“嗯!宴清,這兩個菜都好好喫哦,沒想到還沾了父皇的光呢。”
陸宴清看到褚瓊溪的舉動後心領神會,於是便提筷說道:“真的假的?我來嚐嚐。”
說罷,陸宴清也紛紛將這兩個菜淺嘗了一番,一邊咀嚼一邊頷首道:“嗯,味道確實不錯,沒想到今日竟然超長髮揮了。”
聞言,褚贏不禁莞爾一笑,這兩人一唱一和,倒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褚贏之所以一直不動筷,實則是怕陸宴清在飯菜中下毒。
身爲一國之君,自然要學會居安思危,否則他又怎能安坐這大褚皇位。
見兩人喫下後都沒有異狀,褚贏這纔敢提筷吃了起來。
褚贏先是夾了一小塊雞胸肉,剛一入口便被那焦香鹹辣的味道所驚豔,不禁瞪大了瞳孔。
若不是要維持一國之君的威嚴,褚贏定會對陸宴清大加讚歎。
“皇上,味道如何?”陸宴清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
雖然這烤肉的味道很是可口,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口味,並不能說自己愛喫別人也一定愛喫。
褚贏微微頷首,點評道:“嗯,甚好。”
聞言,陸宴清不禁微微送了口氣,“多謝皇上誇獎。”
隨後,褚贏又嘗起了扇貝粉絲,味道同樣極爲驚豔。
陸宴清爲了節省時間,並沒有做太多。
見褚贏對這兩道菜如此喜歡,陸宴清與褚瓊溪只是稍稍淺嘗了一些,大部分都落到了褚贏的肚子裏。
“不錯,不錯,沒想到你在廚藝上竟還有如此造詣,怪不得能把我女兒拐走十多天都不回來呢。”
誇獎陸宴清的同時,褚贏還不忘調侃自己的女兒,可能不讓自己的女兒有了夫君忘了爹孃。
這十幾日未見,褚贏對褚瓊溪還是頗爲想念的,不過褚贏近些日子一直被政事纏身,所以纔沒讓褚瓊溪回皇宮。
喫過飯後,陸宴清兩人便向褚贏告了別,將褚瓊溪送回扶搖宮後,陸宴清徑直朝着皇城外走去。
出了皇城,陸宴清徑直朝着司天監走去。
手持不良人腰牌的陸宴清,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司天監地下,碰巧遇到了同去找不良帥議事的晉侯成,晉侯成顯然對去藥藏谷尋藥一事並不知曉,陸宴清也就沒有過多提及,想到不良帥召他前去正是爲了此事。
那窗外究竟有什麼?能讓裴景銘看的如此入迷。
疑惑歸疑惑,陸宴清自然不會貿然詢問,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容易惹上殺身之禍,能讓裴景銘這個天階九品高人爲之凝視的東西,還是少知道爲妙。
“拜見不良帥大人。”
陸宴清兩人齊聲拱手道,裴景銘這才轉過身來看向兩人。
“宴清,你是爲了藥藏谷尋藥一事而來的吧。”裴景銘詢問道。
陸宴清微微頷首,“正是如此。”
“那你便將此事告知侯成吧,我找他前來也是爲了此事。”
“好。”
陸宴清應了一聲後,便將褚贏的指示盡數道來,這讓晉侯成不禁眉頭一皺。
晉侯成已經不是第一次去藥藏宗尋藥了,可每次尋藥都會異常的艱難,久而久之晉侯成便對這差事充滿了成見。
既然皇上已經下令了,這差事非接下不可,所以晉侯成也沒有抱怨什麼,然後朝着裴景銘出聲詢問道:“大人,此行需帶幾人前去?”
裴景銘道:“你二人前去即可。”
聞言,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
雖說他們有着朝廷在後背撐腰,但倘若不多帶些人馬,那些江湖人士又豈會將朝廷之人放在眼中?
只讓自己與晉侯成兩人前去尋藥,多少有些不太穩妥。
從晉侯成此時那略帶遲疑的神情不難看出,他應該是與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可還沒等兩人開口,裴景銘便繼續說道:“我那小徒弟此刻正在盧健城內,倘若你們能說服他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陸宴清略有些詫異,沒想到裴景銘竟然還有徒弟。
晉侯成顯然是知道此事的,聽了裴景銘的話後,那微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了,朝着裴景銘拱手領命道:“好,那屬下便下去準備了。”
“嗯,去吧。”
出了裴景銘所在的房間,陸宴清很是疑惑的詢問道:“頭兒,不良帥大人那小徒弟你可曾見過?”
晉侯成微微搖頭,“不曾。”
“哈?那你剛剛怎麼不問清楚他的長相啊?”
陸宴清對此很是詫異,印象中晉侯成並不是那種行事疏忽之人啊,怎麼這次卻沒考慮周全。
“找到他不需要知其長相。”晉侯成道。
“爲何?”陸宴清不解。
晉侯成神祕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的了。”
說罷,晉侯成便不在對此事過多提及,這讓陸宴清不禁苦笑連連。
看來這晉侯成待人並非一直是冷若冰霜,倘若與之混熟了他還是會開玩笑的。
只不過嘛,這玩笑開的陸宴清有些不爽。
既然晉侯成想要賣關子,陸宴清便沒再繼續深究。
兩人約定了明日下午啓程,辭別晉侯成後陸宴清便折返回了渝溪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