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龐陰離就這麼跑了,寧蘿秋朝着祖鴻秋沉聲說道,顯然對祖鴻秋的留手感到十分不悅。
祖鴻秋苦笑連連道:“我也不想留手,可他是我兒子。”
“哼,那你可知這天下將會因你的手下留情而死嗎?”
寧蘿秋冷哼了一聲出聲質問,這神情令陸宴清看了都有些不寒而慄。
祖鴻秋道:“等我處理好谷中事務後,我會親自出谷將其抓回。”
龐陰離所施展的蠱遁極其神祕,乃是蠱真人獨創的一種蠱術。
當年倘若不是這蠱遁保了蠱真人一命,蠱真人怎會有機會從衆人的圍剿中逃出,所以當龐陰離施展出蠱遁時,祖鴻秋就已經知道沒有追上去的必要了。
寧蘿秋冷哼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眼中滿是對祖鴻秋的鄙夷之色。
祖鴻秋倒也不惱,只是一味的苦笑,畢竟放走龐陰離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對了!”隨即只見祖鴻秋神情一肅,趕忙出聲詢問道:“煙柔,你入谷的時候可有遇到李長老?”
蘇煙柔微微頷首道:“遇到了,他帶着一衆弟子出谷施藥去了。”
“快!快去阻止他們!龐陰離控制着我在那些藥中摻了蠱毒,若是給百姓服下後果不堪設想!”
祖鴻秋語氣焦急的出聲催促道,可寧蘿秋聞言卻噎了祖鴻秋一句:“在場的衆人中就屬你的修爲最高,你爲何不前去阻止?”
“老夫要儘快將蠱蟲逼出,所以……”
“哼,真是個貪生怕死的老東西。”寧蘿秋輕聲嘟囔了一句,然後道:“將你的谷主令牌給我,否則他們也不信我的話。”
聞言,祖鴻秋趕忙將谷主令牌奉上,態度很是謙和道:“有勞姑娘了。”
沒再多愣,寧蘿秋接過谷主令牌後,隨即施展道術離開了此處。
既然祖鴻秋不能去,也就只能讓寧蘿秋去了。
陸宴清與晉侯成則留在了此處,畢竟兩人只能給寧蘿秋拖後腿,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何況那龐陰離還很有可能會捲入重來,陸宴清必須再次爲祖鴻秋護法纔行,以免祖鴻秋再次被蠱術所控。
祖鴻秋盤腿而坐,開始驅離蠱蟲。
不多時,祖鴻秋便將蠱蟲從眉心驅離了出來。
只見這蠱蟲此時已經沒了生機,這讓祖鴻秋大爲詫異,隨即擡頭看向陸宴清道:“你難不成就是那青年儒聖!”
能用儒術將這蠱蟲直接斬殺,非儒聖不能做到。
陸宴清並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蘇煙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於是便坦然承認道:“正是在下。”
“起初江湖上突然傳出一個青年儒聖我還很是不信,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祖鴻秋看向陸宴清的目光中滿是讚揚之色,如此年紀便能成爲儒聖,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谷主過獎了。”陸宴清拱手自謙了一句,然後引入正題道:“谷主,我等此行是爲了北疆瘟疫而來,您可否給我們配些藥方來消除瘟疫?”
北疆的局勢不容樂觀,陸宴清必須要儘快拿到藥方後,馬不停蹄的趕回去。
祖鴻秋微微頷首道:“此事我已經聽說了,但北疆的瘟疫我並未接觸過,無法直接給出藥方以消除瘟疫啊。”
此話一出,陸宴清頓時皺起了眉頭:“谷主,那你可還有其他辦法?”
祖鴻秋道:“必須先對那瘟疫進行了解,我才能加以配藥,不然我便先跟你們去北疆一趟吧。”
“如此甚好。”
陸宴清微微鬆了口氣,有祖鴻秋親自前往,那瘟疫根本不成問題。
可就在這時,蘇煙柔突然出聲詢問道:“師父,沒有九品修者坐鎮,萬一藥藏谷出事了該如何是好?不如讓我隨他們前去吧。”
“這……”祖鴻秋面露遲疑之色,一時拿不定主意。
蘇煙柔的話說的不無道理,可讓蘇煙柔這個弱女子北上祖鴻秋還有些不放心。
相較而言,陸宴清還是更希望祖鴻秋能親自去一趟,但讓祖鴻秋置藥藏谷於不顧又有些不現實,所以陸宴清很是識趣的沒有說話,還是讓他們商量着來吧。
反正此行前去只是去勘察瘟疫的狀況,有傳音符保持聯絡倒也不會誤事,誰去都一樣。
思量了片刻後,祖鴻秋朝着陸宴清問道:“你們可能保證煙柔的安全。”
陸宴清組織了一下語言迴應道:“我們會向皇上請示,把北疆感染瘟疫的士兵送到褚京附近,讓煙柔姑娘對患者進行診斷,同時還會派出不良人護其周全。”
這種事陸宴清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所以只能爲蘇煙柔儘可能的創造出一個不怎麼危險的診斷環境。
祖鴻秋對陸宴清的說辭挑不出什麼毛病,於是便看向蘇煙柔道:“你確定要隨他們前去?你可從小到大沒出過什麼遠門。”
聞言,蘇煙柔極其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師父,您不用擔心我,我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出去看看了;再說了,其他師兄師姐都能出谷行醫,我又爲何不行呢?”
見蘇煙柔的態度堅決,祖鴻秋便沒再繼續勸說,於是便答應下來:“好吧,那你便隨他們去吧。”
蘇煙柔面露喜色,“多謝師傅。”
幾人又就北疆之事商討了片刻後,便只見寧蘿秋與李永信從殿外徑直走來。
見狀,陸宴清幾人趕忙圍了上去,祖鴻秋略顯焦急的詢問道:“情況如何?”
李永信得意一笑道:“放心吧谷主,我根本就沒把那些蠱卵放入藥中;以您那嚴謹的性格,怎會把藥物直接讓我添入其中呢?所以我便留了個心眼,只把藥練出來了,並沒有摻入這些蠱卵。”
聞言,陸宴清幾人皆是鬆了口氣。
若是摻有蠱卵的藥物被百姓喫下,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臨近晌午,陸宴清幾人雖說着急回京,但喫頓飯再走的功夫可還是有的。
本想休息一下的陸宴清,可最終還是難逃被寧蘿秋拉去膳房做飯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