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臨西城後,晉侯成便駕馬朝着邊關走去。
在離開之前,陸宴清已向秦勉打探了一番敵軍的動向,他們要在敵軍進攻薄弱的地方進入邊關,否則無異於引狼入室。
兩天過後,陸宴清四人成功抵達了邊關附近,此處便是敵軍進攻相較薄弱的地點。
可是想進入城中,動作一定要快,不能被敵軍給追上。
所以陸宴清打算趁着夜色棄車徒步而去,如此一來便不容易被敵軍發現,而且他們的腳程在短距離衝刺上要比馬的腳程要快,只不過耐力卻遠不及馬兒。
準備了一番後,陸宴清四人便偷偷朝着邊關潛去。
不多時,陸宴清幾人便已繞過了敵軍營地,只需在向前走上幾裏便能到達邊關城下。
正當陸宴清以爲已經避開敵軍的視線時,突然一個地方士兵從遠處的灌木叢中起身,朝着陸宴清四人輕呵道:“你們是什麼人?別跑!”
陸宴清不禁苦笑連連,沒想到他們的運氣如此不好,竟然遇上了在外方便的敵軍。
那敵軍的叫喊引來的更多的敵軍,情急之下陸宴清趕忙朝着一旁的蘇煙柔招呼道:“快!我揹你!”
蘇煙柔來不及多想,順勢便趴在了陸宴清的背上,陸宴清背上蘇煙柔後,便與晉侯成、寧蘿秋兩人朝着邊關跑去,而敵軍見此情形也趕忙駕馬追了上來。
在儒術的加持下,陸宴清與晉侯成的速度都不算慢,而寧蘿秋則顯得及其的輕鬆愜意,她這七品道修可不是徒有虛名。
原本潛伏要一刻鐘的路程,硬生生被陸宴清幾人縮短到了短短几分鐘。
此時城牆上的大褚士兵也發現了城牆下的異狀,於是便大聲詢問道:“來者何人?”
陸宴清大聲迴應:“不良人是也!”
“可有憑證?”
“有不良人腰牌爲證!”
此時天色黝黑,即便陸宴清拿出不良人腰牌,城牆上的士兵也難以辨別。
於是陸宴清趕忙朝着寧蘿秋吩咐道:“蘿秋,你登上城牆讓他們覈實身份!”
這城牆足有數丈之高,陸宴清與晉侯成僅憑蠻力根本上不去,這種事情只能由寧蘿秋去幹。
寧蘿秋微微頷首,隨即運氣朝着城牆之上飛去。
見此情形,大褚士兵並未阻攔,因爲他在白天便與褚贏打過招呼了,士兵也得知了會有不良人進城的消息。
僅用了幾息,寧蘿秋便飛到了城牆之上,向士兵出示了不良人腰牌。
在覈實了寧蘿秋的身份後,大褚士兵便緩緩打開了城門,同時用弓箭爲陸宴清幾人打掩護,拖延敵軍騎兵追趕的速度。
最終,陸宴清被這蘇煙柔與晉侯成毫髮無傷的進入了城內,而拿下追趕而來的騎兵不僅損失慘重,而且還未能追入城中,無奈只能灰溜溜離去。
進入城中後,陸宴清趕忙將蘇煙柔放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幾裏地的狂奔對於陸宴清而言多少有些喫不消,晉侯成也是如出一轍。
守城的將士對陸宴清四人很是客氣,不僅爲陸宴清四人安排了食宿,就連趕路的馬車也都一應安排妥當。
可時間緊迫,陸宴清並不打算在此休息,於是便駕馬繼續朝着褚京城走去。
翌日傍晚,陸宴清四人終於趕到了褚京城周邊。
陸宴清打算先回渝溪書院一趟,畢竟兩女已經在家中等他了,他怎可辜負兩女的好意,而一旁的寧蘿秋也表示要回渝溪書院。
晉侯成聞言表示理解,於是帶着蘇煙柔離開了,他派不良人護送蘇煙柔返回藥藏谷。
與蘇煙柔依依惜別了一番後,蘇煙柔便被晉侯成帶走了。
想來晉侯成抵達褚京城中安排好蘇煙柔的事宜後,定會在第一時間抵達案發現場。
陸宴清對於晉侯成的偵案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只是受到了見識與思維方式的限制。
倘若晉侯成對此束手無策,陸宴清再前去偵案也不遲,太過焦急反倒會忽略一些微小的線索。
回到渝溪書院,只見兩女已經在院中靜候了,而李思思則正在做着晚飯。
陸宴清在莫皖煙與褚瓊溪服侍下洗了個澡,正所謂:小別勝新歡,陸宴清難免會有些情不自禁,兩女無奈之下只能隨了陸宴清。
直到李思思前來敲門,三人這才停下來。
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倒也不急於一時。
三人走出房門,只見寧蘿秋正坐在石桌旁,一臉幽怨的看着陸宴清;而李思思則一臉我懂得的看着三人,這讓三人都很是不好意思。
喫過飯後,陸宴清便與兩女迫不及待的返回了房內,而李思思則與寧蘿秋坐在院子裏交流廚藝,直到深夜才離去。
夜半時分,陸宴清摟着兩女,說着一路以來的見聞,這似乎變成了陸宴清回來之後的常態。
雖然陸宴清並未提及一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但兩女對此深知陸宴清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罷了。
“陸郎,我會與父皇好好說說的,讓他下次不要再派你前去了。”
褚瓊溪知道陸宴清不好拒絕褚贏的旨意,於是便憤憤不平的說道。
陸宴清聞言不禁苦笑連連,出聲道:“瓊溪,我的身份比較特殊,你父皇會讓我去做一些事並不難以理解,而且有些事只能由我去做纔行,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得了。”
這一趟下來,陸宴清對此深有感受,有些事情看似巧合,但無疑在褚贏與裴景銘的算計之中。
倘若換別人去,真不一定能順利完成褚贏的旨意。
“那也不能老是派你去吧,不行,我定要說說他。”
褚瓊溪表現出了自己任性的一面,並不打算聽陸宴清的勸告。
雖然他對陸宴清話中的道理都懂,但褚瓊溪僅僅只是把陸宴清看成了自己的未來夫君,既然如此她又怎會想讓陸宴清置於險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