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眉頭微皺,並沒有出聲阻止,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女子作的妖。
幾息過後,一道藍色幽光從陸宴清的眉心脫離而出,翩然落在了儒虛之上,使得儒虛頓時散發出耀眼的藍光。
隨即,儒虛從陸宴清的手中掙脫而出,竟搖身化作了一個女子,這女子與陸宴清腦海中的女子如出一轍。
見此情形,姜陽朔略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姑娘,你難道是儒虛劍的劍靈?”
儒虛朝着姜陽朔微微頷首道:“沒錯,你是何人?”
“我乃渝溪書院院長姜陽朔,而這位則是渝溪書院三長老莊翰墨,至於您身旁的這位乃是渝溪書院的四長老楚宴清。”
姜陽朔語氣極爲恭敬的朝着儒虛介紹道,這儒虛身爲儒祖的配劍,值得他這般崇敬。
而且儒虛的現世更代表着此次儒祖恩澤的不同尋常,看來儒祖現世已是板上定釘的了。
聽了姜陽朔的話後,儒虛不禁眉頭一皺:“渝溪書院院子之位怎會輪到你這個道修來當?”
姜陽朔尷尬一笑,出聲含糊不清的解釋道:“今時不同往日,我坐這渝溪書院院子之位自有其道理,日後我在向您解釋。”
“姜院子、莊長老,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先行離去了,我還要趕去臨西城有要事處理。”
既然此事已了,陸宴清便不打算在此久留。
陸宴清之所以打算匆匆離去,是想去找莫皖煙告別,既然都來了他又怎能不去告別一番。
“好,你去忙你的,這裏我們來處理。”
姜陽朔微微頷首,陸宴清此行是爲了大褚安定,還是儘快前去爲好。
沒再多愣,陸宴清徑直轉身離去。
看着陸宴清離去的背影,儒虛的繡眉緊皺,沒想到陸宴清竟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裏,這讓儒虛的心中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可還沒等陸宴清走出幾步,只見儒虛突然幻化成了長劍,從空間跌落而下。
見此情形姜陽朔趕忙欲要出聲將儒虛藉助,但儒虛卻對姜陽朔生出排斥,這讓姜陽朔連連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哐當”一聲,儒虛摔落在地,陸宴清的腦海中隨即傳來“哎呦”一聲,這讓陸宴清直接僵在了原地。
“我說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要脫離我嗎?”
陸宴清朝着儒虛質問道,臉上滿是不耐之色。
“你以爲我想啊?我也不知自己怎麼又回來了。”
儒虛的聲音從陸宴清的腦海中傳來,顯然她對此時的狀況也很是茫然。
無奈,陸宴清只得折返了回去,剛一靠近儒虛本體,儒虛的器靈便又從陸宴清的體內掙脫而出;進入儒虛本體後,儒虛又重新幻化成了剛剛的女子。
“這是什麼情況?”姜陽朔很是不解的出聲詢問道。
“先容我確認一下。”
陸宴清的心中已有了些猜想,於是便快步離去。
可還沒走出三丈遠,儒虛本體再次化爲了長劍,而儒虛在此出現在了陸宴清的腦海之中,果然被陸宴清猜中了。
聽了陸宴清的一番話,姜陽朔與莊翰墨兩人皆是嘖嘖稱奇,但從兩人那一臉苦思的神色不難看出,兩人對此皆沒有什麼眉目。
儒虛器靈再次附着在了本體之上,化作了一個女子。
陸宴清朝着儒虛詢問道:“你可知該如何是好?”
儒虛此時的繡眉緊皺,竟朝着陸宴清喝問道:“是不是你在我的器靈上下了什麼禁制?”
面對儒虛的責問,陸宴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反駁道:“你就算求着我我也不願在你身上下這種禁制,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在我這不好使;能好好說話就說,不能好好說話你就給我閉嘴!”
“你……”
儒虛被陸宴清懟的一時語塞,隨即竟怒髮衝冠對着陸宴清動起手來,朝着陸宴清一拳轟出。
見儒虛竟然大打出手,姜陽朔兩人慾要出手阻止,可儒虛的速度竟遠在兩人之上,還沒等二人擡起手來,儒虛的秀拳便以來到了陸宴清的面前。
可就在這時,儒虛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身子一灘直接跌倒在了陸宴清的腳邊。
“這又是什麼情況?”
陸宴清一臉懵,他本都做好捱揍的準備了,沒想到儒虛竟然先倒了,這讓陸宴清詫異不已,知道的還以爲儒虛是在碰瓷。
“儒虛姑娘你沒事吧?”姜陽朔將儒虛扶起,出聲詢問道。
而此時的儒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喃喃自語道:“爲……爲什麼,爲什麼我竟不能攻擊他?”
半響過後,儒虛回過神來看向了陸宴清,銀牙緊咬着開口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陸宴清毫不客氣的反問,他對這情況一無所知。
雖然不知陸宴清與儒虛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姜陽朔兩人對此並沒有多問,姜陽朔反倒是露出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
沉默了半響後,陸宴清開口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本體留在渝溪書院,器靈跟我走但別說話;二是連同本體一直跟我走,我會把你放進儲戒之中,你我二人互不打擾。”
雖然儒虛很不願選擇,但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留給她的只有這兩種選擇。
衡量了片刻後,儒虛艱難開口道:“我可以連同本體一起跟你走,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此話一出,陸宴清不屑一笑:“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只是讓你選擇,並沒有給你商量的餘地;倘若你不想商量,那便到此爲止。”
說罷,陸宴清欲要轉身離去。
儒虛見狀趕忙阻攔,“好,我連同本體一起跟你走。”
聞言,陸宴清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對付這種蠻橫無理之人,就無須給什麼好臉色,不然只會助長這種囂張氣焰;
更何況儒虛離不開自己,而且還無法對自己發起進攻,陸宴清自然能將儒虛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