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漢青收回過了目光和煦一笑道:“沒事,不過是一隻喜鵲罷了。”
雖然不知爲何一隻喜鵲能讓李漢青露出那種異樣的神情,但李碧芸對此並沒有多問。
李漢青倘若沒說實話,那就表明他不怎麼想說,既然如此李碧芸又何必去問。
看着面前擺放的包子和小菜,李漢青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一邊喫一邊朝着陸宴清詢問道:“小子,聽說儒虛劍在你手中?”
聞言,陸宴清與李碧芸皆是一愣。
陸宴清心中暗生警惕,而李碧芸眼中則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這倒也不能怪陸宴清太過小心,實在是因爲天階靈器對修者的誘惑太大,更何況面前這李漢青還是當世劍術第一人,會覬覦儒虛劍倒也並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看着陸宴清下意識的後退了數步,李漢青不禁莞爾一笑,出聲解釋道:“放心吧,我對儒虛並未覬覦之心,劍術的終極是持劍者本身,與劍並無關係。”
雖然不知李漢青這話是真是假,但陸宴清還是趕忙出聲解釋道:“前輩實不相瞞,我確實持有了儒虛一陣子,但她卻並未認我爲主,此刻也並未在我身邊。”
看着陸宴清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在說謊,這讓李漢青越發好奇:“哦?這是爲何?”
陸宴清並沒有打算隱瞞,於是便如實應道:“那儒虛十分執拗,只認儒祖一人爲主,現如今已去到儒祖之陵陪儒祖去了。”
“原來如此。”李漢青瞭然頷首,但目光卻瞥向了遠處,眼中閃過一抹深意。
喫過早飯後,陸宴清與李碧芸開始互相指點劍術,就和昨日一樣。
昨日的劍招陸宴清已能運用自如,在劍招的加持下,陸宴清與李碧芸的再次切磋僅用了兩個回合便分出了勝負。
雖然陸宴清的劍招都是李碧芸傳授於他的,但同樣的劍招在不同人的手中,使用出來的效果也不盡相同,陸宴清仍舊仗着劍意的優勢而勝過李碧芸。
修習劍招對陸宴清而言並不算難,但領悟劍意全靠個人的悟性,所以李碧芸的提升相較緩慢一些。
但李碧芸對此並不着急,畢竟劍意的提升並非一時一日之功,需要多多參悟才能明白劍意真諦。
而陸宴清之所以能夠領悟劍仙劍意,除了陸宴清的天賦外,還因爲陸宴清的機緣深厚。
李碧芸身爲截劍山莊莊主的孫女,自然對那塊劍仙留下來的牌匾很是熟悉。
李家人一旦出生,便會被帶到那牌匾下接受劍仙劍意的洗禮。
而李碧芸便是在生下來第一天便領悟了劍仙劍意,只不過那時的她根本不會絲毫,所以並沒有在那時喫透劍仙劍意。
可即便如此,李碧芸仍舊是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佼佼者,倘若不與陸宴清這個大機緣之人相比,李碧芸的劍術已經算是修習的相當不錯了。
在陸宴清的尊尊教導下,李碧芸對劍意的感受越發深刻,但想要在一時之間將陸宴清所有的話全都喫透還需要時間參悟,李碧芸只得將陸宴清的話牢牢的記在心底。
兩人今日對劍術的探討頗爲癡迷,一直到這纔回過神來。
見時間已然不早,兩人便一同返回了截劍山莊內。
各自回到臥房,兩人都洗了個涼水澡。
雖然已是深秋,但運動久了還是能感到燥熱流汗的,倘若不及時清洗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隨後陸宴清便趕往了廚房,開始做起午飯。
陸宴清操練了一上午,身子多少有些疲憊,所以陸宴清便做了幾碗蔥油拌麪,這味道也是一絕。
雖然李漢青與李碧芸並未說自己要不要來喫飯,但陸宴清還是連同他們的那份也一起做了。
回到小院,陸宴清見兩人沒來,於是便先將蘇煙柔與祖鴻秋的面放在了桌上,然後又把面給李碧芸送了去。
李漢青神龍見首不見尾,陸宴清並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他,所以只能把面放在了李碧芸那,讓李碧芸找來李漢青吃麪。
陸宴清並沒有在李碧芸的小院裏過多停留,將面留下後便選擇了匆匆離去,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院倘若讓別人看見了多少有些解釋不清,還是不要惹上這種麻煩爲好。
回到自己的院子吃了面,陸宴清躺在搖椅上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竟已是傍晚,這讓陸宴清不禁啞然失笑,看來這兩天自己的神經似乎有些太過緊繃,所以纔會睡的如此之沉。
晚上,陸宴清簡單做了些飯菜,李漢青與李碧芸不請自來,這倒讓原本有些冷清的小院熱鬧了起來。
喫過飯後,陸宴清與李碧芸又交流了片刻劍招,直到李漢青出聲打斷,李碧芸這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睡了一下午的陸宴清此時反倒不怎麼困了,於是便在牀上打起坐來,在腦海中修習白天所習得的劍招。
雖然如此這般修劍的侷限性很大,但卻能讓陸宴清牢牢的將劍招記於腦中,等白天修習起來只需做些調整便可輕鬆將劍招駕馭,所以陸宴清所做的倒也並非是無用功。
翌日,陸宴清從睡夢中醒來。
此時的天矇矇亮,但陸宴清的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凝重之色。
穿衣洗漱了一番後,陸宴清走出房門,來到了孔明武的房前欲要推門而入,卻又擔心驚擾到孔明武突破。
最終陸宴清並未選擇進入其中,輕嘆了一聲後略有些無奈的走開了。
孔明武好不容易抓住了突破九品武修之機,還是不要打擾爲好。
此刻距離十大宗門議會召開還有兩個時辰,想來孔明武是不會在此之前突破了,如此一來重任全都來到陸宴清的身上。
也不知對方會派出何等修者來與自己抗衡,只能祈禱雙方的修爲差距不要太大。
隨後,陸宴清去膳房做了一些早飯出來,一會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陸宴清自然要好好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