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孫棟抓住薄紗的瞬間,那薄紗竟化作了千萬縷絲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孫棟纏繞了起來,這讓孫棟不禁爲之駭然。
孫棟拼勁全力欲要掙脫,可這薄紗極具韌性,孫棟根本無法將其掙脫。
而且孫棟還發現自己的身體越發虛弱,不多時竟直接癱倒在地。
此時的儒虛晃動着劍身緩緩漂浮了起來,而後飛回了陸宴清的手中。
陸宴清用儒虛撐着地面緩緩起身,腳步踉蹌的朝着孫棟走去。
孫棟見此情形已經被嚇破了膽,急忙朝着陸宴清求饒道:“別……別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別殺我啊!”
看着陸宴清緩緩逼近,孫棟竟在一時間急哭了。
而連傅濤幾人與孫紹章一衆都在關注着陸宴清那邊的狀況,當看到陸宴清竟甩出了一縷薄紗將孫棟制服,衆人皆是面露詫異之色。
最先回過神來的自然是孫紹章,倘若放任這般下去自己的兒子可就要命喪陸宴清之手了。
孫紹章急忙對祖鴻秋髮起了猛烈進攻,祖鴻秋也在此時拿出了真本事,竭盡自己所能想要拖住孫紹章。
可令祖鴻秋沒想到的是,救子心切的孫紹章竟殺了一個回馬槍,一拳將祖鴻秋轟飛出去,然後趕忙跑去營救自己的兒子。
此時的陸宴清已經來到了孫棟的身前,但陸宴清並沒有選擇持劍斬殺孫棟,而是拿出了一張符籙朝着趕來的孫紹章邪魅一笑。
陸宴清將符籙催動,符籙瞬間燃燒殆盡。
看着陸宴清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孫紹章不禁眉頭緊皺。
雖然孫紹章並不知道陸宴清究竟有何依仗,也不知道陸宴清剛剛所用出的符籙究竟有何效用,但此時的孫紹章眼裏只有他的寶貝兒子,所以他哪還顧得上猜忌這些。
下一刻,儒虛拖拽着已經虛脫不堪的陸宴清急忙離開了孫棟的身側,而孫紹章則順勢靠了上去。
就在這時,正在哭喊的孫棟突然察覺到了天空的異樣,趕忙朝着孫紹章大聲提醒道:“父親,看天上!”
話音剛落,孫紹章已經出現在了孫棟的身旁;聽到孫棟的提醒,孫紹章趕忙朝着天穹之上看去,只見一道如同水桶般粗細的墨雷劈砍而下,這讓孫紹章頓時大驚之色,直接僵在了原地。
“轟!”
墨雷轟擊於地面之上,頓時山崩地裂!塵土遮天!
一股強勁的餘威向着四周席捲而去,將四周的大殿與圍牆盡數摧毀。
過了足足一刻鐘之久,這情形才逐漸平靜下來,但還是有落石聲不斷響起。
連傅濤幾人紛紛從碎石堆中爬出,他們距離中心點較遠,雖受波及但卻並無大礙。
而真武宗的長老們也從碎石堆中爬了出來,看着周圍分崩離析的情形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們已經無心再與連傅濤幾人對戰!
“宗主!”
隨着遠處傳來真武宗弟子的呼喊聲,真武宗的長老們這纔回過神來,趕忙朝着剛剛孫紹章所處的地方尋去。
不多時,祖鴻秋便在宗主大殿的廢墟中找到了蘇煙柔的蹤跡,雖然蘇煙柔被落石所淹沒,但好在有祖鴻秋贈她的靈氣幫蘇煙柔擋住了落石,所以蘇煙柔並無大礙。
至於那個控制着蘇煙柔的女弟子,此刻則已變成而來一灘肉泥。
而連傅濤那邊也尋到了陸宴清與儒虛,此時的陸宴清受傷極爲嚴重,儒虛的劍身之上也已失去了光澤。
祖鴻秋帶着蘇煙柔趕了過來,見此情形趕忙給陸宴清治療傷勢。
陸宴清此次是因營救蘇煙柔而受傷,祖鴻秋在救治陸宴清時自然沒有絲毫吝嗇,直接拿出了八品大回丹給陸宴清服下。
要知道,這八品大回丹乃是當今世上最爲強勁的療傷聖藥,別說陸宴清這個身受重傷的六品武修了,就算是連傅濤這個玄階九品武修身受重傷,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痊癒,這祖鴻秋當真是下血本了。
相較於連傅濤幾人而言,真武宗的幾個長老就沒這麼幸運了。
他們只在剛剛孫紹章與孫棟所在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至於孫紹章與孫棟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着這黑漆漆的洞,真武宗長老頓時意識到了孫紹章兩人的處境,不禁爲之渾身發顫,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穩定好陸宴清的傷勢後,連傅濤便揹着陸宴清朝着真武宗外走去,真武宗弟子以及長老並沒有人敢出手阻攔。
……
麟藏宗內,正在悠哉悠哉品着茶葉的秦宏軒突然收到了傳音。
接過傳音後,秦宏軒加以催動,隨即只聽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從中傳來,講述了真武宗的遭遇。
“什麼!”
秦宏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真武宗宗主孫紹章以及真武宗少宗主竟然死了!
十大宗門議會過後,秦宏軒對陸宴清一衆一直懷恨在心,所以這纔打算在臨近年關之時噁心祖鴻秋一手,倘若不是蘇父秦宏軒還真不一定能有這個機會。
此舉確實噁心到了祖鴻秋,可令秦宏軒沒想到的是,麟藏宗扶持數十年的真武宗竟然在頃刻間化作了一團泡影。
孫紹章一死,那些與真武宗有死仇的二流宗門又豈會不落井下石,當秦宏軒收到這傳音之時,真武宗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亡羊補牢也已爲時已晚。
下一刻,秦宏軒直接癱坐在了自己的宗主之位上,現如今的他已經顧不上真武宗了,他更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宗主之位。
……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宴清迷迷糊糊的從昏闕中醒來,此時的他渾身無力且伴隨着陣陣劇痛,但感受着自己的呼吸與心跳,陸宴清不禁感嘆活着真好。
“主人你醒了啊。”
就在這時,一旁突然傳來了儒虛的聲響,只見儒虛的那張俏臉竟從陸宴清的身側探出,這讓陸宴清很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