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是我啊,我是宴清!”
聞言,老伯不禁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陸宴清,這才認出陸宴清來。
“還真是宴清!宴清,怎麼半年不見變化如此之大啊?”
在老伯的印象中,陸宴清一直都是跟在葛昌武身後的小捕快,那時的陸宴清時常要受葛昌武接濟,自然在葛昌武附近鄰居的面前混了個面熟。
陸宴清謙遜一笑道:“最近做了些生意,賺了些錢。”
“原來如此,沒想到半年不見你這小子倒成了人中龍鳳了。”
說着,老伯看向了四女,不禁面露感慨之色。
“老伯過獎了。”陸宴清微微拱手,然後出聲詢問道:“老伯,你可知葛捕頭去哪了?”
老伯道:“唉,剛剛葛捕頭揹着他那病重的母親出去了,想必是去藥房了吧。”
此話一出,陸宴清頓時神情一肅,趕忙告辭道:“老伯,那我們先行離去了,等有空了在聊。”
葛昌武母親的病陸宴清也有所耳聞,雖然葛昌武並沒有多說什麼,但令陸宴清最爲印象深刻的便是葛昌武身上濃濃的中藥味。
這種事陸宴清自然不能放任不管,畢竟蘇煙柔可是藥藏谷谷主的親傳弟子,葛昌武的病蘇煙柔肯定能幫得上忙。
與那大伯匆匆告別後,陸宴清便駕着馬車朝最近的藥房駛去。
不多時,陸宴清便在距離葛昌武家最近的藥房前停了車,正當陸宴清欲要步入其中時,卻只見揹着自己母女的葛昌武竟被藥房掌櫃推搡出門外。
“葛捕頭,沒錢你看什麼病?別怪我不給葛捕頭你面子,只是葛捕頭你在我這賒的賬可不少了,你若今天肯給我結了我就給你娘看病。”
那藥房掌櫃趾高氣昂道,看向葛昌武的目光中似乎還帶着些厭惡。
“張掌櫃,你就救救我娘吧,你若是再不救她,她可真就要沒命了!”
葛昌武朝着藥房苦苦哀求,急的眼眶微紅,這是陸宴清第一次見到葛昌武露出這副神情。
可藥房掌櫃聞言卻不屑一笑,“你母親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開藥房掙錢的,不是來大發慈悲的,你母親這病所用的藥方如此昂貴,我怎可能讓你一賒再賒?”
見藥房掌櫃遲遲不願施救,葛昌武竟欲要下跪。
就在這時,葛昌武突然被人託了一把,葛昌武並沒有跪倒在地。
起身後葛昌武下意識的朝着身旁看去,當看到陸宴清那熟悉的身影時,葛昌武不禁熱淚盈眶。
“葛捕頭,無須向這種毫無醫德、不知廉恥之人下跪。”
“宴清……”
葛昌武那努力噙在眼中的淚水終究是止不住的留了下來,雖然葛昌武知道如此這般在陸宴清面前顯得很丟人,但他實在忍受不住了。
隨後,陸宴清將葛母從葛昌武的背上接下,然後快步送入了馬車中讓蘇煙柔爲其醫治。
“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你連醫德都沒有,開什麼醫館!”
如此一來,這藥房的口碑就臭了,想必日後很少有人會在這藥房看病買藥了。
見這掌櫃欲要閉店暫避鋒芒,陸宴清直接從儲戒中拿出一袋碎銀扔給了那掌櫃,“給你的臭錢!”
說罷,陸宴清便帶着葛昌武徑直朝着馬車走去,不再理會那藥房掌櫃。
掀開馬車車簾,只見蘇煙柔正神情凝重的給葛母扎針,從蘇煙柔的神情不難看出葛母的病狀很是嚴重,這其中肯定有醫治不及時的原因在。
“宴清,這位姑娘是……”
葛昌武看着蘇煙柔,向一旁的陸宴清詢問道,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雖然蘇煙柔給葛母施起針來有模有樣,但蘇煙柔的年紀卻讓葛昌武很是顧慮。
陸宴清很是清楚葛昌武的脾性,於是出聲介紹道:“放心吧葛捕頭,你別看煙柔她年紀小,她可是藥藏谷谷主的親傳弟子!”
此話一出,葛昌武頓時面露震驚之色:“她竟是藥藏谷谷主的親傳弟子?真的假的?”
葛昌武雖不是江湖人士,但藥藏谷的大明他還是聽說過的。
藥藏谷不僅在江湖中享有盛譽,在世人的眼中更是活菩薩一般的存在。
倘若換上某些令郎中們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不少百姓都會選擇去藥藏谷查看一番,因而纔會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此崇高。
“葛捕頭,這有什麼好騙你的,我怎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聽了陸宴清的話,葛昌武徹底安心下來,爲了不妨礙蘇煙柔施針,陸宴清與葛昌武便放下了車簾去到了一旁的。
“見過葛捕頭。”
莫皖煙、褚瓊溪與李思思來到了陸宴清的身旁,朝着葛昌武微微欠身道。
葛昌武見狀不禁微微一愣,但隨即便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拱手回禮道:“三位姑娘好。”
陸宴清看出了葛昌武眼中的疑惑,於是便出聲朝着葛昌武介紹道:“這位是莫皖煙與小思,你們之前便已經見過面了,我就不多介紹了,而這位則是大褚的瓊溪公主。”
葛昌武可是陸宴清最信得過的人之一,陸宴清自然不會對葛昌武有所隱瞞。
雖然葛昌武並沒有見過瓊溪公主長什麼樣,但從陸宴清的神情來看顯然並沒有與自己開玩笑,葛昌武爲之一驚後欲要下跪行禮,但卻被陸宴清託了起來。
“頭兒,不必太過拘束,都是自己人。”
陸宴清給了葛昌武一個你懂得的神情,葛昌武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陸宴清竟已混成了大褚駙馬!
這讓葛昌武十分好奇陸宴清都做了什麼,陸宴清究竟有何德何能纔能有這般福緣啊!
“那馬車裏的那位該不會也是……”
葛昌武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出聲朝着陸宴清求證道。
還沒等陸宴清出聲肯定,褚瓊溪便搶先道:“馬車裏的是煙柔妹妹哦。”
聽到褚瓊溪對蘇煙柔的稱呼,葛昌武便明瞭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