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宴清的話,祖鴻秋很是難以置信的出聲詢問道,這簡直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一旁的連傅濤臉上也滿是詫異之色,能把一座城在瞬間夷爲平地,這手段當真是駭人聽聞。
陸宴清神情凝重,點了點頭道:“嗯,確實如此;昨晚我已收到不良人的傳音,他們要我前去協助調查。”
“師傅,你可知究竟是何種手段能有這般威力?”陸宴清朝着見多識廣的連傅濤詢問道,以便在趕往豐安城前便能掌握些情報,到時能更好的發現線索。
聞言,連傅濤一臉思索的迴應道:“倘若僅憑個人之力,恐怕只有天階九品修者能夠做到;倘若不是個人所爲,那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就多了,比如陣法、火藥、術法等等;這世界不爲人知的術法也不少,我無法一一列舉,但只要不是個人所爲,就一定會在現場留下線索。”
陸宴清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他也是這麼想的。
“陸儒聖,需不需要我幫忙?”
祖鴻秋主動請纓道,總不能一直在這白喫白喝。
陸宴清沉吟了半響後,出聲應道:“不用了,犯案之人肯定已經不在現場了,倘若有需要我再給你傳音。”
祖鴻秋道:“嗯,這樣也好。”
喫過飯後,陸宴清便踏着儒虛出發了,兩刻鐘便抵達了豐安城上空。
只見此時的豐安城確實已被夷爲平地,城中滿是斷壁殘垣。
此時的陸宴清雖距離地面足有上百米,仍舊嗅到了那濃濃的血腥之氣,這便代表着此處死了相當多的人。
就在陸宴清準備下落之時,儒虛卻突然開口道:“主人,這該不會是陣法吧?”
聞言,陸宴清微微一愣,仔細向下看去,但卻並未發現什麼端倪:“你是怎麼看出來了?”
儒虛道:“主人你看,城中房屋的坍塌的規律,有的地方全部都塌了,而有的地方則坍塌了一半,倘若把這坍塌的現象用線連起來,就很像是一個陣法形狀。”
陸宴清按照儒虛所說的思考了一番,確實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雖然陸宴清對陣法所知甚少,但也是見識過陣法的手段的,這確實有些像是陣法所爲。
“儒虛,沒想到你的洞察力竟然如此優秀,你立大功了。”
陸宴清忍不住出聲誇讚道,倘若不是儒虛陸宴清極有可能就錯過這條線索了。
得到陸宴清誇獎的儒虛一臉得意,“那此事了結之後你可要好好犒勞犒勞我這個功臣。”
“沒問題。”
說罷,兩人下落到了豐安城外,先去找晉侯成會和。
在來之前陸宴清已經與晉侯成打過招呼了,他正在城外等候。
“宴清,這邊。”
晉侯成見陸宴清迎面走來,眉頭才舒展了幾分,朝着陸宴清招手道。
還沒等陸宴清出聲詢問目前的狀況,晉侯成便看向了一旁的儒虛朝着陸宴清問道:“宴清,這位姑娘是?”
陸宴清對晉侯成並未隱瞞,直接便道:“這就是儒虛,她有幻化成人之能。”
“頭兒,情況如何?”陸宴清說回正題。
晉侯成輕嘆了一聲道:“只能判斷出這並非個人之力所爲,但具體如何尚未找到線索。”
聞言,陸宴清並未感到意外,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這倒不是晉侯成一衆的業務能力不行,只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所發現的線索也會不同。
倘若陸宴清駕車前來,又怎會在豐安城上空發現線索呢。
“頭兒,據我推斷這應該是陣法所爲,我剛剛在豐安城上空的時候發現了些許端倪……”
陸宴清將發現告知了晉侯成,這便爲晉侯成找到了新的調查思路。
晉侯成面露興奮之色,隨即開口道:“倘若真是陣法所爲,那便肯定會留下陣樞,我這便派人去尋找。”
說罷,晉侯成便欲要離去,但陸宴清卻攬住了晉侯成詢問道:“頭兒,什麼是陣樞啊?”
晉侯成耐心解答道:“陣樞就是陣脈的交點處。”
“原來如此。”陸宴清了然頷首:“那我們也來幫忙,在半空應該比在地面上更好確認。”
“嗯,那就辛苦你了。”
沒再多愣,晉侯成跑去讓不良人一衆尋找陣樞的所在,而陸宴清則在上空配合協同。
只要能找到一個陣樞,那便能確定此事由陣樞而起,如此一來他們就能暫時向皇上交差了,也能從陣法中剖析出更多的線索。
找陣樞還是比較容易的,只需找到陣脈的交點,那裏就必定有陣樞的存在。
不多時,陸宴清便發現了一處極有可能有陣樞的地點,於是陸宴清便與儒虛下到了城中準備尋找一二。
剛一落地,陸宴清直接就吐了,因爲他從未見過那麼多死人,這讓他一時難以適應這城中的環境。
“主人你沒事吧。”儒虛趕忙關切道。
陸宴清擺了擺手,強壓嘔吐之意道:“我適應適應就好了。”
半響過後,陸宴清終於是穩住了心神,不再去看那些殘肢斷臂,而是安心找起陣樞了。
最終,陸宴清在這戶人家的地窖裏發現的陣樞的所在。
所謂的陣樞,就是有靈之物,通常的佈陣用的都是靈石,但陸宴清撿到的陣樞卻是一個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形木雕,握着手中頓時感覺寒冷刺骨,陸宴清不得已只能用氣血之力將這寒冷之意擋了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陸宴清有種不詳的預感,這東西再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儒虛湊近看了看,這東西她也不認得,於是陸宴清只能去找晉侯成會和。
晉侯成那邊同樣發現了這圓形木雕,但他也不知這圓形木雕的來歷,但毋庸置疑的是這木雕肯定發揮着陣樞的作用。
晉侯成打算將所有陣樞都找到,將陣紋記錄下來,然後找人分辨陣法的類型,或許能有些新線索,陸宴清對此很是贊同,他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