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陸宴清打算在晌午之時動手,那時的陽光正好能照入谷中。
約翰兩人的想法與陸宴清如出一轍,晌午確實是絕佳的動手時機。
晨曦將至,陸宴清突然感覺耳邊傳來一陣瘙癢,這讓陸宴清神情一震,猛地從昏睡中醒來。
正當陸宴清欲要出聲時,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響從一旁傳來:“別出聲,我並無惡意。”
聞言,陸宴清下意識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說話的竟是一隻黃鼠狼!
見此情形,陸宴清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但隨即便恢復了正常。
崑崙山中的靈氣極爲濃郁,會有妖族棲息並不爲奇,陸宴清在來之前也已做好了碰到妖族的準備。
“你想幹什麼?”陸宴清沉聲詢問。
這黃鼠狼能悄無聲息的摸到陸宴清的身旁且不被發覺,已經足以表明它對陸宴清並無惡意了,否則就算給陸宴清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黃鼠狼訕訕一笑,然後看向了晉侯成等人道:“我們去遠處聊吧。”
陸宴清沉吟了一瞬微微頷首,然後叫醒了一旁的儒虛,讓儒虛陪着自己一同前去。
雖然是這黃鼠狼有事相求,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還是一個生性狡詐的黃鼠狼,還是有必要小心一些的。
來到不遠處的樹林,黃鼠狼停下腳步,陸宴清一直警惕的探查着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說啊,你尋我前來所謂何事?”陸宴清冷聲詢問,並沒有給這個黃鼠狼太多的好臉色。
黃鼠狼倒也不惱,而是語氣和善的詢問道:“你們應該是想對付那山裏的吸血鬼吧?”
既然這黃鼠狼知道那東西叫吸血鬼,那便說明這黃鼠狼一直在暗處觀察着陸宴清一行人。
對此,陸宴清並未隱瞞,直接點頭應道:“沒錯,你問這事作甚?”
黃鼠狼道:“那吸血鬼在長白山修煉已久,受龍脈之氣洗禮,已經不是尋常的吸血鬼了,以你三人之力不一定能與之抗衡。”
聞言,陸宴清不禁眉頭一皺,“此話當真?”
“當真。”黃鼠狼異常肯定道。
“我爲什麼要信你的話?”陸宴清反問。
“這……”
黃鼠狼一時有些語塞,它確實沒有能令陸宴清信服的理由。
沉吟了半響後,黃鼠狼直接說明來意道:“我可以幫你們將那吸血鬼制服,但我想要山洞裏的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陸宴清很是好奇,能讓精怪爲之惦記的東西顯然不會太差。
黃鼠狼並沒有賣關子,“那是一縷龍脈之氣。”
陸宴清雖然不知這龍脈之氣有何效用,但光聽這名字顯然也是不俗之物。
“這龍脈之氣對修者無用,你就莫要惦記了。”
黃鼠狼看透了陸宴清的心思,出聲提醒道。
陸宴清並沒有把黃鼠狼的話當真,畢竟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有沒有用也不是這黃鼠狼說了算的。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諺語?”陸宴清突然詢問。
陸宴清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實在抱歉我信不過你。”
說罷,陸宴清直接轉身離去,而黃鼠狼也並未挽留,直接望着陸宴清的背影開口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會幫助你們的。”
聞言,陸宴清只是笑着搖了搖頭,這黃鼠狼幫與不幫與自己何有關係?
回到營地後,陸宴清便睡了過去,而儒虛則坐在陸宴清的身旁戒備。
一夜無語。
翌日,陸宴清打了個哈哈從睡夢中醒來。
“儒虛,辛苦了。”陸宴清朝着一旁的儒虛慰問道。
儒虛見陸宴清醒來,略有些撒嬌道:“主人我餓了。”
陸宴清莞爾一笑,“行,你來給我搭個下手。”
在儒虛的幫助下,陸宴清不多時便把早飯給做好了,衆人也紛紛被早飯的香氣喚醒。
一醒來便有美味的早餐喫,衆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衆人排起長隊在到陸宴清身旁盛面。
約翰與勞拉也混跡其中,但陸宴清並沒有阻攔,一視同仁給他們都盛了面,這讓約翰面露感激之色。
吃完麪後,陸宴清一行便出發前往了昨日的洞窟前。
在將吸血鬼引出洞窟之前,約翰與勞拉還需在空地上佈下陣法,一旦開打沒多一份力量就能爲陸宴清一方增加勝算。
此刻距離晌午還有些時辰,陸宴清對此並不着急。
就在這時,陸宴清突然察覺到了身後有人看着自己,於是陸宴清便朗聲道:“出來吧,別藏着掖着了。”
話音剛落,只見昨晚那隻黃鼠狼從樹林裏跑了出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黃鼠狼是故意讓陸宴清發現的。
“怎麼是你這隻黃鼠狼?”
見狀,約翰與勞拉皆是眉頭一皺,因爲他們在來的路上也曾遇到過這黃鼠狼。
黃鼠狼告訴他們此地及其兇險,讓他們二人多找些人在趕來,但約翰與勞拉兩人對此並未理會,現在回想起來黃鼠狼當時確實是善意的提醒。
“兩位異鄉人,又見面了。”黃鼠狼朝着兩人笑着打招呼道。
“你來這做什麼?”勞拉出聲質問。
黃鼠狼道:“我是來幫你們的,僅憑你們還打不過那吸血鬼。”
“幫我們?你會有那麼好心?”勞拉對此深表懷疑。
之所以勞拉會與陸宴清達成合作,是因爲兩者之間有利益作爲支撐,雖然這種合作並不是很穩固,但至少較爲值得信賴。
而這突然冒出來的黃鼠狼與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它就如此這般說要幫忙,再怎麼說此事都透露着怪異。
“我只要這洞窟內的一縷龍脈之氣,其餘的什麼都不要。”黃鼠狼出聲解釋道。
勞拉並不懂什麼龍脈之氣,於是便看向了陸宴清,但陸宴清對此卻沉默不語,這讓勞拉深深的看了陸宴清一眼,同時她也領會到了陸宴清的意思不在說話。
不多時,臨近晌午,勞拉與約翰終於是把陣法布成了,隨後約翰便朝着陸宴清出聲招呼道:“陸儒聖,該我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