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聶,你怎麼回事啊?聶梟好不容易帶小果果回來一次,你就擺着一張臭臉。”
也難怪聶梟會帶小果果離開,這頓飯,那是肉眼可見的尷尬。
聶尊語氣透露着無奈。
“那我應該怎麼樣呢?毫無脾氣地接納那個人?”
“人家不叫那個人,人家也有名字的。”秦弦嘆了一口氣,“唉,你啊你,之前做大領導慣了,現在在誰面前都這樣。”
其實心裏也清楚,要聶尊裝出和藹可親的樣子,他不太可能裝出來。
“有嗎?”聶尊真想拿面鏡子來照照自己。
人的面部表情一旦習慣某種狀態,就很難改變。
“小果果雖然出身不太好,卻是個善良可愛的好孩子,這點你應該是知道的,新聞你總有看吧?他對陌生女孩都能施以援手。”
秦絃樂此不疲地安利這個寶藏男孩,無奈老聶跟不上時代潮流,似乎完全聽不進去。
“新聞總有誇大的成分,所以我纔要親自看看。”聶尊給出自己的解釋。
“那你是怎麼看的呢?老聶,你是長輩,對待晚輩,得寬容一點。”秦弦已經控制不住,開始上綱上線。
聶尊臉色微變,“秦弦,至於爲了他要和我這樣說話?”
“你又來了,生氣了是嗎?”秦弦委屈巴巴地嘟起嘴,“算了,反正是你們老聶家的事,我這個外人無權插手,我不管了行不行?”
說完,秦弦出於報復性地胡亂扒飯。
“好了,你喫慢點,沒人和你搶。”聶尊有點看不下去。
“用不着你管。”秦弦大口大口地喫飯,“反正又喫不窮你。”
“道歉?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你還會道歉呢?”秦弦感覺不可思議。
“是我態度不對,我又不是那種爲老不尊的人。”聶尊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秦弦這纔開心地笑出來,抱着聶尊的脖子,嬌滴滴道:“老聶,你真好,爲了我你願意做任何事。”
“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爲了你。”
秦弦又不高興了,“那你是爲了什麼?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就把這一桌菜全部喫光光。”
聶尊豈是捨不得這一桌子菜,只是不願意秦弦喫得太猛,把胃給撐壞,每次秦弦用這個威脅,聶尊都會乖乖就範。
“自然是爲了家和萬事興。”聶尊笑道。
“這個答案我喜歡。”秦弦扶着聶尊起身,“走吧,去給他們小倆口道個歉。”
聶尊起得太猛,差點閃到了腰,“你慢點,我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你折騰。”
“以後的日子,還有的你折騰呢。”秦弦意有所指。
聶尊也就無言地笑笑,由秦弦扶着一起上樓。
往陽臺一看,寧果正喫着他辛辛苦苦培育的花。
聶尊氣得差點腦溢血發作,秦弦眼疾手快,用手拍着聶尊的胸脯給他順氣。
“老聶,沒事沒事,不就幾朵花嗎,吃了也就吃了,不值得動怒哈……”
聶尊眼眸裏滿是痛惜,不就幾朵花?說得輕鬆,自己在上面耗費了多少心血,讓它們起死回生,這可都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