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的氣氛很明顯就輕鬆了一些，寧果主動向聶尊的碗裏夾菜。
“聶叔叔，您多喫一點。”
聶尊語氣平靜道：“之前還叫聶爸爸。”
“那我怎麼叫比較好？”寧果一時間有點蒙圈。
“隨你的意。”聶尊還是語氣平靜地回答。
秦弦翻了個白眼，“老聶，你什麼時候也喜歡說廢話了？”
“這是廢話嗎？”聶尊扭頭看着秦弦。
秦弦也不甘示弱，“怎麼不是廢話？”
隨後，秦弦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寧果笑道：“小果果，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叫聶叔叔可以，叫聶爸爸也行，甚至叫聶老頭都沒問題。”
“誰說的？”聶尊忍不住插了句嘴。
“我說的。”秦弦絲毫不漏地接話。
聶尊神情複雜地喝了一口水，“嗯，你說的都對。”
寧果都看呆了，原來，這纔是小媽和聶爸爸平時的相處模式？小媽真的好勇敢啊！
不過，聶爸爸能在小媽面前退讓，也是說明，他是真的愛小媽、在意她的吧。
老夫少妻，也委實讓人羨慕。
“爸，公司的事其實已經忙得差不多了，還是讓小媽留下來照顧您吧。”聶梟比較擔心父親的身體。
小媽雖然年輕，看起來不太靠譜，然而做事細緻，能把父親照顧得很好。
“秦弦，你說呢？”聶尊詢問秦弦的意見。
秦弦放下筷子，“的確，公司現在不是很忙了，不過……”
還沒等秦弦把“不過”後面的話說出來，聶尊就劇烈地咳了兩聲。
這明顯是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秦弦抱着聶尊的胳膊，“那好吧老聶，我回來照顧你。”
寧果自然明白聶爸爸的身體最重要，不過還有一事不明。
還沒等寧果問，秦弦就很是貼心地笑道：“小果果，我走後，你就去給聶梟做助理吧。”
寧果納悶，“他已經有一個助理了，我不是很多餘？”
“不多餘，一個大助理，一個小助理，多好啊。”秦弦歪着頭看向聶梟，“你說對吧？”
聶梟心想小媽總算是做了一件人事，便點頭，“我覺得這樣的安排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小果果，跟在聶梟身邊，要多學習哦，畢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可別給我丟臉呢。”秦弦開着玩笑。
寧果鄭重地點頭，“我會的，小媽。”
喫完飯，聶梟陪聶尊下了會棋，便各自跟着自己老婆回房睡覺。
不過，聶尊在睡覺之前，在書房打了個電話，刻意壓低了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聶董，您有何吩咐？”
“還能找到三年前你在峽谷發現的那種花嗎？”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爲難，“聶董，恐怕很難找到了，幾乎都要滅絕。”
“那也得找。”語氣不容置疑。
“好的聶董。”那人又問道：“聶董，您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聶尊又嘀咕一句，“我兒媳婦喜歡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