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戈壁!”杜仲一聲怒罵,一擡手,把那燃着的雪茄就砸向了夏驚濤。
夏驚濤被燙的一蹦高,卻也生生忍住了,不敢吱聲。
“賤人!竟敢這麼公然地給本大少戴綠帽子?老子非弄死他們!”杜仲果然是勃然大怒,怒髮衝冠。
胡亂把衣服套上了,杜仲衝門口一聲大喝:“李二,趙三!”
“有!”門口的兩個保鏢應聲而動。
“準備傢伙!去夏家!”杜仲咬牙切齒,一揮手,恨聲說道。
“大少,今晚恐怕去不了了!明天就是老爺子的壽誕,夫人吩咐過,今晚八點之前,必須回家,安排明天的事宜!”保鏢中,那個叫李二的,小心翼翼地說道。
“媽的!”杜仲狠狠地啐了一口,卻也知道,老孃的命令,不敢違抗,緊皺着雙眉,沉吟了一會兒,以手點指着夏驚濤說道,“夏驚濤,今兒,我就讓那對姦夫淫婦多活一天,回去告訴你家裏,明天老爺子的壽宴,夏冰必須出現,否則,別說我滅了你們夏家!”
“是是是!”夏驚濤壓抑着內心的狂喜,急忙點頭如搗蒜。
而此時此刻,夕陽的映照下,在離夏家豪宅不遠處的一個人工湖邊,夏冰和葉豐,正並肩緩步前行。
今晚的夏冰,穿了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衫,一條黑色的一步包臀裙,那裙子精緻的設計和剪裁,把其原本就霸道的身材,凸顯的更加驚心動魄。
修長的美腿上,依舊是薄薄的黑絲,一股性感的味道,噴薄而出。
纖細秀美的腳上,是一雙精緻簡單的同色系高跟鞋,鞋跟輕輕敲擊着沿湖的石板小徑,發出一串悅耳的聲音。
清清爽爽,簡簡單單的一身裝扮,卻難掩無盡的女神氣息。
只是,此刻的女神,顯然是有心事的,一路漫步,一邊隨手撥動着沿途嫩綠的垂柳,秀眉微蹙,並不說話。
老實說,夏冰這兩天都沒睡好覺,家中的驚變,對於夏冰來說,實在是太過震撼了。以至於夏冰一時半會兒,從心理上,很難消化。
眼見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葉豐,卻一直淡然沉靜,手上正折了一段柳枝,不停地擺弄着,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夏冰豐潤的朱脣,開合了好幾次,終是開口喚道:“葉豐!”
葉豐沒有即刻迴應她,卻是把手上那段柳枝製成的東西,輕輕地放到了脣邊,微微一吹,那東西,竟發出了悠揚的聲音。
聽得這東西響了,葉豐臉上,竟現出了孩子般頑皮的笑容。
“噫?這是什麼東西?”夏冰眼眸微亮。
“柳笛,小時候沒玩過嗎?”葉豐一邊笑着答道,一邊把那隨手製成的柳笛,遞到了夏冰的手中。
夏冰好奇地翻看了幾下,下一刻,竟放入了自己的口中,輕輕地吹了起來,竟絲毫不顧及,那上面還沾着葉豐的口水呢。
眼見着夏冰鼓着腮幫子,吹得不亦樂乎,葉豐倒是搖頭笑着打趣道:“要是被人知道了,在這兒吹這種小孩子玩意的,乃是一個身價不菲的超級富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是啊,此時此刻,夏冰已經得了夏振涵的承諾,等於是已然擁有了夏家的半壁河山,算起來,可不是身家不菲嗎?是個實打實的超級富婆。
只是,聽了葉豐這打趣的話,夏冰卻是立時停止了吹奏,只把那柳笛握在手中,秀眉微蹙,轉向了葉豐。
貝齒輕咬朱脣,夏冰終是直視着葉豐,正色說道:“葉豐,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一切!”
葉豐眼見着夏冰如此鄭重地道謝,倒是笑了,一邊揹負着雙手,繼續緩步向前走去,一邊笑着說道:“那是你應得的,與我何干?謝我幹嘛?”
夏冰亦是轉身,伸手撥開了身側的垂柳,跟在了葉豐身側,一擡手,自然而然地拉住了葉豐的胳膊,和葉豐繼續並肩而行,幽幽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裝神弄鬼那一套,唬得住別人,可唬不住我!”
“哦?”葉豐聞言,倒是笑着看向了夏冰。
夏冰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葉豐說道:“看,果然被我說準了吧?真的是裝神弄鬼?”
葉豐笑了,卻也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要是放在一週以前,我都不屑用這種法子唬人,可是,前幾天,我遇到了一個老道長,他說了一句話,我覺得非常好。”
“什麼話?”
“他說,術無正邪,只有人心纔有正邪!以邪術證人心,也算是曲徑通幽吧!”葉豐依舊淡笑着向前走去,悠悠說道,“你爸爸良心未泯,纔會日日夜夜受噩夢折磨。這是個契機,可以讓你爸爸心安,也可以爲你爭取到些許的利益,也就值得我自跌身價,裝神弄鬼一次了!”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莫名出現的鮮血,當時看得真是觸目驚心!你看沒看見大媽的臉色?她差點被你當場嚇死!”夏冰說到這裏時,不自覺地挽緊了葉豐的胳膊。只是提到夏夫人之際,卻又覺得頗爲解氣過癮。
“都是些簡單的辦法,用現代的話解釋就是,一些化學反應而已。”葉豐幾分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道,“那黃裱紙,是事先用薑黃素浸泡過的,桃木劍刺出之前,劍尖上被我噴上了鹼水。兩者一反應,就是殷紅如血!”
“薑黃素?鹼水?化學反應?你竟然還懂化學反應?”夏冰喫驚地看向了葉豐。
葉豐看了她一眼,不以爲意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道教的煉丹術,就是古代化學的先驅啊,就連聞名世界的四大發明之一的火藥,也是我們道家的煉丹術士,在煉丹時發明的。區區一個薑黃素和鹼水的反應,很高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