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真的拿了!”
“太不要臉了吧?見過窮光蛋,卻沒見過這種。”
室內的衆位傭人,小聲議論不已。
江貫仲的神色,卻是從初的難以置信,變成了一臉的微笑。微微搖了搖頭,江貫仲擡眼看了一眼葉豐,再度笑了。
喬京墨的母親吳瑜卻是把頭微微低了下去,沒再看向葉豐。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只是,她原本白皙的耳根後面,此刻卻是一片通紅。
而再看葉豐,並沒有把那犀角杯拿到手上把玩賞看,便深鞠一躬,衝喬山說道:“多謝喬伯父割愛!這犀角,我有大用!但是此時,事情或許還沒有發生,我也不方便向您解釋究竟有什麼用!總之,請您放心,喬伯父的損失,葉豐日後一定如數奉還!”
“哪裏的話?你喜歡,只管拿去就是!”喬山口氣雖然依舊豪爽,神色間,卻有些不自然了。
“如此,葉豐便不再叨擾了,救人要緊,就此告辭了!”葉豐再度拱手,竟即刻要走。
喬山和吳瑜夫婦,已經被葉豐索要天價古董杯子的舉動,給弄得失了方寸。
直到葉豐說要走,才反應過來,雙雙起身,加以挽留。
然而,葉豐卻是去意已決,說什麼也不再逗留了。
喬山無奈,也就即刻安排司機,送葉豐回去。
眼見着葉豐拿着犀角杯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喬山夫婦對視了一眼,俱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濃重的惋惜之色。
“喬叔叔,吳阿姨,時候不早了,我也就告辭了!”江貫仲走到了喬山夫婦身前,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說道,“至於那犀角杯,喬叔叔喜歡的話,我再爲喬叔叔物色一個就是了,沒必要惋惜!”
“沒什麼!還是謝謝你,貫仲,有空常來啊!”喬山簡單地揮了揮手說道。
吳瑜更是神色黯淡,什麼都沒說。
江貫仲儒雅地衝喬山夫婦微微鞠躬,緩步後退,也終是離開了喬家的大院。
快步走出門口,卻正看到送葉豐的車子,正緩緩駛向街口。
江貫仲,微眯着雙眸,一直看着葉豐的車子消失在了街口,才緩緩收回了目光,轉頭回望向喬家大宅,江貫仲的嘴角,撇出了一抹微笑。
而喬家大宅之內,在江貫仲離開那一刻,吳瑜便一跺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面朝裏,和衣躺在了牀上,沉着臉,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喬山從後面跟了過來,眼見着老婆這樣,不由得坐到了老婆牀邊,伸手搭在了吳瑜的肩頭之上,笑着說道:“至於嗎?氣成這樣?”
“葉豐這孩子,怎麼會這樣?太不爭氣了!”吳瑜豁然而起,緊皺着眉頭,失望至極地說道。
“呵呵,你這婆娘,今晚偷雞不成蝕把米吧?”喬山笑着打趣道。
“我?我偷什麼雞?蝕什麼米?”吳瑜梗着秀美的脖頸說道,只是,說這話的時候,卻是明顯地有些底氣不足。
“我有什麼小九九?”吳瑜嘟囔着,微微偏轉了目光。
“你希望江貫仲別再追求京墨?”喬山笑着說道,“特意請了葉豐回家喫飯,是想爲了讓江貫仲死心?”
吳瑜擡眼看了一眼喬山,翻了他一個白眼,氣哼哼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要不是你刻意地透露消息,江貫仲今晚又怎麼會巴巴地趕來?還有京墨那MV的小樣,也是你巴巴要來的吧?爲了今晚這齣戲,你還真是下了苦功夫啊!”喬山打趣不已。
吳瑜聽得自己的小算盤被老公拆穿,不由得臉色更紅,卻也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喬,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懂。我也不反對你和江家強強聯合。可是,你不能把咱女兒的幸福也搭上去。江貫仲那人不行。”
“怎麼不行?人才長相,燕京無人能出其右!”喬山瞪着眼說道。
“可是,京墨不喜歡他!京墨親口對我說過很多遍,對他沒感覺!更何況,江貫仲那人,城府太深,誰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究竟在打些什麼主意。你想想,跟這麼個人生活在一起一輩子,孩子得多委屈!再說了,他們這幾個花花公子們,哪有幾個省心的?”吳瑜憂心忡忡地說道。
“江貫仲和杜仲不一樣,他那人還是頗爲自制的!再說了,要說花花公子,你兒子寰宇還不是一個樣?”喬山反駁道。
“寰宇怎麼能和他們一樣?寰宇只是小孩子心性,玩心重!”吳瑜皺着眉頭說道,“本以爲葉豐是個人品才華都出衆的年輕人,又和京墨傳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可以令江貫仲死心……哪知道,葉豐他竟然這麼不爭臉!”
“所以我早就說過,嫁女兒,終究還是得門當戶對的!”喬山說道,“我可告訴你,和江家的聯合在即,你可別因爲這些兒女小事兒,影響了大局。你也和京墨打個招呼,提醒她,對貫仲的態度,別過於生硬了!”
吳瑜聽到這裏,再度哀嘆了一聲。
而葉豐,此刻,已然是拿着那珍貴的犀角杯,回到了魏文元的診室之內。
這一晚上,小東依舊沒有甦醒。
小東的家屬和魏文元,就要被這犀角給逼瘋了。
哪知道,正瀕臨絕望之際,葉豐卻是拿着一個犀角杯,從天而降了!
“葉會長,這,這是從哪裏得到的啊?”魏文元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到了地上,驚聲問道。
小東的親人們,更是喜極而泣!
“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煉丹要緊!魏醫生,給我準備一間靜室,一個丹鼎,還有一衆輔藥。待會兒,我再開一個方子,留給小東,以延緩病情。三天之內,千萬不要驚擾我!”葉豐急急地吩咐道。
魏文元點頭如搗蒜一般,即刻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