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後,隨着喪屍跟變異植物出現,人類中也出現擁有異能特長的幸運兒。
只可惜異能這種玩意,完全隨機到沒朋友,而且還會受到後天影響。
像是瀕死、危機時刻覺醒新異能這種事,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而且每個人可以擁有不止一種異能。
目前異能的大體系中,就分了強化系、元素系、變化系、特質系,這四個大類。
其中每個體系下,還能細化很多種。
像是喬景舟是全元素系異能者,所有元素異能他都能用。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他只要沒出現異能失控,完全可以造個元素大炸彈出來。
麗姐所有的強化都在眼睛上,除了常見的目力強化,還有弱化版的子彈時間。
目力強化不但能觀遠,還能看觀微,想相當於把人類視覺的上下限拉高了無數倍。
子彈時間,作用就是讓她能夠將某個時間段拉長。
但可惜這個子彈時間只作用在她眼睛上,身體其他部位配不上子彈時間的動作。
於是麗姐只能把這個子彈時間組合進射箭中去,達到的效果就是她能即發即中,看起來完全不用瞄準時間。
其實是她把瞄準過程放在了子彈時間裏了。
異能的好用,是毋庸置疑的。
麗姐作爲棄民流浪的時候,也會關注怎麼提升、增加異能。
新城市都聚集起了大幾十萬的人口,怎麼可能在這方面毫不關心。
而且事實證明了,羣策羣力的人類,確實在新科技研究方面進步神速。
喬景舟的描述中,新城市不但有了移植空間的技術,還有異能移植技術。
他的全元素異能雖然是自帶的,但是外出行動隊裏,就不乏移植異能,得到最佳異能搭配的隊友。
當然,後期人工移植的異能,相比較原生的異能要出現七成以上的損耗。
比如以前的空間如果有十立方,移植之後能給你剩下三個立方就非常不錯了。
但是能夠定向擁有異能,就已經很讓人心生嚮往了。
聽得司陸、林久、爾雅這三頭喪屍都心潮澎湃。
江軒卻忽然開口,“移植異能,總有被移植者。
那些被拿走了異能之後的人,他們會怎麼樣?”
這是個尖銳的問題,異能的存在感特別強烈,並不是血液那種隨便抽抽可以再生的。
實際上單江軒抽取異能能量,都會引起異能者強烈不適,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喪失行動。
新加入的喪屍人,就是這麼活活被咬死的。
那麼被整個兒移走了製造異能的器官或者組織,會有什麼下場呢。
喬景舟的沉默,就很好的暴露出問題了。
司陸、林久這種喪屍人,興致蕩然無存。
他們算是才進入末世的殘酷世界,還是個幾天大還沒滿月的喪屍人呢。
這麼直面殘酷的、血淋淋的末世一角,讓他格外的不適。
“走吧。”江軒說,“我們先得考慮自己的生存環境,再考慮其他的。”
除了見識過喪屍是如果不當人的,也知道這個末世下人是怎麼不被當人的。
不問,算是對喬景舟這個被移植者,最大的善意了。
喬景舟卻涌出了強烈的傾訴欲,“我的空間異能,是朋友的饋贈。”
見到大家看過來,他解釋道,“其實不止是我朋友,行動隊的大家,包括我,在生前都會籤異能捐贈協議。
自願在死後把各項異能,捐贈給其他人。
異能稀有,好的異能更是可遇不可求。
如果隨着死亡就消逝,太浪費了,倒不如留在其他人的身上,繼續發揮作用。
我的朋友,他有次重傷,腦死亡情況下,保護好了他的軀體返回新城市。
所以,纔有了我現在移植到的空間。”
這個解釋讓人好接受一些。
“怪不得新城市會爲你的失蹤追出來。”司陸不住的點頭,“原來你的身體死了,還有作用,那必然是要回收的。”
喬景舟哭笑不得,“來尋我,是因爲我身上的尋回系統沒生效,而且我還帶着全隊的資料。”
“饞你的身子。”江軒依舊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每次總能在奇怪的時候,爆發讓人不得不投來震撼目光的發言。
好麼,喬景舟剛纔那點子要說不好說的憋屈,索性全返上來了,狂揉江軒的腦闊。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第一天的行程,就在這種打打鬧鬧的畫風中度過,當夜找了個樹洞休息。
剛成爲喪屍人的麗姐非常不適應。
看這個長得很像榕樹的變異植物,愣是不敢靠近。
變異前的榕樹,就有一木成林的能力,變異後的榕樹就更加巨大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這樹很像奇幻小說裏的打人樹。
每一條枝幹,都能柔軟的揮舞出去,輕鬆抽爛鋼筋混凝土的建築物,隨隨便便就把一兩吉普車抽變形。
變異榕樹同樣有氣生根,就跟水母的觸鬚有主動捕獵的能力。
氣生根的頂端會分泌毒素,纏住了獵物後將毒素注入體內,麻痹獵物。
現在的這棵榕樹下面,密密麻麻的氣生根上就已經掉了不少的獵物。
有的腐敗了,有的甚至還沒死。
乍一看就跟什麼絞刑場似的,麗姐作爲人類時候,對這些植物的恐懼,都已經刻在了意識深處。
這是無數次死裏逃生之後,殘留在身體的本能,看到變異植物就得應激。
“來啊!”江軒熱情的招呼,她發現了新夥伴的遲疑,去而復返,大大方方的在垂落的氣生根裏穿行。
這些對人類而言是劇毒殺手的玩意,現在卻像是全自動門簾,江軒走到哪裏,哪裏就主動分開,空出一大片。
麗姐,“……emmm,我想找個制高點蹲着。”
她是狙擊手,習慣於躲藏在能夠將視野盡收眼底的位置。???.
也就能夠正大光明的不住在這麼可怕的樹洞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