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是我們逃跑的實驗體,身上帶着我們的試驗病毒,有非常強的傳染性!”
她無視周圍人驚愕的目光,繼續說,“我必須進去,若是放着不管,會造成大範圍的人口傳染!”
員工默默的摸出了對講機,“報告總檯,這裏有位女士,說裏面有強傳染源。
還……”
這位員工後面伸出了一隻手,抽走了他的對講機。
“喬景舟?!”江軒眼睛瞪圓,又驚又喜,“你怎麼會在這裏?”
喬景舟先對她丟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她交給我,你不用管了。”
在員工跟周圍路人目瞪口呆中,喬景舟拉了江軒進去。
快步穿行在空曠無人的員工通道里,江軒驚喜慢慢的冷卻。
被拉上了電梯後,江軒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確定的問,“你是我認識的喬景舟嗎?”
喬景舟低下頭與她對視。
這時候的喬景舟明顯要比現實裏的那人年輕的多,皮膚特別的白,眉眼雖然冷,卻還是有着青澀的味道。
陌生感更甚,江軒忍不住退了一步。
喬景舟沒好氣的說,“昨天還拉着我的手喊害怕,現在連我都怕?”
江軒提着的那口氣,一下子鬆了。
是本人沒錯了!
剛纔的擔心化作一股怒氣,江軒跳起來一巴掌拍喬景舟肩膀上,憤怒的咆哮,“你怎麼回事啊?這不是我的回憶裏嗎?”
“我怎麼知道!”喬景舟看起來比她還不解,“這幾天我天天被摁在水裏泡着,帶着個一看就很容易漏電的頭盔,也不知道他們要幹啥?
昨天我還被電暈過去,隨後被拉到着怪里怪氣的地方。
哦,還看到你給人咬死了。”
江軒,“……”
果然昨天在記憶回溯裏那個企圖救她的人,就是喬景舟啊,現實裏喬景舟拉她手,說自己會在她身邊,也是字面的意思。
她還真沒理解錯。
江軒揉了揉眉心,“你說你這幾天一直泡水池裏?
跟你說是模擬訓練,是不是?”
喬景舟嗤笑,“泡水裏是真的,誰會給我做解答啊?沒被弄死就不錯了的。”
嗯,這麼看普通喪屍人待遇果然堪憂,江軒作爲巢母已經享受到優待了。
“你先聽下我的猜測,如果你還知道什麼,就別再藏着掖着了,除非你想帶到墳墓裏去。”江軒神情嚴肅的看着他,喬景舟默了默,點頭。
“好,先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是我的某段回憶,發生在末世前,是被我遺忘掉的一段重要記憶。
具體被遺忘的原因,我不知道,所以很有可能是人爲干擾的。
這段回憶是圍繞着楊真展開的,她也就是第一任的黑真。
不知道跟我發生過什麼事,在她死之後,我的另個人格選擇繼承了她的名字。”
喬景舟聽得目瞪口呆。
江軒見他沒有疑問,就繼續說,“關於巢母,我已經摸清楚了一些情況。
我、林澈,還有黑真……楊真,我們三個,都肯定是巢母。
“什麼?”喬景舟不由得失聲,“這怎麼可能?巢母在怪物標記中,是一類危險對象!是頭號要被清除的目標!
怎麼能……怎麼會?”
之前他意識到林澈可能就是巢母的時候,喬景舟已經實屬覺得不可思議了。
但是考慮到林澈對新城市的忠心,對手下特別行動隊的嚴格,他也勉強可以認可。
但是新城市竟然私底下收集並研究出來了一大票巢母,就實在有點挑戰他對新城市本身的認知了。
在他之前的視角來看,新城市是個絕對的人類城市,末世覆滅在喪屍病毒上,就根本不可能再允許有傳染能力的喪屍進入城市。
而巢母則是在普通喪屍上,感染能力更上一層樓的特級喪屍!
如果能夠容忍巢母的存在城市裏的風險,那麼他們這些成爲半感染者後就自願放棄人類身份的存在,又憑什麼受到那麼多不公平的待遇。
之前喬景舟能夠以新城市絕對人類城市爲藉口,他們已經變成了怪物,不被人類認可容忍,所以必須要被囚禁,被放逐在城市之外。
那麼,現在知道新城市本來就養着巢母,還好喫好喝的招待着,有專門的研究團隊。
他成爲半感染者後的那些付出,都統統成了笑話!
喬景舟面上陣青陣白,江軒都有一瞬間心疼他了。
可再是不忍,該說的,她也要說,“另外,這場末世,大概率是人禍。
起因者很可能就是楊真,目前我的記憶中,她還只是普通的大學女生。
你呢?對於她,你還知道什麼?”
喬景舟揉了揉眉心,強壓下去心中翻涌的諸多情緒。
“黑真嗎?她的案子我沒有經手,只是略微聽說過。
曾經我們局裏有個很出名的行動,叫做黑真清除計劃,那次行動中,犧牲了二十多名同事。
對外是保密的,也就是我們在內部,聽到了點消息。”
他看向了江軒,“但是黑真清除計劃,是在三年前,也就是末世前一年的事情。
而咱們現在的時間節點上,是銀城封城,也就是末世前五個月,還不到半年就要喪屍爆發了。
時間線對不上,有起碼六個月的時間誤差。”
“欸?”江軒愣了。
“所以你確定楊真就是黑真嗎?”喬景舟追問。
江軒小臉幾乎都皺成了包子,“我很確定她就是黑真!可我記不起原因了,記憶殘缺,你懂得。”
“你這記憶缺的太隨機了。”
“有就不錯了。”江軒沒好氣的說,當她自己願意丟失記憶的嗎?
剛好電梯到了,江軒招呼,“先走劇情,看看我的回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劇情,聽着跟打遊戲必須要跟NPC讀檔似的。”
“都差不多啦。”江軒光滑飽滿的小臉,一娉一笑,甚至發小脾氣時候,表情都無比生動。
果然還是人類狀態下的她更可愛啊,看着鮮活的江軒,喬景舟在心裏想着,嘴角重新露出了自己都未覺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