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待遇並沒有被剝奪,但是新的要求卻不會再輕易被滿足。
江軒隨後提出想見喬景舟的要求,都被駁回了。
從丁博士那裏得到的消息,喬景舟也顯露了巢母的特質,所以獲得了與江軒相近的待遇。
喬景舟這個消息,算是意料之外,但是江軒細線一下就也不覺得驚訝了。
反倒是恍然大悟,他之前很多不同尋常,都得到了解釋。
實驗室對待巢母有多麼的特殊,江軒已經親眼見識到了,當即不再擔心喬景舟。
江軒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喬景舟肯定也會。
反倒是其他的喪屍人小夥伴,更需要她的關注。
江軒倒是過着夢寐以求的鹹魚生活,安全無礙,每天做點簡單的小訓練,能力得到提升,食物還管飽。
這在末世裏,完全就是天仙生活了啊。
可她的小夥伴們,過的就比較考驗心態。
相比較江軒每天豐富的生活安排,司陸他們幾乎可以說是在坐牢了。
還是毫無盼頭的那種,被拘禁在狹小的空間裏,還得提心吊膽着,沒準哪天就被咔擦了。
江軒想着記憶回溯世界,林澈說那個世界都是基於他的精神網所構建的。
其他人的記憶,只是在其中插入的某段劇情。
那麼江軒她是不是也能建造一個小的意識世界,只拿來共享給司陸他們,讓他們在其中歷練。
江軒不是一拍腦袋就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早在對付周政時候,她就曾經試過將對方拖進自己精神網構成的意識世界裏,通過精神層面的攻擊,破壞對方的心防。
不過那種意識世界很不穩固,外界稍微刺激一下,或者江軒暴露出一點點的破綻,就會被察覺。
周政都不是精神系的異能者,單靠着本能都差點掙脫了。
相比較林澈那個完整且穩固的意識世界,完全就是沙礫與大山的區別。
可差距再大,兩者其實也是有相似之處的,是一樣的結構。
江軒不想要林澈那麼龐大的世界,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活動區域就行。
把目標定小點,她應該能完成的。
而在構建這個世界的過程中,她需要司陸小夥伴們的配合。
有用的人,就不會被處理掉,起碼江軒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問題了。
想到就去做,江軒就跑去請教了丁博士。
丁博士聽完之後,嘴巴張了半天沒有合攏。
她覺得江軒實在有點太不知天高地厚,以林澈爲基礎建造的記憶回溯系統,在丁博士看來是完全不可複製的。
那不僅僅是林澈一個人的功勞,還需要有技術組的支持,江軒想憑空起一個完整穩固的意識世界談何容易。
但是林澈聽到了江軒的想法之後,意外的支持,隔天就給她調來了一個技術部做硬件支持。
林澈還帶江軒看了記憶回溯系統的總機,“這個機器叫窺天井。
最初的意思,指的是我們都是一羣坐井窺天的青蛙,通過一方小窗口,看到的只是世界的一部分。”
林澈說,“看你的意識構成能多強大吧。
如果你連完整的穩固的意識世界都無法搭建,那也沒必要爲你單獨建造一個新的井了。”
江軒自己的提案,她肯定要進行配合的。
託了她的福,司陸他們也得到了配合試驗的機會,好歹是個外出的機會,大家換着來。
於是屬於她的新項目成立後,變成了她在日常訓練外的額外訓練。
同樣需要待在感覺剝奪水槽裏,增強她精神力的專注度,花了三天嘗試,她能夠建立一個基礎的意識世界了。
江軒可以在自己的意識世界裏添加任何東西,但一次性只能將一個人的意識拖進自己的精神網裏。
一來工蜂本來就跟江軒有這密切的聯繫,二來小夥伴很信任她,沒有抗拒心情,前期的試驗非常順利。
江軒構造的意識世界裏,司陸一天跑了兩萬米,出來之後他直接癱了好幾天,翻身都翻不動。
丁博士給江軒解釋了意識世界對身體的反向作用。
“當你的潛意識裏,相信你的手受傷了,即便你的軀體並無損傷,也會反向作用出傷勢應有的影響。
這個叫做意識的反向映射。
所以在潛意識世界裏也非常危險的。
之前模擬訓練中,就曾經有五例實驗者,迷失在意識世界裏,或者堅信自己已經死了,導致身體在反向映射作用下,生理意義上喪失了生命跡象。”
江軒目瞪口呆,“我都在記憶回溯的世界裏死去活來好幾次了。”
丁博士,“……說明你並沒有被意識世界的規則所束縛,或者你的潛意識,要強過施加給你的信息。”
乾巴巴的解釋一堆,丁博士自己都笑了。
“就是因爲你這樣高的抗性,以及諸多不能用常理解釋的表現,所以你才獨特。”
江軒明白了。
司陸不礙事,只是因爲意識裏他狂奔太久,導致他身體默認自己很疲憊,需要休息。
也虧得是喪屍之軀,換成人類的身軀,這樣的疲勞積累,估計直接能涼涼。
隨着司陸恢復之後,他的身體也有了真實鍛鍊後的效果。
也就對應了江軒,一開始構建屬於自己的小世界的初衷。
這下丁博士再也說不出其他反駁的話,並且一改之前的態度,熱衷於幫助江軒推進實驗項目。
技術部也在加緊趕工中,完成了仿製窺天井的新設備。
“就叫罔像井吧。”江軒給新的意識世界取了名字。
多虧了罔像井,司陸他們幾個打醬油的工蜂的存在感,也被提升了。
江軒再度提出了想要喬景舟的配合,她的理由很充分。
“罔像井是我精神網構成的,只看其他沒有精神網的工蜂,不一定能確保這個井世界的穩固程度。”
丁博士沉默了片刻,依舊拒絕了。
她還是那樣認真的解釋着,江軒臉上的表情卻緩緩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