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徹底轉換的丁博士離開,江軒背後出現了喬景舟。

    “你做洗腦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他由衷的誇獎。

    江軒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別以爲她聽不出來話裏的調侃。

    “你跑來幹啥?你那邊沒事了?”

    徐老鼠自己很難一心多用,而且他還是目前最早一個在新城市臥底的,他的安危至關重要。

    喬景舟於公於私,都該多留在徐老鼠身邊。

    “也不能說沒事,應該說,是事情有點嚴重。”

    喬景舟遲疑了下,“對嚴振德的刺殺,成功率可能比我們預估的還要高。

    另外還有一批人,要對林澈刺殺。”

    能被喬景舟專門拿出來說,情況只會更嚴重,不然他不會拋下徐老鼠,專門來跟江軒說。

    “挺好的啊。”江軒笑,“不把嚴振德還有實驗室這一批人逼到絕境上,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底牌呢。”

    第一個出牌的肯定要劣勢,江軒一直怕嚴振德跟實驗室後面還有手段,她反正是不想當第一個試水的。

    現在有人幫忙提前淌雷,江軒還求之不得呢。

    喬景舟笑道,“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時機嗎?”

    江軒聳肩,“不確定呢,我這個人賊慫,沒有完全把握,我不敢動手。”

    她原本已經做好了要用很長的一段時間進行準備,那麼多考驗都渡過了,纔開始步入正軌。

    現在就行動,有點太冒進了。

    之前過度的隱忍,都有點浪費了的感覺。

    喬景舟認真道,“這次真是個不錯的機會。”

    江軒詫異,“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在背後再推一把?”

    “隱祕的推動,留好退路。”喬景舟糾正。

    江軒想了想,發現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有個好處就是絕對的務實主義,所謂不見兔子不撒鷹,見到兔子絕對咬住不鬆口。

    “沒問題,你需要我配合的時候,告訴我。”

    江軒手裏也捏了不少可以派上用場的手段,關鍵時刻完全可以打配合。

    喬景舟不跟她客氣,“現在有需要你幫忙的,你來屏蔽掉林澈對周圍的感知。”

    巢母精神力強大,天然就會有很強的感知力跟說不清楚的第六感預知能力。

    江軒自己也有點,這種玄學的感知,關鍵時刻還挺有用的。

    她立即答應了。

    要做到也不是很難,既然是精神力感知,那就干擾林澈的精神力就可以了。

    喬景舟比了很棒棒的手勢,“接下來的交給我,待會準備看好戲。”

    “好咧,等着你的好戲。”

    喬景舟撤走,江軒對他很有信心,既然已經答應了要抓住這次機會,她就去把消息傳了下去。

    精神網這種不科學的聯絡方式,簡直就是作弊利器。

    在江軒引動之下,新城市內外的自己人,都活動了起來。

    司陸更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兩天後是新城市建立兩年的紀念會。

    我磨了鄭楊,他答應那天帶我離開宿舍,去實驗室的公共區域觀看直播。”

    紀念會是很重要的日子,根據喬景舟跟徐老鼠的消息,對嚴振德跟林澈的刺殺,就是那一天。

    進行實時直播的時候,新城市內部肯定會投以關注。

    便是實驗室裏這種工作狂,也會聚集到一起共同觀看。

    司陸能被鄭楊帶到這個相對人員集中的地方,就是個很合適被利用的點。

    “好樣的!”

    江軒開心的盤算。

    她可以藉助丁博士,提前在場地做好佈置,將感染源準備好。

    剛好嚴莫被咬傷還在養病,劉鋒樺、丁博士都是在實驗室裏能說話的人。

    由他們出面可以將人羣再聚集一些。

    等司陸抓住時機發難,不說全部,只要控制住實驗室起碼半數的武裝人員,就算是非常大的收穫了。

    不過這樣的行爲,完全就是撕破臉了,肯定要在能掀開林澈底牌之後再施展。

    說到底先要取代了林澈在新城市的地位,又或者通過他,直接打斷了新城市對喪屍大軍、半感染者以及19號那些工蜂的控制權。

    如果林澈跟嚴振德遇刺,絕對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江軒琢磨着要怎麼讓留在城外的工蜂們配合,意識投影就放到了山發大叔那邊。

    之前沒感知就罷了,意識剛投過去,江軒簡直驚呆了。

    “欸???”

    與此同時,以喬景舟跟徐老鼠的視角,整個新城市內部簡直危機四伏。

    紀念會的典禮現場,在新城市地標紀念碑附近。

    紀念碑除了刻着爲新城市犧牲者的名字,它本身還是新城市防護罩的錨點之一。

    倒扣在新城市的巨型防護罩,是末世後纔開發出來的黑科技。

    防護罩開啓後,僅允許低於特定能量的物體通過。

    高速旋轉的子彈產生的動能、異能發動後的巨大能量等等,都會被隔絕在外。

    不僅能防遠程熱武器攻擊,還能夠防止異能的轟炸。

    新城市內部饑荒這麼嚴重,嚴振德鐵血高壓政策這麼殘酷,居民們還願意留在城市內,就是因爲這一份防護罩的保護措施。

    這讓新城市成爲末世裏僅有的堡壘。

    喬景舟死了又活過來,再以身外人的角度來看,卻覺得就是因爲有這一層保護罩,導致了新城市的居民們普遍放棄了掙扎跟奮鬥。

    那些沒放棄的,都被實驗室利用了,單一個要外出行動隊,必須是半感染者,就不得不給那些不肯認命的人套上了項圈。

    “末世外面沒有那麼不堪,被框在新城市的人,也不該任人宰割。”

    喬景舟仰頭,以徐老鼠的視角,看着紀念碑。

    明知道不久之後,這個紀念碑就要在某些人的故意作爲下,被炸掉,他依舊沒有任何動容。

    新城市不破不立,現在有人謀求改變,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有人擦肩而過,徐老鼠把頭上的帽子,拉的更低了一些,跟着擦肩而過的人走了過去。

    喬景舟亦是收回了亂飛的思緒,藉着與徐老鼠的聯繫,成爲了徐老鼠身邊上帝視角的監控,密切的觀察是否有人跟蹤。

    一路無驚無險的繞過了許多繁瑣的小街道,抵達了目的地。

    跟着人進了屋子裏,裏面放眼望去,大幾十號人,都投來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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