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卡牌全員惡人 >第41章 蝕骨之痛
    普朗克的小刀停在了大腿的中部,笑眯眯地看着派克,“害怕嗎?”

    派克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裏緩緩穿出:“有什麼可怕的,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憑什麼怕你?”

    普朗克被派克給氣笑了,從來沒有人敢在骨雕這門終極刑罰前如此淡然,至少他沒遇見過,只能把原因歸結到派克不瞭解它所以不怕,所謂無知者無畏……

    “希望之後你也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hetui!”

    普朗克抹了一把臉,“來人!把他的嘴……不,算了,我要聽你的慘叫,來彌補我的臉,我會讓你知道兩次向我吐痰的下場。”

    派克仰望着天花板,不去看拿着小刀在自己大腿上筆畫的普朗克,那會讓他少點恐懼。

    他也是人,也會恐懼,這是天性。

    他的褲子已經被撕掉了一半,將大腿根都露在了外面,普朗克最後筆畫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

    點火,放刀,灼燒,一系列動作無比連貫流暢,他的熟練度毫無疑問已經到達了五級!

    片刻,刀子已經被火灼燒得通紅一片,周圍的空氣都被高溫所扭曲,就像在沙漠中看東西一樣,歪七扭八的。

    普朗克一手拎着刀子,一手提着把摺疊小凳子,直接在派克身邊坐了下來,繞是以坐着的派克的海拔,都高出坐在小凳子上的普朗克一個頭。

    但此時的他,卻是離大腿最近的狀態,伸手便能摸到。

    熾熱的刀片碰到肉體,發出了呲呲的聲音,那是蛋白質被灼燒的聲音。

    刀片所碰到的地方焦黑一片,這不僅是行刑的一部分,更是爲了隨時隨地地止住流血。

    醫學上就常用這種方式止血或粘合血管,只不過是用電流,而這裏卻是直接用着最粗暴的方式。

    就在那一刻,刺骨的疼痛從大腿開始席捲了派克的全身,每一片皮膚,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掙扎……逐漸痙攣。

    派克的面部表情已經無法控制,變得扭曲而痛苦,冷汗從額頭的毛孔分泌出來,成了一層薄膜。

    “想叫就叫吧,做給誰看呢。”普朗克一邊擺弄着刀子,一邊漫不經心道。

    派克呲牙咧嘴道:“呵,說了不叫,就是不叫!”

    “行,有骨氣,那你就繼續忍着,提前告訴你吧,骨雕要持續三天,我可以睡,但你不準睡,在這期間,所有的折磨都會用在你身上……總之,別想太早死去。

    來人,把他的嘴堵上吧,別讓他自盡了。”

    “你也就只能做點這種事了,普朗克,你想打倒我的意志,但這又反映出了你的懦弱!你就是個軟蛋!”

    普朗克不爲所動,冷眼看着這個嘴臭的小黑皮被毛巾堵上嘴。

    他的刀從沒停下過,一刀又是一刀,如庖丁解牛一般,已經深可見骨……

    派克已經不再看天花板了,那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了,他只是死死瞪着普朗克,眼神中流露着無盡的殺意與恨意,恨不得將他的樣子牢牢印在腦子裏,來世也不放過他!

    “真是危險的眼神呢,但我知道,你的這個眼神只可能在這會兒出現,畢竟這只是道開胃菜,還有好戲等着你呢。”

    普朗克抄起又被燒紅的刀子,繼續工作,就和勤勞的小蜜蜂一樣,不知疲倦……

    “辛勤的一天,收穫的一天,每一次骨雕對我來說都像是一次重生,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剩下兩天,我就恨不得讓你死得再晚點!”

    屠宰間外,隔着一道牆都能聽見房間裏悲慼的悶響。

    直到入夜……

    普朗克已經收工,臨走前給他吃了一個他自己種的柑橘,這能讓派克不死地活過三天。

    他已經痛的昏迷,但只要他一昏,便有普朗克的手下拎着一桶水從頭淋到尾,把他潑醒,讓他無法睡覺,隨時都能感受到那蝕骨的痛。

    派克無聲囈語着,“普朗克……普朗克……若有來世,我定要讓你也嚐嚐我的痛苦!”

    ……

    鬍子老媽酒館的夜晚是個和白天截然不同的景象,每個桌子都是爆滿,每個人都喝得快樂,勾肩搭背地跳那水手之舞,唱那大海教給他們的歌謠。

    “叮鈴~”

    門前的風鈴隨着門扉的打開而響起。

    “歡迎光臨鬍子老媽,要點什麼靚仔?”前臺的酒保非常的熱情。

    男人身着一身黑色風衣,坐在吧檯前,隱約地感到有幾道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準確來說,是放在了他腰間的那把墨色唐刀上,畢竟一看就很值錢,當然,也不一定全是小偷。

    “我找厄運小姐。”

    清冷的聲線發出着清冷的聲音,全然沒了平日裏的和氣。

    酒保客客氣氣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您找她是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我們是不會泄露顧客隱私的。”

    “我知道她現在就在這,叫她過來,我有急事。”

    酒保狐疑地看了少年一眼,不着聲色地給酒館安插在顧客羣裏的保安使了個眼色。

    幾個光頭輕輕點了點頭,看似沒有關聯,實則都在悄悄朝着少年靠近,成一個圓圈的包圍態勢。

    “請問您的名字或者代號是?”

    林鳶回憶了一下,之前他又和沙拉見了一面,是來恭喜他拿下雙溺人的,在那會兒,也同時讓林鳶取了個代號,方便日後在大衆面前出現。

    林鳶臉紅心不跳道:“急凍鳥。”

    這就是他取得代號。

    酒保噔噔噔地跑上樓去,二樓的隔音似乎不是很好,以林鳶的聽力能清楚聽到二樓的所有聲音。

    即使周圍無比吵鬧,他也像暴風雨中的孤島一樣,仔細傾聽着大海的輕語。

    二樓,一間房門外,酒保輕輕敲門,兩短一長。

    “小姐,有位急凍鳥來找您,說是有急事。”

    稍微隔了一段時間,裏面傳來了莎拉的聲音:

    “讓他先等會兒吧,我這還有更要緊的事。”

    酒保又噔噔噔地跑下樓,略有些氣喘地站在吧檯後面,面帶歉意道:“很抱歉急凍鳥先生,小姐說現在有點急事,要不您先等會兒,我們免費給您最好的酒作爲補償,您看這樣行不行?”

    林鳶眉頭緊鎖,緊握的拳頭越發用力,很明顯,他聽到了些什麼……

    林鳶咧着嘴笑了,總有些人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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