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卡牌全員惡人 >第42章 紙糊的聯盟
    不是說林鳶沒禮貌又自大,只要自己要誰出現,誰就得立馬出現,林鳶已經禮貌地在下面等待着了。

    按照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和戰力,整個比爾吉沃特都沒幾個能讓他傻傻等的人了。

    急切拉攏勢力的莎拉更加不在其列。

    看在她曾經幫了自己兩次的份上,林鳶已經給了莎拉足夠的尊重,雖然都是交易,但裏面也有份人情。

    但根據他聽到的一些細微的響動,莎拉顯然不配他給的尊重。

    林鳶不顧酒保的勸阻,站起身,攏了攏風衣,徑直朝着樓梯走去。

    “誒誒,先生,不能上去!”

    酒保伸着雙手攔在了林鳶身前,周圍的光頭們放下了粗陋的僞裝,明晃晃地圍了過來。

    “我是黑鋼老闆,給我讓路。”

    聽到這話,酒保愣了一下,黑鋼,近日如雷貫耳,沒想到它的老闆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讓,還是不讓?

    這是道送命題。

    他是酒館的員工,暗地裏是莎拉的手下,違背莎拉的旨意就是背叛莎拉,那個蛇蠍女人是不會讓自己活着走出酒館的。

    而招惹這位黑鋼老闆呢?鬼知道他會不會死得更快?

    但根據他之前的觀察,這位大人物雖然此刻心情似乎很糟糕,但沒有暴虐的傾向,和別的大老闆不一樣,看你不爽就嚷嚷着要砍他全家。

    於是,酒保做出了抉擇。

    “真的很抱歉,先生,小姐的話我無法違背,還請您稍等片刻,小姐忙完就會來找您的,您就別難爲我這小人物了吧,混口飯喫不容易。”

    他比一米八的林鳶矮了半個頭(比港土著因爲長期營養補充不充分,長得普遍都矮一些。),只能看到林鳶俯視的冷眸。

    “行啊,那就換一種方式,你們肯定不爲難。”

    “叭!”

    只見林鳶伸出中指和大拇指,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響到酒館內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響到門外都能聽到。

    “叮鈴~”

    門鈴再次作響,剎那間,無數黑衣人衝進了酒館,將所有人的頭都暴力按在了桌子上。

    “反抗者,都殺了。”

    話音剛落,一名剛剛抽出佩刀打算自衛的大漢直接被幾個人瞬間斬首,飆射的鮮血撒在了每個光頭的頭皮上,嚇得他們都安分地用臉和大地母親零距離接觸,像幾隻把頭塞進地裏的火烈鳥。

    酒保則直接被嚇傻了,腿一軟,直接就跌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兩腿哆嗦得不行。

    說好的沒有暴虐的傾向呢?這特麼比那些只能打嘴炮要砍他全家的老闆們猛了不止一個次元啊!

    林鳶跨過酒保的軀體,隨口道:“打暈。”

    “謝……啊!”

    走上二樓,來到剛纔聲音傳出來的房門外,現在離得更近了,林鳶更加確信了他的判斷。

    沒有一點猶豫,直接一腳踹在房門上,木質的門竟然倒地。

    林鳶走進房間。

    鼻頭一聳,呵,不出他所料,一股子遺傳片段的遺留氣味。

    “啪嗒”一下打開電燈開關,房內的一切都展露在了林鳶的眼裏。

    呵,一片狼藉的雙人牀,404的描述,牀單溼了一片又一片,看來已經大戰了沒有三百也有兩百回合了。

    “這就是你的要緊事?”

    兩人被突然暴力打斷,像是兩隻受驚的鵪鶉。

    “你怎麼會在這裏!?”莎拉的臉上佈滿着匪夷所思與羞恥還有怒氣“我不是讓你等下嗎!”

    “說了我有急事,難道你做艾比我的事都重要?”林鳶挑了挑眉“你知道的,我來找你肯定不是因爲一些不必要的事。”

    “爲何你能把這種蠻不講理的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這時,那個牀上的男人也加入了戰局,“你還揹着我約了其他男人?!”

    莎拉連忙擺手澄清道:“不是的寶貝!他是我的合作伙伴!”

    “我原以爲你和我會是彼此的唯一·”

    莎拉聽得一陣頭大,“真不是你想得那樣!聽我解釋!”

    “紅果果不會再加入普朗克聯盟!我們之間結束了,莎拉!各種方面!”

    莎拉氣得抓着頭髮,姣好的面容此時扭曲得和怨婦一般,一把抓起枕頭下的兩把雙槍“射”和“啊”,對着男人就是砰砰兩槍,在他的下半身和腦袋各開了一個血洞。

    “廢物!”

    她埋怨地看向林鳶,“你怎麼還不滾?”

    “我好歹還是反普朗克聯盟的一員,來找你談談和普朗克的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什麼事,趕緊說!”

    “我家的派克被普朗克拐走了。”

    莎拉抓起被子把自己蒙在了裏面,道:“那他沒救了,準備收屍吧,哦對了,聯盟本來就是站隊用的,根本沒有實際用處,反正都是羣只饞我身體的傻帽!!”

    “這個反普朗克聯盟還真是無趣又讓人充滿絕望,”林鳶仍然站在門口“如果這就是你用來對抗普朗克的手段的話,那你着實讓我失望了一把。”

    “我的事你少管,換種方式罷了。”

    林鳶沒再說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莎拉的私房,他知道,在莎拉這裏已經得不到任何的幫助了。

    下樓前,一句話從她的房間裏幽幽傳來:

    “今天的事,我不想管了,但以後你也別來找我。”

    林鳶頭也沒回,徑直下樓,“收工了各位,回家喫飯去吧。”

    鬍子老媽酒館的人頓時少了一半,剩下的食客都已經沒了興致,這纔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呢,哪還有這麼大心擼擼串喝點小酒?這不膈應人呢嘛。

    衆人猶如受驚的鳥羣四散而開,酒館也早早打了烊,經理嘆着氣關上了門,鬼知道生意會受到多大打擊……

    半夜的街道陰森恐怖,陣陣寒風不斷襲來。

    獨自走在石板路上,林鳶孤單的身影就如同此刻的黑鋼一樣孤立無援,連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都被擄走了都沒能力搶回來……

    擡頭看了眼頭頂皎潔的異世明月,沒有霧靄的遮擋顯得格外妖豔。

    “我真沒用……”

    夜晚吹來的風帶來滲人的寒意,林鳶不禁夾緊了風衣。

    “瞧瞧,瞧瞧,這是誰來了?比港崛起最快的幫派老大!”

    雄渾的聲音自河流那邊過來,似是趟過了河牀一般泥濘奸猾。

    林鳶定睛望去,常年的修煉使他的夜視能力也高出常人一大截,很容易就看清了是誰。

    那是一條胖得離譜的大鮎魚!坐在不堪重負的小船上,只有三根胖手指的手掌看起來喫力地握着船槳,沿着河道一路劃了過來,停在了林鳶的面前。

    它體型敦實到看不到脖子,身體直徑無比誇張,正常的皮大衣要兩件縫在一起纔夠它穿得下,裏面一件深紅色的襯衣,外面又是一件更大的棕色大衣,鮎魚似得鬍鬚頭部,用金子做的環扣着,頭上還戴着頂尺寸嚴重不符的小禮帽。

    “兩件大衣”、“河流之主”、“貪婪惡魔”、“塔姆·肯奇”……都是它的名字,甚至不止這些,哪裏有河流,它便能出現在哪裏,用着當地人爲它起得名字,爲人們帶來他們希望的收穫以及……貪婪的代價。

    要說起它的起源,那得追溯到上古時期,不過自從比爾吉沃特出現開始,它便存在至今,算是個地地道道的比港人……阿不,比港魚。

    “你就像是被搶走棒棒糖的可憐小鬼。是什麼讓你如此煩惱?或許塔姆能幫到你。”

    它人模狗樣地鞠了一個躬,隨後只擡起頭,鮎魚似得小眼睛閃爍着狡詐的光芒,咧開了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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