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真是反了天了,再不給她點兒顏色瞧瞧,她指不定還要囂張到什麼地步!
葉姿沒想到自己竟然再次羊入虎口,氣得使勁捶他:“姓元的,你這個混蛋!快把我放下!”
有這樣的男人嗎,動不動就用武力強制執行,欺負她女人勁小打不過他是不是?
跟往常一樣,對於她的言語反抗和肢體反抗,元野從來都是聽而不聞視若不見。
“別動,小心掉海里!”
葉姿身子一僵,才發現他已經抱着她上了跳板,身下是藍盈盈的海水,要是她再這麼折騰,還真有可能兩人一起掉海里頭。
不過這麼一看,她又發現一件事。
這跳板上是有欄杆保護的好嗎,怎麼能掉海里!
該死,又被這混蛋騙了!
趁着她短暫的錯愕,元野已經抱着她上了遊輪,長腿一擡,踢開了最近的一間艙房的門。
將懷裏的女人往牀上一放,他順勢壓了上去。
“元、野!”手臂剛剛鬆了點兒力度,葉姿就一翻身掙脫了出來,氣呼呼地坐了起來,“你是禽獸啊,聽不懂人話嗎?你再這樣對我,我就——”
“你就喊非禮?”男人嘴角噙笑,慵懶地躺在鬆軟的牀上,單手枕在腦後,一副懶洋洋的紈絝公子哥兒的神態,“這附近連個人家都沒有,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
葉姿愣住,這臺詞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簡直就是古代惡少搶了民女之後的必說宣言嘛!
想到這一點,她就想起那些曾經看過的電視劇,通常說完這句話以後,被擄的女子都不會遇到什麼好事兒……
她一下子抱住自己,瞪大的眼睛裏充滿了警覺:“你要幹什麼?”
被她的動作逗得一樂,元野撐起身子,俊臉帶着痞痞的壞笑,慢慢地靠近了她。
“當然是……乾點兒禽獸該乾的事!”
話應剛落,他就猛然將她拉倒,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葉姿猝不及防,剛剛獲得自由的身體就再次掉進了狼窩。
狼嘴,狼爪,狼蹄子,這頭壓在自己身上的大灰狼好像動用着所有的兇器,在她身上到處攻擊,那速度和力度的迅猛程度,讓她幾乎喘過不氣來。
“唔……姓元的……你給我……起、開……”她只能在掙扎的瞬間,斷斷續續地吐出這幾個字。
可憐的是,她每一次張開脣瓣,卻只能讓自己城門一次次失守,引發他越來越深的侵襲。
這男人似乎是一架動力十足的機器,一旦開動就再也不會停下來,在她身上每一處角落到處點燃着火苗,讓她的領地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變得戰火連天。
不知過了多久,葉姿的力氣越來越小,動作從反抗到順從,整個人彷彿化成了一泓泉水,任由着他在其中翻江倒海。
這樣的她,是從未有過的嬌媚和柔軟,讓他幾乎難以把持。
就這麼折騰着,他將她緊緊抱進懷裏,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涼薄的脣輕吻着她的鎖骨,她卻如同被火燙了一般,隨着他每一次落下而輕輕地戰慄。
男人的呼吸炙熱而粗重,噴薄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彷彿帶着陣陣電流,電得她麻酥酥的,又是喜歡又是害怕。
被折騰得差點兒缺氧的腦袋,卻在聽見他的話語後有了那麼一瞬間清醒。
她不是小孩子,當然明白元野指的是什麼,可是……
現在?這裏?
會不會太突然了……
猶豫着,糾結着,她往下縮了縮,小手抓住他略顯凌亂的襯衫領口,把滾燙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前。
發展到這個地步,直接拒絕她說不出口,可是現在把自己交給他,她卻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我……還沒想好……”
察覺到她的不安和慌亂,元野深深地嘆了口氣,大手在她散亂的髮絲裏重重地胡嚕了幾下,墨眸裏滿是掩不住的寵溺和憐惜。
第一次,她一定是很害怕的。
算了,就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他說過,他可以等,他有這個耐心。
反正這輩子,這個女人註定是他的,跑也跑不了!
……
蔚藍的天上白雲飄,碧藍的海上魚兒跳。
說是來陪元野,其實就是兩個人跑出來度假。
喫過一頓海鮮大餐,把遊輪開到一處無人的小海島旁,兩人舒舒服服地躺在甲板的沙灘椅上,安安靜靜地曬太陽。
雖然這裏氣候溫暖,可是要下水游泳還是有點兒冷,索性也就不打腫臉充胖子了。度假嘛,舒適就好。
就比如此刻,四周一片寧靜,只有海浪輕輕拍打着礁石的聲音,海與天之間好像失去了界限,望過去全是一望無際的藍,讓人見了就不由得心胸開闊。
在繁華喧囂的都市裏生活得久了,偶爾出來享受一下這樣的寧靜,才知道有多麼的難得。
元野從冰桶裏拎出香檳,倒了兩杯,放在兩人之間的小桌上,酒杯發出的清脆響聲驚動了葉姿。
把薄毯往上提了提蓋住身子,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和元野在一起以後,時不時會有這樣的感覺,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只是個醜小鴨,是個灰姑娘,怎麼配得上元野這種高富帥呢?
隨着時間的過去,她終於開始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這個神祗一樣存在的男人,的確是自己的男朋友了。
而那種虛幻的感覺,也漸漸不再出現。可是這一刻,這種久違的情緒又出來了。
到底是爲什麼呢?
或許是察覺到她複雜的目光,元野側過頭,一張俊臉寫滿了慵懶,帶着他獨有的漫不經心,對上了葉姿的目光。
“看半天了吧?”幽深的墨眸,彷彿比腳底的大海還要深邃,蘊藏着無窮無盡的神祕,讓她一看就覺得心動不已,可是他的話語卻又讓人不禁臉紅,“爺是不是很帥,你怎麼看也看不夠?”
知道他向來這麼厚顏無恥,葉姿想刺他幾句,但心裏那種揮之不去的陰沉情緒,卻讓她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抿了一小口冰涼的香檳,她猶豫着開了口。
“你……沒什麼事要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