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在她這個警花頭上動土,看來這個罪犯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着她摩拳擦掌的興奮樣子,好像恨不能馬上就出院去抓壞蛋,元野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伸手從牀頭櫃上拿過一個紅色鱷魚皮的手包,他放在她的被子上。
“給,你的包,裏面什麼都沒少。”
看着眼前這個剛剛還被她歸爲犯罪證據的手包,葉姿就像被戳破了的氣球,瞬間泄了氣。
打開包,看看裏面東西都在,一件也沒丟,葉姿無精打采地問道:“從哪兒找到的?”
不能親手抓壞蛋了,葉姿很鬱悶。
她本以爲是有人在名流會所撿到的,可是元野的回答卻讓她大驚失色。
“是雷霈華剛派人送過來的。”
雷霈華?
她在腦海了搜索了兩圈,確定這個除了那個公安部副部長,她的知識庫裏再也沒有跟他同名的人,才小心地開口。
“這案子……這麼重要?”
不就是個手包丟了麼,至於讓公安部副部長親自過問?還把她的東西送回來?
葉姿剛剛停轉的大腦再次全力發動,搜腸刮肚地設想着各種可能。
看她還惦記着破案那點兒事,元野一臉無奈,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
“傻丫頭,想什麼呢!”
要是他再不趕緊幫她懸崖勒馬,估計這丫頭就要直接跳起來衝去市局工作了。
“呃……不是?”揉了揉被他彈過的腦門,葉姿有些訕訕的。
“當然不是。”想起那個罪魁禍首,元野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霾,“其實,你是被人設計的,在去洗手間之前,你就已經被下藥了。”
“什麼?下藥?”
葉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幾乎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這怎麼可能?有人給她下藥?這比她被迷倒了偷了錢包更讓她無法相信。
元野點了點頭,確定她不是幻聽,沉着臉解釋道:“你被下了迷藥,你去洗手間的時候,其實就是藥性發作的時候。”
葉姿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發燙的臉,各種不正常的表現,對元野的話不禁信了幾分。
“可是……怎麼可能呢?”
是啊,怎麼可能呢?那杯酒是元野親手給她端過來的,而且她在宴會的過程中一直拿着,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啊。
如果有人給她下藥,那是怎麼下的呢?
摸了摸她迷惑不解的小臉,元野嘆了口氣。
“還記得那個魔術師嗎?”
聽到元野的話,葉姿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當然記得那個什麼來自阿拉伯的神祕魔術師,他的魔術雖然說不上大開眼界,卻也算得上是很精彩的。
尤其是最後,他離她那麼近,在她的面前變出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她卻一點兒破綻都沒看出來。
“就是那個魔術師,在你緊盯着他的魔術動作的時候,在你的杯子裏下了藥。”
“這……不會吧?”
雖然知道元野從不會說沒有把握的事,可是這件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葉姿怎麼也無法相信。
元野深深吸了口氣,解釋道:“這種魔術師,靠的就是手上的動作夠快,快得讓你看不到。”
皺緊了眉頭,葉姿提出了下一個問題:“他爲什麼要給我下藥?”
“因爲他被雷宇收買了。”
“雷宇?”這又是一個讓葉姿震驚的名字,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給我下藥?爲什麼?”
在她印象裏,雷宇就像是一個任性霸道的大男孩,總是做出一些偏激甚至幼稚到可笑的事,可是給她下藥?他想幹什麼?
看到葉姿又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身上,元野趕緊回答了她的問題。
“他把你和雷霆鎖在一個房間裏了。”
“雷霆?”
葉姿覺得自己要被這一系列的名字給驚呆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又一個鞭炮,在她的腦海裏無情的炸響。
但是聽到雷霆的名字,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望着她苦苦思索的小臉,元野擡起手,心疼地揉了揉她緊皺的眉心。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別太傷神。”
小手緊緊抓着髮根,葉姿一臉苦惱。
“我真的記不清楚了,好像後來是進來了一個人,再後來,還有風,很冷的風……”
她無意識的喃喃自語,卻讓元野的大手微微一頓。
他也想起來了,當他發現葉姿的時候,那個房間的確是窗戶大開,寒風呼嘯,整個屋子冷得不行。
那時候他沒有多想,現在想想,應該是雷霆打開了窗戶,想讓葉姿清醒過來。
這麼說,他和葉姿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只是拿開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再揪着自己的頭髮。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依靠在他溫暖堅實的懷抱裏,葉姿垮着臉,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元野,雷宇他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是爲了圖色,他費盡心思地給她下了藥,應該是自己上陣纔對啊,怎麼反而把雷霆塞了過來。
如果是爲了報復,他也沒必要這麼折騰吧,在那種公開的派對,只要讓別人看到她被下了藥的樣子,就足以讓她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了。
大手安撫地輕拍着她的背,元野的表情卻是與他動作不符的冷峻。
“呵,他還能想幹什麼?無非就是想拆散咱們倆唄!”
費盡心思給她下藥,收買女侍應生把葉姿送到一個偏僻的休息室,再把雷霆騙過去,雷宇不就是想讓他和葉姿出糗,讓他們身敗名裂麼!
要是真讓他得逞了,那雷霆可就佔了大便宜了,什麼都不用做,直接抱得美人歸。
想到這樣的後果,元野心裏剛纔對雷霆那點兒正人君子的印象立刻煙消雲散了。
大手不自覺地抱緊了葉姿,他像是抱住了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聲音陰沉了下去。
“只不過,他太自不量力了。”
想拆散他們,僅憑着這麼點兒小伎倆哪夠?雷宇可真是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