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錦澤猛地回頭朝賓利車的方向看過去,心裏陡然一驚。
曹雨菲見狀,膝蓋一軟,裝作摔倒的樣子,朝着言錦澤撲了過去。
“啊!錦澤!”
隨着曹雨菲的一聲尖叫,言錦澤一個不防,手機別撞到了地上。
“錦澤,人家的腿好痛!你看,都流血了……”曹雨菲抓着言錦澤腰側的襯衫,委屈地拉起裙襬,露出自己流血的膝蓋。
言錦澤卻是沒有理會曹雨菲的哭訴,而是擰眉看向四周。
剛纔他明明聽到了林清歡的手機鈴聲,現在怎麼沒有了?難道是他聽錯了?
衣服被曹雨菲拉着,言錦澤被迫收回視線。
他想要撿起手機再給林清歡打電話,卻在看到曹雨菲流血不止的膝蓋時,手頓了頓。
見言錦澤看着自己的腿,曹雨菲立刻委屈巴巴地揪着他的衣襬,央求道,“錦澤,可以先送我去醫院嗎?我害怕……”
聽到曹雨菲的話,言錦澤心裏涌起一股內疚。
可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
言錦澤從地上撿起手機,正要再給林清歡撥電話,停在身邊的賓利車,忽然如離弦之箭飛快地開了出去。
着遠去的賓利車,言錦澤心裏莫名一慌。
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隨着賓利的開走,從他的手心裏流失了。
見言錦澤望着賓利車離開的方向發呆,曹雨菲以爲言錦澤發現了什麼,心底一陣害怕,她扯了扯言錦澤的襯衫,拉回他的視線。
“錦澤,我痛……”曹雨菲痛呼出聲。
言錦澤猛地回過神來,漆黑的眸子盯着曹雨菲看了一秒。
直看得曹雨菲心底發毛。
“錦澤,你……你怎麼了?”
曹雨菲心底發虛,“錦澤,如果你急着去找林清歡,……我可以自己去醫院。”
說着,曹雨菲就紅了眼睛,委屈地要從言錦澤的懷裏下來。
聽着曹雨菲的話,言錦澤心裏嘆了口氣。
曹雨菲是無辜的,這次是他衝動了。
“別鬧了,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怎麼去醫院。”
言錦澤按下想要立刻找到林清歡的衝動,手臂收攏,制止了曹雨菲離開的動作。
聽出言錦澤呵責話語中的關心,曹雨菲立刻安靜下來,整個人猶如小綿羊一般乖乖地伏在男人的胸前,伸手緊緊地抓着男人的衣領。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曹雨菲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淺笑。
賓利車內。
林清歡從男人的腿上爬起來,她小臉紅撲撲的,眼神閃躲,不敢去看身旁的男人。
心裏無限懊悔。
她剛纔怎麼那麼蠢!
就算被言錦澤發現,也比現在的處境要好。
車窗被關上,林清歡朝後視鏡中看了眼。
剛纔只是聽到了言錦澤和曹雨菲兩個人的對話,她就心如刀絞。
此刻,從後視鏡中看着言錦澤將曹雨菲抱在懷中呵護的樣子,林清歡就彷彿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原本還滾燙的小臉立刻就冷了下來。
她視線緊緊地盯着後視鏡中的男人。
原來,言錦澤並不是她所瞭解的那樣無情。
他對女人也是有溫情的一面的,只是,這一面,她再也看不到了。
想到這裏,林清歡心裏一陣傷感。
陸墨沉開着車,視線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女人。
見女人盯着後視鏡,眼眶卻越來越紅,陸墨沉疑惑了一秒,旋即就明白過來,林清歡在看什麼。
沒來由的,男人心裏彷彿揣了一把火,讓他焦躁異常!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收斂!
坐在他的車裏,居然還有膽子想着別的男人!
“女人,你在想什麼?”陸墨沉的眼眸深如寒潭,突然伸手越過中間的儲物盒,捏住了女人的手腕。
手上燙人的溫度傳來,將林清歡從回憶中驚醒。
她彷彿是被蟄了一下,立刻就要抽回手。
男人卻是緊緊地扣着她的手指,甚至因爲她掙扎的動作,霸道地和她來了個十指相扣。
“我沒有想什麼,你快點鬆手!”
面對這個和她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林清歡心裏總是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她強忍着心底竄上來的麻癢感覺,用力地掰開男人的手。
看着女人緋紅的小臉,陸墨沉眯了眯眼,“沒想什麼,臉這麼紅?”
“我沒有!”林清歡條件反射地摸臉,急忙狡辯。
看着林清歡的動作,陸墨沉勾了勾脣角,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
林清歡被看的一陣心慌,“你在笑什麼?”
剛問出口,林清歡就後悔了。
陸墨沉看了林清歡一眼,見她懊惱地皺眉,心裏那股怒意忽然就消散了。
“今天抽個時間把東西搬到我的別墅,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和別的男人親近。”陸墨沉深深地看了林清歡一眼,霸道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