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菲剛纔說了什麼?
言錦澤將他們的婚房送給了曹雨菲?
衣袖下,林清歡的手死死的掐着手心,好不容易纔穩住心神。
她冷冷的看向一臉得意的曹雨菲,“曹雨菲,你不是在做夢吧。這是言錦澤和我的婚房,他怎麼可能會送給你。”
雖然知道言錦澤很厭惡她,可是,這個房子的意義重大,林清歡不相信言錦澤會將這裏送給曹雨菲。
她堅信曹雨菲在說謊。
曹雨菲呵呵笑了兩聲,從車裏下來,走到林清歡的面前,一臉輕蔑道,“林清歡,你拿什麼跟我比?言錦澤愛的人是我,這個地方我說一聲想要,他就送給我了。哦,忘了告訴你,過兩天我就叫裝修師傅來把別墅裏裏外外都修一遍,到時候歡迎你來做客。”
看着曹雨菲篤定的樣子,林清歡心口猛地一揪。
難道言錦澤真的把這裏送給曹雨菲了嗎?
見林清歡臉色慘白,曹雨菲心裏十分痛快,只覺得過去五年被林清歡壓在頭頂的那口氣終於可以發出來了。
“哎,你還是不要來好了。雖然我很想邀請你,可是,你現在的名聲都爛大街了,你妹妹今早還在網上曝光了你讀高中和男生鬼混的照片。嘖嘖,林清歡,你做人可真失敗的,不僅被言錦澤拋棄,現在又被親人拋棄,你說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做喪家之犬無家可歸的感覺怎麼樣?”
見林清歡的臉色一分一分的蒼白下去,曹雨菲說的就更加得意了。
哼!
她就是要落井下石,就是要讓林清歡無家可歸!
敢打她的巴掌,不狠狠的報復回去,她就不叫曹雨菲!
“曹雨菲,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如果你有本事,就讓言錦澤娶你呀?”林清歡心裏絞痛,臉上卻是平靜無波,淡淡地將曹雨菲的話頂了回去。
“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踩到了尾巴,曹雨菲立刻臉色漲紅,暴跳如雷!
這個賤人!
除了霸佔着言錦澤的妻子名分,還有什麼?呵,不過是個空架子,她曹雨菲有什麼好嫉妒的!
對!她一點都不嫉妒!她纔不會嫉妒!
“林清歡,你以爲你這幅爛名聲,言家還會讓你做錦澤的妻子嗎?呵,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言錦澤妻子這個位置上的人早晚是我!你等着瞧吧!”
這次不把林清歡的名聲搞爛,不讓言家將林清歡掃地出門,她就不會罷手!
現在言錦澤還喜歡她,她一定要抓緊機會,嫁給言錦澤。
曹雨菲恨恨地盯着林清歡,眼中透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曹雨菲的信誓旦旦在林清歡耳中聽來,卻覺得可笑又幼稚。
言錦澤妻子這個位置,她從來沒有爭也沒有搶,甚至,她還主動提出過離婚,可是,都被言錦澤強硬的拒絕了。
曹雨菲驕傲的揚着下巴,篤定的好似她馬上就能嫁入言家,成爲言錦澤妻子一般。
林清歡輕嗤一聲,“曹雨菲,那我祝願你早點得償所願。”
說完,林清歡就不再管曹雨菲,轉身就要按門鈴。
雖然林清歡說的是祝福她的話,可是,聽在曹雨菲的耳中卻無比的譏諷。
她臉色陡然變得陰森可怖,伸手一把扯住林清歡的後衣領,手指用力一拽,想要將林清歡拖倒在地。
可是,她剛要用力,就眼尖的看見一個人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曹雨菲的眼眸迅速閃過一道精=光,她一隻手拽着林清歡的衣領,另一隻手拉起林清歡的手。
林清歡沒想到曹雨菲會像個潑婦一樣,在背後偷襲,本能地伸手去擋。
“啊,好痛——”曹雨菲狼狽地摔倒在地,剛動了動腳,卻疼的叫出了聲。
“林清歡,在影視城那次,你明明是和一個男人手牽手親親蜜蜜一起走的,我哪裏說錯了?我不過就是爲錦澤打抱不平,想要問問那個男人是誰,你爲什麼就要對我動手?”
曹雨菲一邊指控林清歡,一邊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林清歡:“……”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曹雨菲演戲,心裏疑惑,不知道曹雨菲這又是玩的哪一齣。
聽曹雨菲提起影視城那次她被陸墨沉帶走的事情,林清歡眼眸一閃,想要問曹雨菲她這樣做的目的。
只是,還不等她弄明白曹雨菲這麼說的目的,就被身後冷冽又凌厲的聲音嚇住,“林清歡!
聽出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林清歡的身體微微僵硬。
好一會兒,她纔回頭。
就見言錦澤一臉怒意地朝她走了過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
言錦澤盯着林清歡,冷冷的逼問。
自從林清歡從這裏搬出去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有好幾次,言錦澤回來都沒有看到人,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最近他都住在這裏。
今天聽見陳嬸說看見林清歡在別墅外,他想都沒想,就扔下文件,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林清歡被言錦澤身上凌冽的氣勢嚇到,害怕的後退了兩步。
還不等林清歡回答,曹雨菲就兩眼淚汪汪地叫着言錦澤,“錦澤,你不要怪林清歡,都是我不小心,自己把腳扭到了。”
說着,曹雨菲又委屈的哭了起來,嚶嚶啼啼的哭聲,哭的言錦澤一顆心都軟了。
他目光陰鷙地看了林清歡一眼,轉身就走到曹雨菲的身邊,見她的腳踝果然腫的高高的,眉心頓時攏起,立刻將曹雨菲打橫抱了起來。
言錦澤抱起曹雨菲,就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別墅。
林清歡抿了抿脣,正要跟進去,卻被言錦澤叫來保鏢,將門關上了。
“不準放這個女人進來,知道嗎?”言錦澤說着,冷漠地從林清歡的臉上收回視線。
與此同時叫來另一個保鏢,吩咐他趕緊給醫生打電話,讓醫生拿一些治療跌打扭傷的藥過來。
林清歡想要跟進去,卻被保鏢擋在大鐵門外。
“夫人,少爺說了不讓您進去,您還是不要爲難我了。”
保鏢是認識林清歡的,知道她是言少奶奶,也知道她是這幢別墅原來的女主人,不敢動粗,只能默默地站在門內。無論林清歡說破了嘴皮子,就是不給開門。
……
別墅裏,言錦澤將曹雨菲抱進了客廳,就將她放在了客廳沙發上。
他沒有去安慰楚楚可憐的曹雨菲,而是冷漠着一張臉走到了落地窗邊。
男人黑眸幽深,視線冷冷地盯着站在別墅大鐵門外的女人,心裏的怒火在騰騰的燃燒着。
影視城那天,言錦澤沒找到人,打林清歡的電話又打不通。
後來送曹雨菲去醫院,他就讓人去調影視城的監控,可是,等他的人去的時候,那個早上的監控居然神奇的失蹤了。
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祕男人,讓言錦澤感到了深深的危機。
想到那天遇見的人,言錦澤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想,這個猜想讓他憤怒,可是,更多的卻是恐慌!
和那個男人爭,他十有八=九會輸!
正因爲這種可能,言錦澤才更想要弄清楚那個神祕男人的身份。
言錦澤目光幽冷地注視着林清歡,卻忘了他的身後,有另一雙眼睛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