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靜看着陸墨沉,一向榮辱不驚的臉上,此刻滿是震驚。
她看着陸墨沉,幾乎不敢相信他會出現在這裏。
肖恩靜的視線從陸墨沉的身上移開,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林清歡,又看了看陸墨沉,不由得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是她多想,實在是陸墨沉的動作太過親密。
就在大家都震驚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的時候,小傢伙看見爸爸,本來還強忍着的眼淚,瞬間就決堤而出。
“嗚嗚嗚,爸爸,有壞人欺負媽咪,媽咪流了好多的血!嗚嗚……”陸東晨害怕的撲進陸墨沉的懷裏,抱着爸爸的腿就大哭起來。
陸墨沉收回手,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送小少爺回去。”
見小傢伙滿身的血,陸墨沉皺了皺眉,嫌棄地將小傢伙拉開。
範東見了,立刻將小傢伙抱過來,解釋道,“小少爺沒有受傷,這都是林小姐的血……”
見二爺的臉更黑了,範東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只能閉了嘴。
“二爺,這次是我的失職。”範東低頭認錯。
“自己下去領罰。”陸墨沉聲音很冷,看了範東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爸爸,我不要回去,我要等媽咪醒過來。”小傢伙抓着陸墨沉的褲子,央求着爸爸,不想要離開。
陸墨沉卻是瞬間冷了臉,半點商量餘地也沒有的命令道,“明天你還要上學。聽話,回去。”
小傢伙想要撒潑打滾的留下來,可是卻被爸爸凌厲的眼神嚇到,憋着小嘴,倔強地瞪着爸爸。
可是,陸墨沉根本就不理會,直接看向範東。
範東立刻心領神會,上前將小傢伙抱了起來,走出病房。
“放我下來!我不要離開!我要等着媽咪醒過來!我不要媽咪出事!……嗚嗚嗚……”小傢伙拼命掙扎,在範東懷裏手腳並用的踢蹬着。
直到小傢伙聒噪的哭泣聲走遠,陸墨沉緊擰的眉心才緩緩地鬆開,隨即男人冷漠的視線看向病房裏的人。
“還不走?”陸墨沉說着,視線落在了衛流笙的身上。
衛流笙:“……”
衆人:“……”
就在陸墨沉要叫保鏢進來把人轟出去的時候,還是衛流笙最先反應過來。
他看了眼牀上的女人,想到顧傾城剛纔的話,看向陸墨沉,嘴脣動了弄,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什麼都沒說。
二哥現在這個樣子,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時候,他還是等以後二哥心情好了,再八卦好了。
不敢在病房裏停留,衛流笙直接伸手將房間裏的三個女人推了出去,“走吧,我們先出去。”
直到病房的門被關上,顧傾城,肖恩靜和阮霓才反應過來。
三人看着緊緊關上的病房門,這纔回過神來,紛紛怒視着衛流笙。
“你和陸總是什麼關係?”顧傾城擰着眉心,看向衛流笙。
剛纔其他人可能沒有聽見,可是衛流笙站在她的旁邊,在陸墨沉進來的時候,她分明聽到了那聲“二哥”。
聽到顧傾城的問話,大家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射向了衛流笙。
“所以你故意將我們推出來?!”阮霓第一個壓不住脾氣,暴躁地跳了起來。
剛纔她不過是一晃神的功夫,居然就被小白臉給推了出來!現在歡歡一個人在裏面,不知道陸墨沉在裏面做什麼,留歡歡一個人在裏面,她一點都不放心!
肖恩靜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陸墨沉是誰,作爲時尚女魔頭的她當然也聽說過,所以,那一瞬間,她纔會被這個人的眼神嚇到。
二哥泡妞關他什麼事?
他爲什麼要在這裏擋着這幾個女人?想要撂挑子走人的衛流笙心裏憤憤不平。
可是,一想到病房裏的女人能治好二哥的隱疾,衛流笙就覺得自己受點苦也是值得的。
唉,他真是爲二哥操碎了心。
希望二哥治好了病,能記得他今天的付出。
“傾城,你別生氣,你聽我說。”見顧傾城怒視着自己,衛流笙就覺得心口澀澀的,嘴巴里都有些苦味,“你們剛纔也看到了,剛纔進去的人就是陸氏集團陸總。外面關於他的流言想必你們聽到的也不少。這麼多年,我二哥可從來沒有和女人傳出過緋聞,就算是有緋聞,也是和男人,你們大可放心……”
衛流笙爲了讓這幾個女人安靜,真的是絞盡了腦汁。
想來想去,只有二哥不近女色這一條了。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的病房內就傳來一個冷徹入骨的聲音,“衛流笙,你找死。”
男人冷側入骨的聲音把身後的空氣都被凍住,衛流笙身體僵硬,好一會兒才動了動嘴角。
完了,他剛纔都說了什麼。
他居然說二哥喜歡男人!!
天啦!衛流笙感覺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陸墨沉的怒意,讓外面的幾個人都安靜下來。
想到關於陸墨沉那些恐怖的傳言,幾個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更何況,她們看向病房門口……
那兩個沉默不語的彪形大漢,知道她們想要進去,就算是硬闖,可能也只是自討苦喫。
幾個女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就連一向冷靜聰慧的肖恩靜,此時也無計可施。
“歡歡都傷成那樣了,想來陸總也不會做什麼,我們在外面坐着等吧。”肖恩靜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向衛流笙,彷彿是在和他確認一樣。
衛流笙立刻舉起雙手,“各位姑奶奶,你們放心。我二哥……就是脾氣爆了點,對喜歡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動粗的。”
當初那個女人做了那樣的事,也沒見二哥把人怎麼樣,想來二哥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原則的。
見衛流笙保證,幾個人紛紛甩了他一個白眼,卻沒有再堅持進去。
人家陸總財大氣粗又心狠手辣,他不讓人進去,她們也沒這個膽子硬闖。
於是,幾個人只能坐在了病房旁邊的椅子上,守着林清歡,等着陸墨沉出來。
……
病房裏只剩下陸墨沉一個人。
他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盯着牀上的女人看了很久,直到看見女人難受地蹙起眉心,他才反應過來。
看着女人原本紅潤誘人的嘴脣,此刻失了血色乾涸的樣子,他眉心狠狠一皺,從桌上拿起水杯和棉籤,沾着去浸潤女人的脣瓣。
“不……不要……不要碰我……”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脣上肆虐,林清歡搖晃着腦袋,想要躲避這樣的碰觸。
即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體強烈地排斥着別人的靠近。
聽到女人的囈語,陸墨沉手指一頓,太陽穴更是狠狠一跳,瞬間想到某種可能,男人冰涼的眼底瞬間彌上了一抹殺意。
杜成!
居然敢動他的女人!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女人乾涸的脣瓣就像枯萎的花,陸墨沉看着看着,就覺得奴役上涌!
在帝豪會所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成是不是碰了她?!
一想到林清歡被別的男人碰過,陸墨沉就覺得怒意上涌,衝動的想要立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