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碾壓,只能忍受欺壓的感覺,上次面對言母的時候,也有過。
那個時候,她就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被人逼迫着做這種事情了,卻不想,時間還沒過去多久,她再一次被陸墨沉逼着做這種事情。
林清歡盯着陸墨沉,胸腔裏彷彿燒着一把火,她怒視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和你籤這種協議!”
不說她還沒有和言錦澤離婚,就算她真的和言錦澤離婚了,她也不會和任何一個男人簽訂這種喪權辱國羞辱性的文件。
陸墨沉眯着眼,盯着女人那張因爲憤怒而漲紅的小臉。
男人掐着女人臉頰的手指微微用力,眸底閃過一片暗芒,“你剛纔說什麼?”嗓音低沉,卻彷彿魔鬼一樣。
林清歡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早上醒來,因爲他救了自己的那點好感蕩然無存,此刻,她只覺得他是那樣的可惡!
居然讓她籤情人僱傭協議!
他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
二奶,還是可以自由買賣的ji女?!
想到這種可能,林清歡就覺得心頭的火越燒越旺!
虧得她還差點被他感動,差點就覺得他是好人。此刻,盯着男人那張帥的過分的俊臉,林清歡只覺得這張臉像惡魔一樣可惡。
“我說我就算……唔!”
林清歡憤怒地想要將剛纔的話重複一遍,可是剛開了口,卻別男人猛地捏住了下巴,灼熱的吻了下來。
林清歡瞪大了眼睛,激烈地反抗,卻被陸墨沉擒住了雙手,扣到了身後。
範東站在一旁,偷偷地擡頭瞟了一眼。
唉呀媽呀,下一秒,他就趕忙移開了視線。
二爺這是真的把他當成泥塑了嗎?所以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撒狗糧?
就算沒有去看,可是,耳朵裏清晰的傳來那曖昧的聲音,範東站在原地,一張臉都憋紅了。
早知道,剛纔他放下文件就趕緊出去,不聽二爺的八卦,此刻也不會被二爺扔狗糧。
範東如站針氈,心裏一萬個後悔自己剛纔起了八卦的心思。
範東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
陸墨沉也真的沒有看到範東。
可此,在男人的眼裏,只有眼前這個像辣椒一樣不聽話的小女人。
這女人什麼意思?死都不和他在一起嗎?
是誰一開始就勾引她,找各種着藉口出現在他面前,不就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嗎?
怎麼現在,人釣到手了,就不珍惜了,也不想負責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提了褲子不認人!
怎麼說,他也救了她好幾次,沒想到她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他的好。
“臉這麼紅,還說不願意?”陸墨沉眯眼,摸着林清歡的臉頰,想要看出她到底是不是欲擒故縱。
被陸墨沉鬆開,林清歡大口大口的喘=息,一直等她的氣喘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還在這個男人的懷裏。
林清歡手臂用力,一把推開了陸墨沉。
可是,也不知道是站得太久,累着了?還是剛纔被陸墨沉欺負的後遺症,推開陸墨沉的時候,林清歡同一時間膝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林清歡好不容易站穩,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陸墨沉的懷中,頓時紅着臉將他一把推開。
因爲動作太大,從陸墨沉懷中退出來的一瞬間,林清歡裹在身前的薄被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林清歡燒紅了臉,立刻擡頭捂住胸前。
陸墨沉:“……”
範東:“……”
察覺到身後還有人,陸墨沉眯眸,危險地回眸。
範東正看得井井有味,不妨對上二爺冷潺潺的視線,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清醒過來,收回了視線。
“出去,找姬四領罰。”陸墨沉臉色黑如鍋底,冷聲警告。
“是,二爺。”範東知道自己剛纔做錯了事,什麼都不敢多說,低着頭,灰溜溜地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林清歡知道是範東離開了,臉上燒的更厲害了。
難道剛纔範東也看到了……什麼……
林清歡幾乎不敢想。
她從地上撿起薄被,擋住身前的風光,這才憤憤地看向陸墨沉。
都是因爲他不讓她給阮霓打電話,才害的她出了這麼多的醜。
陸墨沉擡手,吸了口指間的煙,眯着眼睛看向林清歡。
男人彎腰從地上撿起文件,塞到林清歡手中,“要麼做我一年的情人,要麼做好被我糾纏一輩子的打算,你選哪一個?”
林清歡:“……”
她盯着陸墨沉,恨他糾纏自己,恨他攪亂自己平靜的生活。
他給出的是什麼選項!她兩個都不想選!
“我說了,我不同意!”林清歡冷着臉抗拒。
陸墨沉垂眸看着女人氣鼓鼓的小臉,看着她據理力爭的樣子,心頭一軟,莫名的有了幾分悸動。
“不同意也可以。”陸墨沉說着,放慢了語調,果然看見林清歡瞪大了眼睛,一臉期待的樣子。
陸墨沉淺淺勾脣,手指在女人嬌軟的脣瓣上上劃過,男人眸光深深,低頭在女人的脣上咬了一口,那動作格外撩人又動=情。
林清歡被男人咬的渾身一顫,呆怔了一秒,隨即回過神來,一把將陸墨沉推開。
陸墨沉卻扣着林清歡的手,將她拉到身前,“只要今晚你主動點,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男人聲音低沉暗啞,帶着濃濃的誘惑。
林清歡:“……”
她盯着男人那雙過分漂亮的黑眸,男人的眼睛深邃,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緒,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可是,此時,林清歡卻只覺得羞惱,還有憤怒!
“流氓!”林清歡紅着臉,伸手抵在陸墨沉的胸前,將他推開。
陸墨沉順勢退開,看着女人羞紅的小臉,眉梢輕挑,伸手理了理胸前被抓的褶皺的領口,“給了一天時間,晚上我再過來。”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林清歡還有些反應過來,他居然就這麼容易放手了。
只是,當她反應過來陸墨沉話裏的意思,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是什麼意思?
這個流氓!
還想晚上來她的病房?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