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翻滾的都是剛纔範東說過的話,原來昨晚陷害林清歡的人不是陸擎宇,而是宋安雅!
陸墨沉看着對面小口小口喝粥的林清歡,想到她被宋安雅陷害,卻一句抱怨的話都不對他說,莫名的,陸墨沉就覺得心裏不舒坦。
她到底是不信任他?
還是覺得他會偏袒宋安雅,所以什麼都不對他說。
頭頂的那道視線過於壓迫,林清歡想要裝作沒有感覺到。
可是,到底還是忍不住。
“你怎麼不喫?”林清歡放下手中的湯勺,看向對面的陸墨沉。
見林清歡看向自己,陸墨沉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昨晚你去酒吧見宋安雅做什麼?”
據他了解,林清歡是絕對不會主動和宋安雅聯繫的,甚至排斥任何關於宋安雅的人和事。
現在,卻主動和宋安雅見面,甚至約在了半夜。
雖然陸擎宇做事都小心翼翼,可是,他到底也能知道一些關於陸擎宇的事情。
而那個酒吧,恰巧就是陸擎宇進行骯髒交易的一個據點。
所以,他纔會第一時間懷疑到陸擎宇。
卻不想,害人的居然是宋安雅。
沒想到當初那個清純善良的宋安雅,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陸墨沉想起來,就覺得噁心,厭惡。
偏偏,宋安雅還把手伸到了林清歡的身上!
這讓陸墨沉怎麼都無法忍受了!
沒想到陸墨沉會問自己昨晚的事,林清歡以爲他不會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能說自己是因爲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才主動赴宋安雅的約嗎?
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林清歡有些不想說。
“你怎麼知道我去見你前妻了?”
和陸墨沉提起宋安雅,林清歡多少有些彆扭,甚至有些生氣。
到底是介意了宋安雅的身份,介意從陸墨沉口裏聽到這個名字。
陸墨沉卻完全不知道林清歡這樣的想法,聽到她口中“前妻”這個詞,條件反射地就皺了皺眉。
男人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林清歡,似乎想要探究她此時的內心想法。
林清歡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似乎在賭氣,一時臉熱。
匆匆地低下頭,避開男人探究的視線。
“她拿走了我母親留給我的項鍊。”似乎爲了轉移男人的視線,林清歡脫口而出。
項鍊?
是歡歡母親留下來的遺物?
陸墨沉想着,微微眯眸,“什麼樣的項鍊?怎麼會到了宋安雅的手裏?”
就算遺物不在林清歡手裏,那更不應該在宋安雅那裏。
除非……
想到上次看過的關於林清歡的資料,陸墨沉的眼底就劃過一抹心疼。
“告訴我,我幫你拿回來。”陸墨沉說着,握住林清歡的手。
林清歡擡頭對上男人認真的眼,手心猛地一顫。
“真的可以嗎?”她心中感動,按捺着激動的心情,希冀地看向陸墨沉。
這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一件東西了,如果不是因爲她當年年紀太小,被父親強迫着將項鍊給了秦淑芬,而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更不會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以至於毀了她的一切!
現在,項鍊到了宋安雅的手裏,林清歡知道想要拿回項鍊,更是難上加難。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陸墨沉的話無疑是給了她希望。
“嗯。把照片發給我,我會讓人幫你拿回來。”
看着林清歡激動的樣子,陸墨沉微微挑眉,心裏又有些小小的醋意。
以前做了那麼多事,也不見這個女人有半點感動。
沒想到只是幫她拿回她母親的項鍊,就讓她感動成這個樣子。
“快喫吧,待會結果應該就會出來了。”陸墨沉夾了個餃子,放到林清歡面前。
兩人喫完飯,林清歡將茶几收拾了一下。
陸墨沉站在窗邊打電話,林清歡聽到“姬四”的名字,心裏咯噔一下。
這個特別又熟悉的名字,林清歡的記憶很深刻。
那次被陸墨沉強制着去見杜成的那回,她就在那個陰森的審訊室裏見過這個男人,聽過陸墨沉叫他的名字。
雖然陸墨沉沒有直說,林清歡卻能隱隱猜到,陸墨沉找姬四想要做什麼。
想到當初在審訊室看到的血腥畫面,林清歡咬了咬脣。
她走到陸墨沉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
陸墨沉低頭看向林清歡的手,不明所以。
林清歡朝他搖了搖頭。
她不希望他因爲她,做任何冒險的事。
陸墨沉盯着林清歡看了一秒,似乎知道了她心底的想法,對着姬四簡單叮囑了一句,就掛斷了點電話。
“怎麼?擔心了?”陸墨沉伸手捏住林清歡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脣瓣上摩挲。
男人的嗓音磁啞,挑,逗意味十足的動作,惹的林清歡羞紅了臉。
陸墨沉看着女人逐漸緋紅的小臉,漆黑的瞳孔深了深。
他捏着女人下顎的手微微用力,擡起女人的下巴,微微俯身,就要吻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陸墨沉擰眉,不爽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林清歡卻如蒙大赦,掙脫陸墨沉的手,三兩步地就退到一邊,似乎急於打破病房內曖昧的氛圍,她沒有多想,就跑過去開門。
房門打開,看着眼前女人紅彤彤的小臉,衛流笙有些莫名。
等他看到房間裏黑臉的陸墨沉時,臉上的詫異繃不住,險些笑了出來。
原來,是他打擾了二哥的好事。
林清歡被衛流笙看得一陣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來做什麼?”陸墨沉的語氣有些不好,冷冷地警告着衛流笙不要把眼珠子放錯了地方。
知道二哥佔有慾發作,衛流笙不敢再看林清歡。
咳了咳,將自己忙了一晚上的結果拿了出來,“二哥,結果出來了。”
看到衛流笙手裏的檢查報告,陸墨沉才收斂了冷肅的表情,他從衛流笙手裏將報告拿過去,直到看到檢測結果那一項,才鬆了一口氣。
其實,經過昨晚的觀察,他心裏隱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