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爺呢,卻是一副縱容媳婦折騰的樣子。
如果林清歡不是簽到他的名下,他才懶得管呢!
想到今天早上給林清歡打電話,通知她準備進組,卻被二爺攔住的話,段楚奇就是一陣憋氣。
想想他段楚奇,想培養什麼樣的明星藝人沒有,偏偏接了個燙手山芋,甩都甩不掉。
雖然心裏有氣,可是,該做的事還是安排的井井有條。
“這次我會給你配一個助理,到時候她會去沁園接你。你把東西都準備好,跟着她走就可以了。”
掛斷電話,林清歡立刻就去檢查自己的衣服。
這次的真人秀綜藝節目的拍攝地在西北宿城,現在的天氣,那邊還算暖和。
不過早晚溫差大,她該準備的東西還不少。
雖然住進來的第一天,陸墨沉就給她買了很多衣服。
可是,那些衣服,大多都不適合在野外穿着。
林清歡看了看時間,計劃着待會回城西公寓一趟。
……
給阮霓打了電話,林清歡回城西公寓收拾好衣服出來,不想會在公寓門口碰到了父親。
林父看到林清歡,眼前頓時一輛,朝着林清歡就小跑過去。
“歡歡,你這是要去哪裏?”林父看了看林清歡手裏的行李箱,盯着她,不放心地問着。
看到林父的時候,林清歡心裏還小小的期待了一下,以爲父親是知道她受傷,來看自己的。
可是,父親的樣子,似乎是在擔心其他的事。
“我要出去拍戲,您有什麼事嗎?”林清歡面上平靜,擰着行李箱的手卻在不斷的收緊。
聽到林清歡是去拍戲,而不是去找言錦澤,林父頓時就放下心來。
“歡歡,爸爸有一件事想要求你。”林父似乎有些爲難,搓着手看着林清歡。
林清歡看着林父一臉爲難的樣子,心裏卻是自嘲地笑了笑。
以前每一次父親這樣求她,她都於心不忍,總是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父親達成心願。
可是,現在,看着父親同樣爲難的站在自己面前,林清歡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內心幾乎沒有了波動。
大概是傷心太多,已經不再奢求父愛了。
“有什麼事,您說吧。”
見林清歡開口,林父頓時喜笑顏開。
“歡歡,也不是多大的事。你看,寶兒的孩子也快生了,如果不能順利嫁到言家,你妹妹和你外甥以後都會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可能被人欺負。”
“親家母那邊說了,只要你肯把和錦澤離婚時,送你的房子和錢都還回去,她就同意咱們寶兒嫁進言家。”
見林清歡臉色大變,林父不由得嘆了口氣。
一臉爲難地繼續道,“歡歡,你也知道我們家是個什麼情況。現在都是靠着言家的扶持,才能走到現在。”
“爸爸也不想你爲難。可是,親家母這樣說了,如果我們不能辦到,到時候寶兒和孩子也要跟着受罪。”
說着,林父又嘆了口氣。
“歡歡,這次就算爸爸對不住你。以後等寶兒嫁進了言家,做了言少奶奶。你要什麼,爸爸什麼都可以給你。”
林清歡看着父親苦口婆心勸說自己的樣子,只覺自己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大的力氣。
補償?
真是好笑的一個詞。
林寶兒背後捅了她一刀,搶了她的丈夫,她都沒有找林寶兒算賬。現在居然要爲了她嫁入言家讓步?
父親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可是,眼前的父親聽了她的問話,卻是臉色一臉。
“你,你想要什麼?”林父擔心林清歡獅子大開口,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問道。
林清歡沒有回答,卻是自嘲地笑了。
原來,在父親的心中,她不過如此。
“爸,如果你能把林氏轉到我的名下,我就答應你把東西都退回去。怎麼樣?”
“你——!”
聽到林清歡的要求,林父頓時氣的臉色漲紅。
林氏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是他曾經的輝煌。
即便如今已經頻臨倒閉,必須靠着言家的支撐才能走下去。
可是,在林父的心裏,即便是林寶兒,也沒有林氏這個公司在他心裏來的重要。
而現在,林清歡竟然想要從他手裏搶走他的命,根,子!
林父差點氣的七竅生煙。
“歡歡,你就這麼恨你妹妹!?”
不過就是把言家的東西退回去,林清歡卻在這裏推三阻四的!
這根本就是不把他這個父親看在眼裏!
果然不是親生的!
這才什麼時候!
他還活得好好的,她就想要奪走他的公司了!
越想越生氣,林父臉上僞裝的慈祥早就被撕開了。
見林清歡面色不變,居然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林父頓時氣的一口氣差點背了過去。
“歡歡,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不過是讓你幫一下你妹妹。你又不缺錢花,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再說了,你不是要去拍戲嗎?房子肯定沒人住,空着做什麼?聽爸爸的話,現在就給言家退回去。”
林父說到最後,直接對林清歡下了命令。
林清歡看着林父的反應,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這一刻,她忽然就想到了那次在林宅,被父親下藥的事情。
那時候,她不願意多想。
以爲父親只是不想她和言錦澤分開,纔會不顧她的意願,給她下藥,讓她懷上孩子。
可是,現在,看着林父醜陋又刻薄的嘴臉。
林清歡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樣自私自利的父親。
林清歡擰着行李箱的手,鬆了又緊,最後深吸一口氣,冷淡地看向林父。
“爸,林氏你是打算留給林寶兒的,對嗎?”
林父剛要繼續教訓林清歡,聽到她的話,頓時就收住了話頭。
見林父啞口無言,林清歡笑了。
“既然如此,林寶兒能不能嫁入言家,都是她的事,和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林清歡攤了攤手,看着林父,繼續道,“她也休想再從我這裏拿走任何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