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從暗處走出來兩個保鏢。
林清歡看着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陸墨沉卻是面色無波,“去把人引開。”
保鏢聽了命令,說了聲“是”,就立刻朝着光亮的地方走了過去。
“真的沒事嗎?”林清歡有些擔心。
“放心,他們會處理的。”陸墨沉說着,握住林清歡的手,牽着她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清歡跟着走了兩步,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眼,小聲的問陸墨沉,“我們這是去哪裏?”
陸墨沉沒有回答,牽着林清歡繞到了別墅的側面。
林清歡看着眼前打開的校門,驚訝地回頭看了陸墨沉一眼,“你怎麼知道這裏……?”
“進去吧。”看到女人崇拜又不敢置信的眼神,陸墨沉黑眸中染了幾分笑意。
到底是擔心會被人發現,林清歡不敢多停留,稀裏糊塗地回到房間。
她小心翼翼地上了樓,又跑回自己的房間。
來不及掩住砰砰亂跳的心臟。
林清歡不放心樓下的陸墨沉,想到自己房間的窗戶正好在別墅的側面,趕忙跑過去,將窗戶打開。
這個時候已經颳起了山風,吹在臉上有些涼。
林清歡低頭去看,本來以爲陸墨沉已經走了,卻不想男人正仰頭看過來。
一瞬間,林清歡心裏涌上絲絲酸澀的情緒。
即便看不清樓下男人的表情,這一刻男人駐足擡頭的身影,卻深深的刻在了林清歡的腦海裏。
心裏涌起一種衝動,想要衝下去,不管會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下一秒,林清歡又將這種想法生生地壓住了。
她不能下去。
不能讓人知道陸墨沉的存在。
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因爲珍視,所以不想因爲自己,給他身上染上半點罵名。
林清歡的手指緊緊地扣着窗臺,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好好努力,讓自己成長爲能與他匹配的女人。
至少,以後她站在他身邊的時候,能夠有一絲絲底氣。
而不是因爲自己的黑歷史,覺得自卑,膽怯,害怕靠近。
林清歡看着樓下男人駐足的身影,心口一陣滾燙。
她拿過一旁的手機,沒有半點猶豫地找到男人的電話,撥了過去。
陸墨沉聽到口袋中手機震動的聲音,本來以爲是工作的電話,正要掛斷。
拿出來一看,卻是林清歡的來電。
陸墨沉擡頭看了眼三樓窗邊的女人,將電話接通。
“現在很晚了。你快點回去吧。”
記得上次她過來的時候,趕了一天的路,到了酒店只想睡覺,根本爬不起來。
而陸墨沉現在能出現在這裏,今天肯定沒有睡覺。
想到這裏,林清歡心口一陣陣甜蜜,卻又難抑心疼。
“嗯。”陸墨沉低低地應了一聲。
林清歡聽了,放鬆下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明天早上我早點起來去看你們。”
這兩天剛開始拍攝,任務比較緊張。
如果像今天這樣緊張的拍攝一天,想要抽出時間單獨見面,肯定很難。
林清歡不想陸墨沉和小傢伙白跑一趟,打算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先去酒店看他們,再回來和隊員一起準備早餐。
“不用,我送晨晨過來。”陸墨沉道。
即便不知道節目拍攝進度是怎麼安排的,今天看到林清歡臉上的憔悴,陸墨沉就知道,這次拍攝任務肯定不輕鬆。
如果不是林清歡現在的名聲真的很差,陸墨沉原本是打算自己直接投資一部劇,讓林清歡當主角的。
只是,想要段楚奇的話,陸墨沉只能將這種想法壓下去。
……
陸墨沉走了沒一會兒,林清歡剛熄燈,躺在牀上,準備入睡。
房門就被人砰砰敲響。
聽動靜,似乎不止一個人。
夜晚這樣的敲門聲,顯得十分清晰。
外面的人似乎很急促,一聲聲叫着她的名字,好似很擔心她的安危一樣。
林清歡聽出了那兩個女人的名字,正是藍隊的卓雅妮和江雪。
想到一天相處下來,這兩人的表現,林清歡並不覺得自己和對方的交情有這麼深。
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敲她的門。
剛纔在樓下,被陸墨沉攬在懷中,林清歡沒有看清那鬼鬼祟祟的人是誰。
心裏隱約懷疑,就是門外兩人。
林清歡瞥了眼門口光影處晃動的人影,淡漠地收回視線,直接裝睡,半點沒有搭理的意思。
還順手從牀頭的小包裏拿出了兩個消音耳塞,將耳朵堵住,將噪音排除在外。
卓雅妮和江雪敲了半天,都不見林清歡過來開門,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抹精光。
林清歡果然不在裏面。
剛纔在大樹後面偷偷摸摸的人,肯定是林清歡。
卓雅妮用下巴朝林清歡的房間指了指,一臉有好戲看的樣子。
江雪原本就看林清歡不順眼,今天一天拍攝下來,所有的風頭都被林清歡搶了過去。
現在能抓住林清歡的把柄,江雪激動的恨不得大叫三聲,將所有的人都叫起來抓姦。
看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林清歡這個女人就是狐狸精,不甘寂寞,現在也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鬼混。
兩人又關心地叫了兩聲,一臉焦急的敲着門。
住在一旁的徐清聽到聲音,以爲發生了什麼事,開門出來,就見江雪和卓雅妮站在林清歡門口,頓時皺了皺眉。
“你們怎麼還沒睡?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這兩個人眼神飄忽,看樣子就是在做壞事。
對這兩個人,徐清也是半點看不上。
來參加這個節目的都不是什麼大咖位,即便有,那也是從前的。
而眼前這兩個人,分明是剛剛出道,就一副高高在上,什麼都看不慣的大小姐做派。
現在這兩人,儼然又是想搞事情。
看着兩人臉上一瞬劃過的興奮,徐清只能在心裏嘆了句,等着社會教做人吧。
江雪和卓雅妮突然被徐清問,原本有些心虛,可是,轉念一想,林清歡又不在房間裏,她們上來只是純粹的關心,又不是做壞事,有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