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沉皺眉,回頭看向範東,“林宏濤的電話查的怎麼樣?有沒有可疑的人?”
自從上次林清歡的新聞爆出來後,陸墨沉就安排了人跟着林宏濤。
最近林宏濤的行蹤,陸墨沉都瞭如指掌,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可是,這也是讓他感到奇怪的地方。
既然他的人已經密切監視林宏濤,林宏濤又是怎麼甩掉監視的人,一個人開車到了郊區?
這一切,林宏濤的死,不是意外。
面對二爺的追問,範東也是一腦門的汗。
“林宏濤最近一個月的通訊記錄,我已經讓人覈查過了,暫時……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儘管網上都在說林宏濤不是林小姐的親生父親,可是,到底真相怎樣,誰也不知道。
現在,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範東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二爺,我,這次是我的失誤……,我一定會盡快查到真兇!”
陸墨沉墨色的眸子看向範東,淡淡的掃了一眼,收回目光,“明天中午給我答覆。”
說完,陸墨沉就出了病房。
陸墨沉剛從醫院離開,消息就傳到了肖琴的耳中。
“什麼?!你說剛纔說了什麼?!”肖琴不敢相信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快走幾步,指向面前的人。
“夫人,去病房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幸好我動作快,一出病房就換了衣服逃出來了。否則,說不定現在已經被陸家二爺抓到了!”中年男人回答的時候還一陣後怕。
“陸家二爺?!呵,好啊!”肖琴冷笑。
“在京城這麼多年,我還從來不知道什麼陸家二爺?!你倒是和我說說,這是一個什麼大人物!”
肖琴聲音隱含譏誚。
二爺?
呵,聽着好似多大的官威似得。
比得上總統大人嗎?!
也好意思在她面前叫一聲“爺”?!
被問話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夫人不知道陸二爺這號人物。
“你看什麼!?”感覺到保鏢眼神裏的不對勁,肖琴眯眼質問。
“沒,沒什麼。”中年男人趕忙回道。
“陸家二爺,就是京城陸家的二公子,也是正房長孫,陸家未來正統繼承人。”中年男人說着頓了頓,嚥了口唾沫才繼續道,“聽說這陸家二爺心狠手辣,當初爲了爭權奪勢,將父親趕出京城,更是派人將同父異母哥哥的腿給打斷了。”
肖琴聽着,微微挑眉。
“你說的這個陸家二爺,既然這麼狠辣無情,爲什麼要管林宏濤的死活?他們是什麼關係?”
“夫人,屬下聽說,那林宏濤有個大女兒叫林清歡,長得傾國傾城,很是美貌,現在跟了陸二爺。”
林清歡?!
原本神色漫不經心的肖琴,立刻雙目如箭的射向寶保鏢。
“你剛纔說什麼?!再給我重複一遍?!”
她是不是聽錯了?!
林清歡?!
這個名字,她再熟悉不過了!
林清歡,不就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嗎?!
看着夫人怒氣衝衝地指着自己,中年保鏢笑的哆哆嗦嗦,趕忙將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好啊!真好!賤人的女兒果然不同!”
勾引男人,都是這麼厲害!
這樣的年紀,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不簡單!
18歲就嫁入了言家,這和言錦澤離婚還沒幾天的樣子,就勾搭上了更厲害的陸家?!
這是要做什麼?
生在林家這樣的暴發戶家庭,還想一步登天,做人上人?
呵呵!
肖琴冷笑出聲。
當初她能想方設法把沈慧從總統大人身邊趕走,讓她嫁給一個不入流的男人,就是要將她踩在腳底!
現在,她的女兒想重新攀高枝!
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肖琴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帕子,眼中的狠辣讓人不寒而慄。
“把這位陸二爺的資料,全部去給我查一分!”肖琴咬牙吩咐着手下。
他倒要看看,這個被人稱爲陸二爺的活閻王,到底有多麼厲害!居然敢查到她的頭上!
肖琴吩咐下去沒半個小時,陸墨沉的資料就送到了她的手上。
看着第一頁上的照片,肖琴有片刻的驚豔。
這樣出衆的年輕男人,居然和沈慧的女兒在一起?!
這樣的長相,這樣的家室,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需要找一個二婚女人嗎?
肖琴翻將陸墨沉的資料翻看完畢,心裏對陸墨沉倒是越發感興趣。
這樣一個有品貌,有魄力,有成就的晚輩,這樣出衆的人不應該配林清歡這種不入流的人。
“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成就。”肖琴感嘆的說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也許,她是時候給自己的女兒找一個好夫婿了。
“抽個時間,查一查陸家夫人最近在做什麼。”肖琴笑着吩咐手下。
……
陸墨沉出了醫院,剛要回家,就接到了陳管家的電話。
得知言錦澤在別墅外做的事,陸墨沉的眸底瞬間一片漆黑,風雨欲來般藏着波濤洶涌的暗流。
“開快點。”陸墨沉吩咐範東。
見二爺神色緊繃,範東心裏也跟着提了起來。
一腳踩下油門,就朝沁園的方向開了回去。
車快到沁園的時候,要穿過一道盤山路。
在一個拐角,從前方不遠處有車出現。
陸墨沉沉眸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了對面迎來的是言錦澤的車。
瞬間,陸墨沉眸底聚起了風暴。
言錦澤沒想到陸墨沉會回來的這麼快,他敏,感的察覺到對面車裏射過來的視線,心裏咯噔一下。
想要當做沒看見的將車開過去。
可是,下一秒,就見陸墨沉的車筆直地朝他開了過來。
言錦澤瞬間瞪大了眼睛,一瞬間的反應遲鈍,只聽“嘭”地一聲,車聲撞到山壁上。
車廂外殼和崖壁發出呲呲的火花,聽得人一陣心驚肉跳。
看着一側幾乎要被撞翻的車,範東坐在副駕駛上,還沒反應過來。
二爺,這是要做什麼……
這一刻,言錦澤也覺得陸墨沉要瘋了。
雖然剛纔有一瞬間,他想過開車把陸墨沉撞下去,可是,那也只是想想。
此刻,車窗玻璃被撞破,車聲在崖壁上發出的茲茲聲,這一切都彷彿魔鬼的嘶吼,讓言錦澤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陸墨沉,你想殺死我嗎?!”
言錦澤脖頸青筋畢露,一邊扭着方向盤,一邊朝陸墨沉的方向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