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蘇玉被陸擎宇的話氣的差點腦溢血!
“你一個野種!也敢和我叫囂!現在陸式集團是我兒子的!你以爲你還能像以前一樣搶回去?”
如果當初不是她替陸江求情,陸老爺子根本就不可能讓陸擎宇入陸家的族譜!
一個不被家族認可,一個沒有腿的廢物,仗着陸江的寵愛,如今也敢踩着她叫囂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陸擎宇那張和他母親七分相像的臉,蘇玉心裏就恨意翻涌!
一個已經死了的賤人,卻在陸江的心裏紮根了一輩子!
而陸擎宇因爲這張臉,就被陸江當成心頭寶,呵護到現在!
當初更是爲了陸江,差點把阿沉趕出京城!
她的兒子陸墨沉纔是有名有份的陸家大少爺,眼前這個野種,不過是仗着陸江的寵愛,居然也敢在她面前興風作浪!
想到陸墨沉的優秀,再看向眼前坐在輪椅上的陸擎宇,蘇玉眼底閃過得意,譏諷的看向陸擎宇。
陸擎宇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老女人,聽她提起曾經,就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他的腿是怎麼斷的,陸擎宇永遠都忘不了!
這輩子他成了一個廢物,永遠都擺脫不了輪椅!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陸墨沉!
眼前這個老女人和她的兒子一樣,讓陸擎宇深深的厭惡,恨不得親手殺掉!
被陸擎宇陰鷙的眼神盯着,蘇玉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這一刻的陸擎宇,就像一隻盯着獵物的毒蛇,讓她感到一陣冰冷和恐懼!
客廳裏的氣氛如緊繃的弦,似乎只要有人開口,就會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口書房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個穿着家居服的中年男人撐着柺杖從裏面走了出來。
中年男人一邊走一邊咳嗽,出來看見客廳裏的兩個人,眼眸微微眯起。
目光先是將陸擎宇查看了一眼,才落到沙發邊的女人身上,眉心就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絲不快。
看見中年男人,蘇玉立刻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咬了咬脣,眼眶就不由得紅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剛纔的話,想要解釋,當着陸擎宇的面,卻又生硬地轉開腦袋,不再看陸江。
蘇玉不知道,她的這般猶豫,在陸江的眼裏,不過就是故作姿態,矯揉造作的讓人噁心。
陸江厭惡的收回目光,看向陸擎宇,眉眼間溫和不少,“小宇,公司不是還有事嗎?你快回去吧。”
陸擎宇抿了抿脣,壓住心底的怒火,淡漠的嗯了一聲,就推着輪椅轉身離開。
陸江看着陸擎宇推着輪椅遠走的背影,想到小宇剛纔的話,心裏彷彿壓了千斤重的巨石。
小宇想要奪回陸式,可是,如今就算加上他手裏的股份,小宇也不可能敵得過陸墨沉。
想到陸墨沉這個兒子,陸江心底不由得冷哼一聲。
當初迫不得已被陸墨沉逼着離開京城的賬,他一天都沒有忘記!
這可真是蘇玉生的兒子!
和蘇玉一樣蛇蠍心腸!年紀輕輕就敢對他這個老子下手了!
這一次,他會幫陸擎宇奪回陸式集團,也要讓陸墨沉知道,當初對他這個老子大不敬的後果!
陸江這樣想着,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的蘇玉,想到她手裏那一部分陸式股份,心中瞬間就有了計較。
沁園。
林清歡給小傢伙輔導完作業,又給小傢伙洗了澡。
一直等小傢伙睡着,林清歡才磨磨蹭蹭地回了房間。
原本以爲今天陸墨沉生氣,不會來她的房間了。
卻不想,打開房門,就見男人已經洗好了澡,正坐在牀頭,低頭在筆記本上處理工作。
聽見門響,陸墨沉擡頭,目光寡淡的從林清歡的身上掃過,隨即收回視線,沒有和平常一樣和林清歡打招呼,而是繼續低頭忙碌起來。
被男人眼神淡淡的掃過,林清歡忽然覺得腳下猶如千斤重,彷彿被什麼黏在了地上一般。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咬了咬脣,還是擡腳走了進去。
一直等林清歡洗好澡,爬上牀,陸墨沉都沒有開口說話。
林清歡看向一旁還在認真工作的男人,咬了咬脣,扯了扯陸墨沉的睡袍,小聲道,“你還在生氣嗎?”
感覺到女人的主動,陸墨沉這才大方的施捨給林清歡一個眼神。
那眼神彷彿在問“你說呢?”
被男人深幽的眸子盯着,林清歡有種被他看穿心思的錯覺,不由得狼狽的錯開視線。
她無措的揪着身下的牀單,讓心情平靜下來,才垂着眸子,小聲道,“陸墨沉,就算我願意讓晨晨知道,可是,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
“也許,他並不想要我做他的後媽。”
想到晨晨,林清歡心裏是柔,軟的。
可是,也是因爲這份柔,軟,讓她感到無比珍貴,捨不得傷害小傢伙半分半毫。
雖然她沒有過孩子,可是在她的心裏,晨晨就和她的孩子一樣。
林清歡心裏沒有什麼做後媽的意識,可是,晨晨那麼小,現在又這麼抗拒,如果讓他知道,她和陸墨沉的關係,小傢伙肯定接受不了。
小傢伙會傷心,會難過,也許以後都不會再搭理她了……
對於這樣的後果,林清歡不敢想。
更何況,她和陸墨沉的關係,也不適宜公開。
現在這樣,林清歡就覺得很好了。
“胡說!晨晨肯定願意你做他的媽媽!”陸墨沉斷然否定林清歡的話。
小傢伙如果不喜歡林清歡,怎麼可能和她這麼親密?!甚至多次膽大的忤逆他這個爸爸!
陸墨沉不相信林清歡的解釋,只覺得她是在推脫。
林清歡擡眸看向陸墨沉,見他神色篤定,擰眉瞪着自己,明顯不相信她剛纔的話,不知道爲什麼,壓抑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如果讓晨晨知道了,你就娶我嗎?”
林清歡裝作玩笑的問着陸墨沉,一顆心卻是高高的提了起來。
陸墨沉眯眼盯着女人帶笑的杏眼,忽然將筆記本拿起來,放到一邊的牀頭櫃上。
在林清歡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微微用力,就將她拖入懷中。
“不就是結婚嗎?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聽到領證,林清歡猛地擡起頭來,錯愕又震驚地看向陸墨沉,“你……”
她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陸墨沉掐着腰,猛地撲倒在牀上,“我看你最近就是欠操,所以纔有精力懷疑我!”
說完,不等林清歡反駁,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和林清歡緊緊地裹在了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