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蓋着一件毛毯,腿上的傷口似乎被處理過了,纏着白色的繃帶,有刺痛的感覺傳來。
帳篷的角落裏散落着一個大包,零散的放着一些瓶瓶罐罐。
林清歡躺在帳篷裏,看着外面光亮處的身影愣怔出神。
這個人是陸墨沉嗎?
林清歡再次忍不住的開始懷疑。
從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到他對她說的話,做的事,都讓林清歡感到陌生。
尤其是剛纔他不顧她的醫院,在路上強迫她的時候,更讓林清歡心底發寒。
陸墨沉有時候很些時候很霸道,卻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
他腰上的傷疤,身上的痕跡,每一處都實實在在在告訴她,這個人是陸墨沉。
林清歡看着外面晃動的身影,眼睛裏盡是迷茫。
“你醒了。”
就在林清歡發呆的時候,帳篷忽然被人拉開,男人高大的身影裹着絲絲涼意走了進來。
林清歡忍不住蜷縮起身體,想要後退。
下一秒,就見男人跪坐在她的腳邊,握住她受傷的腳踝,制止了她的動作。
昏暗中,感覺到女人的害怕,男人忽然嗤嗤的笑了。
聽着熟悉的笑聲,林清歡不僅沒有心安,彷彿更加恐慌了。
“你是陸墨沉,對嗎?”沒頭沒腦的,林清歡突然問道。
男人依舊在笑,另一隻手卻探進毛毯裏,順着女人完好無損的另一條腿,慢慢揉,捏,就好像在把玩某樣讓他感興趣的古玩。
男人的動作很慢也很溫柔,可是卻讓林清歡瑟縮了一下,大腿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緊繃。
“沒想到再次見面,你還是這麼膽小。”
男人笑着,手指更變態的向上,扯着女人的腿壓向自己,更方便他放肆的動作。
男人的碰觸,讓林清歡瞬間漲紅了臉。
她死死的咬着脣瓣,才能忍住那股直衝頭頂的眩暈感。
“我們不是分開沒兩週嗎,你爲什麼要說幾年沒見了?”林清歡手指幾乎要掐進肉裏,才能勉強保持冷靜。
“小清歡,你在試探我?”男人呵呵的笑着,直接戳開了林清歡的目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陸墨沉,你會不會爲他守節,去死啊?”
男人說着,已經將林清歡拉到了腿上,收回手,捏着她的後脖頸,迫使她仰起頭來直視自己。
男人低頭抵在女人的額上,黑黝黝的眼睛不動聲色地注視着女人的反應,似乎想要從她的面部表情中窺探出她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對上男人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林清歡想要退縮。
可是,後脖頸被男人壓着,林清歡逃脫不開。
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的煙味,很濃郁,林清歡伸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手心下幾乎能碰到男人身上細密的沙子。
從前的陸墨沉是有潔癖的,從來不會讓自己這麼髒兮兮出現。
“你是不是幾天沒洗澡了?”林清歡腦袋裏思緒混亂,暈乎乎的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原本等着瞧林清歡反應的男人,身軀猛地一僵。
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尷尬,隨即猛地眯起了眼睛,在林清歡尷尬的視線下,他掐着她的後脖頸,猛地低頭咬在了女人的脣瓣上。
他的大手依舊佔有性十足的扣在女人的脖頸上,他抵着她的頭,看着女人因爲啃咬而更加紅腫的脣。
他盯着她喘,息的樣子,眸色深沉。
“小清歡,這些天我也沒刷牙,現在我們一樣髒了。”
男人說完,見女人嫌棄的擦着脣瓣。
看着女人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觸碰到了他哪一根神經,男人猛地用力,將林清歡壓在懷中,擡頭哈哈大笑起來。
林清歡:“……”
聽着男人胸膛下砰砰的心跳,林清歡閉了閉眼。
眼前這個男人做什麼都我行我素,似乎他想要做什麼,就不會管任何人的意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明明是那麼陌生又危險的一個人,卻總讓林清歡感到迷惑。
“你怎麼找到我的?”林清歡沒有推開男人,而是順從地趴在他的胸前,揪着他一邊的衣襬,疑惑地開口。
自從上次陸擎宇給陸墨沉發了照片後,她就一直沒有聯繫上他。
到了m國,林清歡原本是想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她也來了。
可是,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這些天,林清歡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度過的。
就在她以爲陸墨沉不會再搭理她的時候,這個男人突然從天而降,救了她的性命。
只是,他怎麼會知道她被人綁架了?
還出現的那麼巧?
女人在懷中乖巧的樣子,平息了男人心頭的暴戾情緒。
他大手落在林清歡的背後,撫着他的頭髮,眯了眯眼,十分享受的樣子。
聽到林清歡的問話,不以爲意的回道,“有人給我通風報信了。”
“誰?”林清歡忍不住的問。
難道曹雨菲那裏,還有陸墨沉的人?
黑暗中,陸墨沉眯了眯眼,眼底有不屑的情緒閃過,沒有回答林清歡的問話。
男人提着女人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方便他將腦袋枕在她的肩窩上。
雙腿打開,這樣的姿勢讓林清歡感到十分羞澀。
她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從他身上下去,卻被男人用力地朝下按了按。
耳邊是男人低啞的威脅聲,“再動,我就再這裏要了你。”
林清歡全身的血液彷彿都被點燃了,她紅着臉,動作僵硬的不敢再動。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着,空氣中一片沉寂。
林清歡撐着身體坐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在男人不斷順毛的動作中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