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我坐旁邊。”林清歡推了推陸墨沉的肩膀,撐着腿想要站起來,坐到一旁。
“老實的坐着。”陸墨沉大手扣住林清歡的腰,將她按坐在腿上,不讓她起來。
林清歡皺眉,小心地朝四周看了眼。
陳管家視線早就挪開了,看着手術室的方向,背對着兩人。
這裏人少,可是,到底是公共場合,林清歡擔心會被人看見。
“陸墨沉,這裏是外面。”知道陸墨沉喫軟不喫硬的脾氣,林清歡扯了扯他的衣服,哀求的看着他。
陸墨沉眉心緊皺在一起,聽到林清歡的話,眼裏閃過深深的不悅。
“在外面又怎麼樣?我們結了婚是夫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陸墨沉不耐的回道,隨即將大手放在林清歡的小腹上,“老實坐着,別折騰我們的孩子。”
陸墨沉雖然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情,卻讓林清歡羞惱的紅了臉。
她咬着脣瓣,伸手握住男人的大手,阻止他摩挲小腹的動作。
“求你了。”
林清歡一雙杏眼水汪汪的,看上去楚楚動人,握着他的手,央央哀求的樣子,讓陸墨沉原本強硬的態度瞬間軟化下來。
“我們坐在這裏等晨晨出來,好不好?”林清歡說着拉開陸墨沉的手,小心的從他的腿上挪了下來。
林清歡坐在椅子上,沒有再看陸墨沉,而是擔憂的盯着手術室的方向。
陸墨沉坐在林清歡旁邊,視線落在她緊緊握着自己的小手上,一路緊繃的側臉罕見的柔和了兩分。
手術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清歡頻繁的看錶,眼裏滿是擔憂。
“晨晨不會有事吧?”林清歡握緊陸墨沉的手,求證的看向他,希望從他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放心,命大着呢。”陸墨沉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靠着椅背,淡淡地瞥了林清歡一眼。
五年前那麼兇險的情況下都能平安出生,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事。
陸墨沉想着五年前的事,順口的回話,讓林清歡不滿的皺了皺眉,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被林清歡忽然瞪了一下,陸墨沉挑了挑眉。
他視線下移,落在林清歡還看不出起伏的小腹上,男人眼神幽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比起五年前的不情願,這個孩子,歡歡明顯是自願留下的。
雖然不知道過去五年發生了什麼,可是,五年過去了,歡歡懷的依然是他的種。
這讓陸墨沉心中激動不已。
雖然都是他,可是這個孩子是他種下的,這讓陸墨沉的心中有種詭異的滿足感,好像贏得了一場比賽一般。
林清歡盯着手術室的方向,沒有留意到陸墨沉看着她微笑的樣子。
可是,一旁從醫生診室出來的林寶兒卻是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頓時被刺激的氣血翻涌。
林寶兒盯着林清歡的方向,嫉妒的看着她被陸墨沉摟在懷中體貼的樣子,對比自己的落魄,林寶兒只覺得林清歡是故意出現在這裏刺激她的,渾然忘了林清歡正在手術室門口。
和言錦澤在一起那幾個月,林寶兒已經摸清了陸墨沉的家室。
原本在大家眼中的斷袖,現在卻爲林清歡破了例!
憑什麼林清歡離開了言錦澤,還能找到陸墨沉這樣成功又優秀男人!
瞧着陸墨沉對林清歡寵溺的眼神,林寶兒就覺得胸口起伏,恨意翻涌。
林清歡憑什麼處處過的比她好!?
一個身世不明的野種!一個緋聞明星!一個二手貨!竟然能找到陸墨沉這樣家室背景的男人!
林寶兒站在牆角,嫉恨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陸墨沉原本看着林清歡,忽然察覺有人看過來,男人回頭,就對上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眸。
陸墨沉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擰眉盯着林寶兒的方向。
林寶兒沒想到陸墨沉會忽然回頭,被男人盯上,好像被狼盯上了一般,讓她生出毛骨悚然的恐慌感。
林寶兒慌忙的收回視線,縮回了牆角。
她拽緊手中的包,好一會兒才平息慌亂的心跳,偷偷的朝外面看了眼,見陸墨沉沒有派人過來,趕忙拿着包小跑着下了樓。
聽到慌亂離開的腳步聲,陸墨沉脣角勾起,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
……
林寶兒從醫院跑出來,在車上愣怔的坐了好一會兒,才穩住急促心跳。
腦海中都是男人望過來的那一眼,冰冷,嘲諷,又滿是威脅……
林寶兒一邊害怕,一邊又忍不住的越發嫉妒起林清歡。
以前喜歡言錦澤,她的眼裏幾乎沒有其他男人,可是剛纔看到陸墨沉的時候,林寶兒才恍然發現,陸墨沉竟然比言錦澤還要讓人驚豔。
這個男人不論權勢背景,能力外貌,都比言錦澤優秀一百倍!
怎麼以前她就沒有發現呢!
如果早一點認識陸墨沉這麼優秀的男人,她肯定不會去纏着言錦澤。
說不定,陸墨沉會喜歡她,而不是被林清歡搶了去!
林寶兒越想越不甘!
林清歡一個二手貨,憑什麼每次找的男人都比她好!
陸墨沉這樣的男人,不應該屬於林清歡。
可是,她該怎麼做才能拆散眼前的這兩個人,還不會讓他們發現。
……
小傢伙的手術很成功,額角處的傷口縫合了五針,用白色的紗布綁在腦袋上,纏了一圈。
送回病房,衛流笙叮囑了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陸墨沉和林清歡守在病房裏,陳管家提前回家準備送東西過來。
林清歡坐在病牀邊,伸手握住小傢伙的小手,見他手指冰涼,忍不住的揉了揉,又細心的放進了被子裏。
陸墨沉坐在一旁看着林清歡的動作,目光挪到病牀上睡着的小傢伙臉上。
“你知道晨晨爲什麼要跑嗎?”陸墨沉看向林清歡。
“……爲什麼?”林清歡不解的看向陸墨沉。
剛纔忘了問,現在陸墨沉提起,林清歡纔想起來。
“我告訴他找到他媽媽了。”陸墨沉回道。